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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正玩著他的喉結,卻看到他突然變了臉色,直接把我放了下來,轉身走了出去。 我有種不詳地預感,快步跟了上去,只聽他聲音沉沉地問,“在哪兒不見的?” 我心里一咯噔,直接從他手機去搶手機,界面顯示掛斷,但來電是顧隊的手機號。 “橘子出事了是不是?”我抓著靳少忱的手臂,不安逐漸擴大,“她不見了?” 靳少忱直接把我摟進懷里,“別擔心,沒事的,我會找到她?!?/br> “你在家等消息?!彼谖翌~頭印下一個吻,隨后大跨步就往外走。 孩子不見了,我怎么可能坐得住。 我匆匆拿上包也追了出去。 靳少忱看我跟著,沒說什么,讓司機直接開車,他則開始不斷聯系人打電話。 幾乎榕市所有的武警特警都開始出動。 目的地是游樂場。 我們到那時,顧隊汗衫都濕透了,站在人來人往的游樂場門口。 靳少忱上前就給了顧隊一拳,又在下一秒把顧隊提到面前,冷著臉咬牙,“你就是這樣看著她的?!” 顧隊沒說話,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靳少忱松開他,安排身后的幾個保鏢出動,封了整個游樂場的游戲機器,又堵了游樂場的出口和入口,開始地毯式搜索。 武警和特警是十分鐘后到的,整個堪比上海迪士尼的大型游樂場被包圍。 十五分鐘后,陸陸續續傳來消息。 “一號二號出口沒有!” “大門入口沒有!” 我把鬼屋包括拍照的小機器屋里都找遍了,沒找到橘子,出來聽到這些差點暈過去,只抓著顧隊問,“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哪兒?” 忍著不敢哭,可是太害怕了。 好多新聞里,孩子被拐賣了,以后再也見不到。 我太害怕了。 突然想起橘子第一次在酒店失蹤時,也是因為顧隊,我就有些生氣地捶他,“你怎么總這樣!” 顧隊就那樣站在那任由我打,“桃子,對不起?!?/br> 時間已是下午兩點,正午的太陽熾熱芒烈,我卻如墜冰窖。 直到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脆生生地嗓音,“mama!mama!” 我猛地回頭,只看到距離自己一條馬路的地方站著小小的橘子。 “哎——mama在這!”我朝她飛奔過去。 失而復得的心情大抵就是這樣。 橘子也朝我沖過來。 在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大力甩開。 后腦勺磕在地上,視野里天旋地轉,嗡嗡的耳膜里隱約聽到橘子的哭喊。 周圍嘈雜的聲響里,唯獨橘子恐慌地聲音傳得那樣清晰。 她喊的是,“爸爸!爸爸!”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醒醒 起初我以為橘子喊的是顧隊。 等我爬起來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才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寬闊的馬路上,幾輛車追尾堵在這,嘈雜聲轟隆過耳,視野里一片混亂。 一輛貨車撞在了路燈柱子上,車頭嚴重扭曲到變形,十幾個人圍在一旁給車里冒煙的地方噴上滅火器。 擋風玻璃碎片落了一地,靳少忱就躺在一地的碎玻璃片上,有血從他腦后慢慢滲出來,暈染了那一片碎玻璃。 血泊里,他閉著眼,仿佛沒了呼吸,兩只手臂卻還緊緊護著懷里的橘子。 橘子正窩在他懷里聲嘶力竭地喊著,“爸爸!爸爸!” 我爬起來還沒走到跟前,又是踉蹌地摔在地上,火辣辣地疼痛從掌心傳來,無聲提醒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視野里的場景和四年前尋.歡離開這個世界時一模一樣。 滿世界都是猩紅的血。 我恍惚聽到靳母的聲音,尖銳刺耳。 “把那個瞎了眼的司機給我拉下來!” “我兒子要是有一點事,你別想活了!” “救護車呢?!都死了嗎你們?!把他抬上車!” 有人在拉扯靳少忱的胳膊,試圖把橘子拽出來,橘子卻緊緊摟住靳少忱的脖子不撒手,小臉上都是淚,她被迫被人大力拉開,這才看到自己兩只小手全是鮮血,哭嚎地表情愈發悲痛欲絕。 可她再怎么哭,地上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橘子被人抱在了懷里,她胡亂踢打著,又伸出小手一直向前伸,嗓子都哭啞了,“mama!mama!” 我突然回神,嘶吼一聲沖向那群人,把橘子搶了過來,又抱著她跪在地上,顫著手去探靳少忱的鼻息。 周圍人來人往。 尖銳的訓斥怒罵,橘子的哭喊,路人的七嘴八舌,嘈雜的聲響瘋狂地灌入耳膜。 我卻什么都聽不見。 眼前的視線里只有靳少忱滿臉是血的躺在那。 呼吸很弱。 我趴在他胸前聽了聽心跳。 還好,還在跳動。 我用力抱住他的腦袋,用掌心捂住他不斷涌血的后腦勺,對著武警的方向嘶喊,“車子在哪兒?!” 顧隊把我拉起來,和其他幾個穿制服的武警搭手把靳少忱抬到了武警隊的車上。 怕待會進了醫院,看不住橘子,我好把橘子交到顧隊手里,淚眼朦朧地說,“這次,求你別把她弄丟了?!?/br> 車門還沒關上,我看到顧隊身形顫了下。 緊跟著,橘子從半開的車門爬了上來,哭得抽抽噎噎的,“mama,不要,丟,下我...” “寶貝,mama怎么會丟下你...” 我心疼地幫她抹掉眼淚,抱著她直接關上門,駕駛座的武警直接掛擋,車子向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 透過后視鏡,我還看到顧隊身形蕭條的站在那,身上的汗衫早已濕透,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在自責。 剛才說出那句話時,我就后悔了。 我不該怪顧隊的。 聽到靳母聲音那一剎,我就知道。 橘子第一次在酒店失蹤是因為看到了藍眼睛的老爺爺。 中午剛接到她失蹤消息那一刻,我還在想,她會不會又是因為看到了哪個外國人。 卻不曾想到,會是靳母。 我把防曬衣脫下來卷成軟軟的一層墊在靳少忱腦后,又把他抱到自己腿上,用袖子給他擦臉,擦著擦著忍不住掉眼淚。 靳少忱,醒醒啊。 橘子哭得整張臉都皺皺的,抓著我的手問我,“爸爸,會,會死嗎?” 我摸了摸橘子的臉,又把臉貼到靳少忱的臉上,聲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語,“不會,爸爸不會有事的?!?/br> 副駕駛的武警在聯系醫院,甚至具體要求到哪位名刀醫生,我突然想到了司北,卻發現新手機里根本沒有司北的電話。 就去摸靳少忱的手機,從他口袋里,沒摸到手機,卻摸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