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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打發時間,不出去的時間里保持每天勒住自己的肚子,小幅度減肥,并控制飯量,吃的比以往要少一半。 天氣越來越熱,我出去買了很多裙子,每天換著穿,踩著涼鞋,在榕市的每個街道享受著榕市的夏天。 享受著沒有靳少忱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李白告訴我靳少忱回來了。 六月近中旬。 那天我正和白士熵在外面逛公園。 出來的時候,涼鞋開了,我還沒蹲下,白士熵就讓我站好,他蹲下來替我扣上。 三個多月的肚子,穿著長裙幾乎看不出來。 但白士熵卻特別緊張。 但凡彎腰下蹲的動作,他都讓我盡量慢,實在不行,他替我做。 我站在那,看著半蹲在地的白士熵,有些感動。 他的很多行為都像極了尋.歡和我的相處模式。 我笑著低頭看他,一陣微風吹過,他后腦勺的頭發被風吹得翹了起來,莫名讓我想起了靳少忱,我忍不住伸手去幫他撫平。 也是在抬頭的那一瞬。 看到了和我隔著一條馬路的靳少忱。 第九十八章 再見 有多久沒見了呢。 我腦子里清晰閃出一個數字。 五十三天。 足足五十天沒見了。 他瘦了很多。 黑色襯衫下頎長的身姿惹人注目,五官愈發深邃立體,唯那雙墨藍好看的眼睛直直穿透人海,定定看向我。 隔著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火熱。 道路上車水馬龍,人群的聲浪層層撞進耳朵里,白士熵叫了我好幾遍,我都沒有反應,直到他伸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怎么了?” 我做錯了一件事。 我不該盯著靳少忱看那么久。 白士熵順著我方才的視線看過去,卻沒發現被人群擋住的靳少忱,站在那問我,“是不是累了?” 我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只望著他的臉,用命令的語氣說,“白士熵,吻我?!?/br> 黃昏的余暉替整個榕市刷了層暖色,周圍走動的人群仿若被按了暫停鍵。 畫面變得緩慢。 我感覺有風從臉上吹過,送來一陣香水味,手心不斷滲出濕汗,頭頂的天色似乎在逐漸變暗,汽笛聲轟隆而過,腳步聲行至漸近。 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在緩慢移動著。 唯有那個方向站著個一動不動的男人。 他實在打眼,路過的女人走到他身后偷拍他,他毫無知覺,高大挺拔的身形像一顆筆直的松柏。 我收掉眼角的余光,專心看著眼前的白士熵,又重新復述了遍,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白士熵囁嚅了下嘴唇,卻最終什么都沒問,伸手搭在我的肩膀,隨后傾身朝我覆了過來,他眼底還夾著nongnong的不解和疑惑。 我已經閉上了眼睛。 白士熵,這是我欠你的。 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意料中的柔軟并沒有感觸到。 耳邊勁風掃過,我聽到吃痛聲和驚呼聲紛紛擾擾響徹在身邊。 睜開眼就看到靳少忱提著白士熵的衣領,他力氣實在是大,白士熵那么高的個子被他單手提著懸空離地,他還能再空出一只手,對著白士熵已經流血的嘴角再用力揮出一拳。 “靳少忱——”我高聲喊他。 靳少忱手上動作不停,一拳下去,同時手上撤力,白士熵就被他直接扔在地上。 周圍的路人全部圍了過來。 看戲的拍照的爭先恐后往前擠。 靳少忱陰沉著臉轉過身,看到旁邊有個對著他的臉猛拍特寫的男人,直接伸手奪過他的手機,單手捏了個粉碎。 他在耳后根按了按鈕,不同方位就涌現了十幾個保鏢出來。 路人一看這個架勢,紛紛嚇得拔腿就跑。 我蹲在白士熵面前,把他扶了起來。 然后對他輕聲說,“對不起,謝謝?!?/br> 白士熵大概明白我的意思,苦笑一聲,朝我擺擺手。 我扶著他剛站起來,手腕就被靳少忱抓住,有些發狠的力道,能痛到人心底。 他把我拽進懷里,低聲威脅,“楊桃,你再靠近他試試?!?/br> 他向來吃軟不吃硬,我這時候跟他杠,吃苦的只會是自己。 我低著頭,沒說話。 但心里應了聲好。 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我當然要試試。 榕市不比溫城,出警速度十分快,警笛聲嗚嗚啦啦由遠及近,靳少忱留了幾個人善后,隨后彎腰抱住我,穿過車水馬龍的道路。 身后的白士熵伸出食指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我朝他做了個口型。 看到他脊背一僵,我友好地笑了笑。 靳少忱抱著我,看不到我這些動作,他像個豹子一樣張狂兇悍地橫穿馬路。 開車的司機都伸頭罵他瘋子神經病。 他過來的地方不是斑馬線。 他抱著我走過去的時候,還跨了欄桿。 我也覺得他是個瘋子。 直到他把我放進車里,迫切地吻上來。 他吮.吻的力.道.又.兇又狠.,舌.尖.陣.陣.麻.痛,我嗚.咽著推.拒反.抗,卻被他壓得更緊.密。 我被他禁.錮著壓.在.后座上,肺里的呼吸被榨.了個干.凈,大腦都有些缺氧,我狠狠咬了一口,口腔里血腥味肆意,靳少忱終于松開我,他的唇上沾著鮮紅的血,這樣的角度看過去,妖.艷.蠱.惑。 我再次推開他,打算坐起身。 他紋絲不動,眼底的火越燃越盛,掐著我的雙肩冷聲質問我,“楊桃,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我想做什么呢。 我唯一想做的。 無非就是,離你遠遠的,而已。 車窗外明明是白天,卻被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光亮。 “靳少忱,你不守信用?!蔽移查_臉,不愿意看他,冷靜陳述,“你一直派人跟蹤我?!?/br> 他的呼吸盡數噴在我脖.頸處,這個季節到哪兒都是悶熱,更何況是在車廂里,也不知道他下來站了多久,車子里的冷氣都被外界的太陽烤了個溫熱。 嗓子有些干.渴,我舔了舔.唇,忍不住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我說過,我要自由?!?/br> 靳少忱眸里的火幾乎要燒穿人的心臟,離得近似乎都能聽到他眼底噼里啪啦火花在閃爍的聲音,“你要自由可以,但你不能和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有親密接觸!” “這是我的自由?!蔽乙琅f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眼里的情緒瞬息萬變,最后化作平靜。 靳少忱半坐起身,俯視的角度讓他的目光帶著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氣場,他的眼尾始終帶著戾氣,即便面容冷靜,卻依舊讓人感覺到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