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茬,黑金紐扣襯得他隱在陰影里的輪廓冷漠堅硬。 男人目光專注地盯著女人的膝蓋,手上的動作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整個畫面都說不出的溫馨和美好。 我按了刪除。 李白過來從我手里接過手機,看到相冊里除了金小妹的自拍還是金小妹的自拍后,總算把手機還給了金小妹。 倒是金小妹朝我擠眉弄眼,以為自己成功存了照片,直到幾分鐘后,她翻來覆去沒找到照片之后,才愕然地望著我,“二嫂,你刪了?” 我輕輕點頭。 靳少忱已經包扎好,站了起來,身影高大,站起來就像一只巨獸從地上站起來一樣。 護士拿起東西走了出去。 李白也拉著金小妹出去了。 因為金小妹還賴在病床上問我那張照片被我藏哪兒了。 我不想回答,索性不吭聲,她就噘嘴朝靳少忱哭訴。 還不等開口,就被李白抓了肩膀,推出去了。 現下,整個病房就只剩下我和靳少忱兩個人。 他依舊站在我面前,卻斂了高高在上仄仄逼人的氣息,整個人散發著我所不曾見過的妥協,“楊桃,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吃飯?” “很簡單,我要自由?!?/br> 我在看到那張照片時,心里突然冒出了個想法。 此時此刻,整個身體都因為這個驚人的想法而激動到顫抖。 靳少忱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半晌,他才低聲說,“好,除了離婚,我什么都答應你?!?/br> 我以為他不會妥協。 沒想到,他答得這么爽快。 我抬頭朝他擠出笑,“好,你說的?!?/br> 李白正好從外面進來,端了幾份飯菜,我才知道靳少忱也沒吃晚飯。 我這些天除了輸液就是輸液,沒吃過飯食,現在吃東西,只能簡單吃些易消化的,就一個勁喝粥,證明給靳少忱看,我很守信。 同理,希望他守諾。 我正在喝粥,冷不丁聽到靳少忱低聲朝我補充,“還有孩子?!?/br> 我愣了片刻,依舊回他微笑,“好?!?/br> 靳少忱。 你覺得,我會允許這樣的孩子出生在世上嗎。 第九十六章 手術 四月底,我搬進了靳少忱的那座獨立公寓。 他給我足夠的自由。 沒有保鏢的監視,沒有李白的跟蹤。 我一個人住在這座大房子里,閑暇時除了壓腿鍛煉身體,就是在地下放映室看電影。 住這個公寓是我提出來的。 靳少忱聽到我主動提出來這個要求時,還有些訝異。 因為,我爭取的所有都是為了遠離他,可是住址卻選擇了住在他家。 我知道他不明白。 但,我會讓他明白。 —— 他請了個月嫂,照看我的飲食起居。 請來的私人醫生被我用各種理由堵了出去。 那些天,孕吐反應很嚴重。 幾乎達到喝水都會吐的狀態。 我逼著自己吃飯,腳邊放著垃圾桶,吃一口吐半天,吃一口吐半天。 月嫂每次都做滿滿一桌子菜,看我吃的少,勸我不論如何,都得多吃點。 我吐得淚眼朦朧,身體發虛,卻還記得張大嘴巴狠狠咀嚼著嘴里的食物。 孩子大概五周,要不然就是六周。 我沒有看到關于孩子的檢查報告。 但我知道。 不能再拖。 我適當地出門。 地點是公園小區,或者是某個百貨樓下的咖啡廳。 以前因為工作的性質,很少出門逛街。 即便逛街,身邊跟著的要么是朱朱,要么是尋.歡。 可現在,這片溫暖又冰涼的土地上,只余我一人。 黃昏的余暉灑在我的影子上,落寞而孤單。 偶爾我會和月嫂一起出門,去超市。 她四十幾歲。 我媽如果還活著,差不多和她一樣大。 我知道靳少忱的用意。 當初,他安排雪姨照顧我,也是看準了我缺少母愛。 這些天,我想明白好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 朱朱當初半開玩笑地問我,“老實說,我一直猜不透靳少忱這個男人,他到哪兒都一窩蜂女人喜歡,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我當時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的。 現在想來。 當初真的是被狗日成了傻逼。 腦子里裝的都是屎。 我活動的范圍慢慢擴大,偶爾會經過單位門口。 一個人散步過去,視野里看到李白黑色的車子,我也不會生氣。 靳少忱就是這樣。 他是個騙子。 我不會再信。 我買了新手機,在手機店里,裝作詢問店員有關手機的功能如何使用時,借機用了她的手機給白士熵發了短信。 靳少忱本事大,我必須時刻防范于未然。 五月中旬,白士熵總算回來了。 他回來,就昭示著靳少忱要回德國。 而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天氣大熱,我開始穿起了長裙,裙子松松垮垮,完全看不出懷孕的跡象。 白士熵見到我時,說的第一句就是,“變化太大,差點認不出?!?/br> 他說這話時,我們正踏進婦產醫院。 他很守信用,我只要跟他說,我遇到麻煩,他就會義不容辭過來。 只不過聽到我說過來做流產手術時,他的表情有些皸裂。 面前的醫生安排我去做一套檢查,我正拿著單子準備站起來,就被白士熵按住了肩膀,他問我,“為什么?” 許久不見,他的氣質依舊,西服筆挺,沉然穩重,輪廓和靳少忱有幾分相像。 聽他問這話的時候,感覺有些恍惚,像是聽到靳少忱在問我為什么。 我輕輕掰開他的手,“不為什么?!?/br> 醫生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習以為常地說,“你們如果沒考慮好,就先回去再考慮考慮?!?/br> “不用?!蔽艺酒饋?,拿著單子朝外面走,按照流程去做檢查。 白士熵安靜地站在我旁邊,偶爾打開溫水瓶遞給我,或者從口袋里掏出幾顆酸甜的糖果。 他從進到公寓,就能根據桌上的菜式判斷出我懷孕了。 我對白家人的這種心細如發的洞察力有些發憷。 我甚至在想,靳少忱會不會也在某個角落靜悄悄地打量著我。 我走錯了檢查室,退回來時白士熵攔住我的去路,皺眉問我,“你真想清楚了?” 我點點頭。 他又拉住我,“我看得出來你很愛他,以前的事,就當過去了,以后好好過...” “過去了?”我笑著打斷他,不去想他那么篤定我愛靳少忱的原因,只輕聲問,“白士熵,我媽和你爸是什么關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