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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使人瘋狂,盲目。 我是瘋了。 “你mama不喜歡我,她不論說什么,我都不在意,可是,靳少忱,我心里沒有底氣的,因為……因為……”眼淚愈發肆意,我抽抽噎噎地趴在他肩頸的位置,話在嘴邊過了好幾遍才說出口,“我愛你啊,你呢,愛我嗎?” 回應我的是靳少忱粗.魯而熾.熱的吻。 細密地吻從臉上滑到脖子上,再從.胸.口滑.到小.腹。 闊別一個月之久的歡.愛,在單位門口的商務車里。 在二月末微涼的季節里,在抽出新葉的梧桐樹下。 擱在往日,借我十幾個膽,我也不敢在單位門口這么放肆,更何況,我出來時,頭兒和單位十幾個同事都知道,門口有個男人在等我。 但今天這個氛圍實在好。 我想他想得快瘋了。 親.吻,擁.抱。 不夠,統統都不夠。 車廂里的溫度越深越高,玻璃窗上已經結了層白霧,我伸手往玻璃上印了個五指印。 靳少忱的眸變得血紅。 啃.咬的力.道.很.重。 我忍.不.住.痛.哼.出.聲。 他就俯.身.堵.住我的唇。 “你這么喊,別人會聽到……”他汗涔涔地睨著我,深邃的五官異?;笕?,滾動的喉.結性.感得要命。 我微微庭.起.身。 咬.住.他.的喉.結。 用.力.一.吸。 底.下.就.感.覺.漲.了一圈。 沒等我說話,整個身體就被翻.了過來。 …… 窗外天色大黑,車廂內濃郁的腥.甜味氣息涌入鼻尖,車座上堆著凌亂的衣物,紙團。 我手指都累得動不了,裹著毯子躺在副駕駛滿足地失笑,靳少忱正在開車,聽到笑聲,側頭問我,“笑什么?” “沒什么?!?/br> 我只是在笑。 他給我的答案,我很滿意。 下午出來見靳少忱那一刻,我就把手機調了靜音,我不想任何事打擾到我和他。 晚上洗完澡出來拿到手機之后,我就看到一連串的電話和短信。 尋.歡的電話一共十五個,頭兒的電話一個。 我想了想,又翻了短信。 這一翻看,我整個人都差點從馬桶上摜下去。 短信都是尋.歡發的。 大意就是。 我和靳少忱在單位門口【啪】,引起了單位同事的強勢圍觀,包括頭兒也注意到了,還問多久了。 我老臉一紅,就看到尋.歡一條接一條的短信拼成一副場景。 他說,單位的同事在計時,門口的保安想上前瞧瞧,結果被突然拍在車窗上的五指印給嚇退了。 所有同事下班了之后,還對著單位門口的車行了個禮。 因為,從下午到現在,這輛車震了太久了,所有人都佩服不已,包括顧隊都細細打量了很久,那張小麥色的臉上似乎有一點羞澀的紅?!井斎?,這都是尋.歡自己臆想的?!?/br> 顧隊怎么可能會臉紅。 因為下了班,所有人都戀戀不舍站在單位門口,眼睛盯著門口的商務車?!疚掖丝躺鸁o可戀?!?/br> 然而! 尋.歡居然在那很是引以為豪地介紹,這人誰誰,是楊桃的男人。 我想說,馬龍在醫院那天,同事就見過靳少忱了好嗎! 尋.歡個馬屁精! 他介紹完靳少忱之后,又指著蹲在樹上的李白說,這是楊桃男人的助理。 樹上的李白:“……” 日。 李白他為毛在樹上。 等等,李白在樹上…… 那是不是代表……他什么都聽到了。 我的臉已經紅得跟豬血一樣。 靳少忱過來找我,還以為我在發燒,問了我好幾遍,我都囫圇地不知道回答了什么。 他曲手在我腦門上彈了彈,看到我皺眉瞪著他,他反倒笑了,愉悅地神情讓他臉上堅硬的輪廓如沐春雪,線條都柔和了。 我癡癡地盯著他好看的眉眼,都不清楚他是什么時候把我抱到沙發上的。 因為他躺在那,我趴在他胸口,呼吸可聞的距離,鼻尖充盈著他熟悉的氣息,那樣強勢的味道,屬于他的味道,現在,也屬于了自己。 等我回神時,他已經睨著我很久。 第八十七章 誰的 記得,在榕市,他也這樣抱著我,在地下放映室看電影。 目光和他對上,恍惚看到他眼底揉雜了許許多多的情緒,心疼,愧疚,自責,來不及細看,他已經斂了眸。 “疼嗎?”他抬手摸.我的臉,臉上的燙傷在他的指尖下再次發.燙。 “不疼?!蔽腋?住他的手,任他溫.熱的掌心全部包.在臉上,輕.輕摩.挲。 他的眸底隱著翻涌的情緒,聽到我的回答,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整顆腦袋壓進懷里,聲音低低地,“以后,再也不會了?!?/br> 那樣鄭重地語氣,無端讓我心頭一顫。 貼著的胸膛結實堅硬,耳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我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惜,靳少忱承諾的以后,我并沒有等到。 我等來的是,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和絕望。 —— 三月初,靳少忱去了榕市,白士熵飛回了德國。 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白士熵走之前,來了趟溫城,給我帶了禮物,是一盆綠植。 在德國那段經歷,我和他已經成了心照不宣的朋友。 春意漸濃,正午的太陽艷而不烈,灑在身上,滿滿的暖意,他一身灰色筆挺西服,就站在單位門口的梧桐樹下,和我說了幾句話。 很奇怪,明明,我們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意外投緣,他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的口吻,實在像我多年未見的老友,熟悉而親切。 白家的事,我不好多問,簡單說了幾句自己的情況,就讓他注意身體,順便把尋.歡塞給我的阿爾卑斯棒棒糖作為送別禮回贈給白士熵。 白士熵兩指夾著棒棒糖,有些忍俊不禁地看著我,“這是我收到的,最特別的禮物?!?/br> 我沒想到的是,這根棒棒糖后來被他用特殊方法保存了許多年。 他上車前,很是認真地對我說,“楊桃,如果你以后遇到自己沒法解決的麻煩,可以來找我,我不怕麻煩?!?/br> 我突然后悔隨手扔給他棒棒糖作禮物了,我起碼應該給他買塊表,還得是那種萬八千的。 這樣一句掏心窩的話,都快趕得上尋.歡和我的交情了。 揮手告別他,李白就從樹上跳下來。 接過我手中的綠植,在我看來,他小心翼翼地只差把根從土里拔出來檢查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靳少忱的關系,所以對白士熵特別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