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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這樣一個假象。 好讓我懷揣著對他的喜歡,度過今年這個春節。 第八十一章 訂婚 大年三十,小溫鄉鞭炮噼里啪啦,從早響到晚。 早上吃湯圓,寓意團團圓圓。 我包了幾個紅包,出去給了孩子。 晚上一大家人坐得滿當當,歡聲笑語一片,尋.歡喝得滿臉砣紅,站起來給大家唱了首軍歌。 他唱歌雖然難聽,但這首軍歌意外被他唱的還算能聽。 熱鬧的氛圍一直延續到晚上近零點。 手機里陸陸續續傳來短信聲。 同事的群發祝福,白士熵的祝福,以及,陸采的感謝。 我是在夜里兩點的時候接到靳少忱的電話。 “睡了?”他問,聲音透著疲憊。 我看了眼時間,夜里兩點整,低低“嗯”了一聲。 他那邊特別安靜,像是站在空蕩的長廊,說話帶著回音。 像是才發現一樣,他過了片刻,才說,“忘了,有時差?!?/br> 原來他在德國。 我開始懷疑尋.歡說他開車跟在我們后面是不是哄我。 只要問問他,就能知道真相。 可我沒問,依舊輕聲,“嗯?!?/br> 他在那頭問,“你困不困?” 我并沒告訴他,為了等他的電話,我一直睜著眼睛到現在。 聽到這個問題,理所當然地回,“不困?!?/br> 耳邊聽到他熟悉的皮鞋踏踏聲,像是在走動,然后開窗的聲音傳來,他停下腳步,嗓音低沉地說,“我只想聽聽你的聲音?!?/br> .... 我幾乎都快忘記這個晚上,靳少忱在電話里跟我說了什么。 我也快忘了,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唯一記得的是,掛電話之前,我們互相道了晚安。 他心里終歸有我。 這就夠了。 —— 過完年,日子進入到一月下旬。 繼父和王欣彤已經回了老家,繼父打電話讓我把那套房賣了,重新買套。 也是,和秦武住過的小區,沒有留下什么溫馨的回憶。 我去了房產公司掛了信息,另一邊忙著單位里雜七雜八的小事。 什么群眾投訴,什么群眾匿名舉報。 很多不歸單位管轄的東西都會準確無誤地傳送到我們的信箱,我還要花一天的時間歸類整理,再打包投遞到正確的信箱。 尋.歡自從回來上班之后,不論做什么都開始避開顧隊了。 以往逮到機會就恨不得黏過去的勁頭忽然之間沒了,他像是一夕之間就認清了現實,收拾好了心態,客氣而疏離地對顧隊喊隊長。 不再是曖昧的語氣,去喊顧隊。 顧隊似乎也不太適應這樣的尋.歡,休息時間,就會過來我們這邊轉悠,臉上依舊正氣凌然,但是眼睛不由自主地飄向尋.歡。 尋.歡不讓我多問。 甚至不愿意聽我說起顧隊這個人。 他只跟我說了一句話,“我想開了,我爸媽那么希望我能變得正常,我不想他們失望?!?/br> 我就保持了沉默。 靳少忱偶爾給我電話,幾次我想開口問他什么時候回來,都沒能問出口,直到一天天過去,我便不再想知道。 緊接著,一月二十號到了。 朱朱的訂婚喜日。 晚上,我和尋.歡一起打車過去的,地址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因為時間上趕得及,所以,我是和尋.歡加過班之后,在單位換了衣服直接過來的。 到了包間后,才看到全都是熟人。 司北和金小妹坐在一塊,正研究著桌上的一道菜。 朱朱穿著紅色羽絨,滿臉幸福之色。 幾個人落座,尋.歡率先站起來要給朱朱敬酒,“來,姐們兒,恭喜你!” 方劑手一抬,就把朱朱面前的酒杯接了過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仰頭灌下,“我替她喝?!?/br> 尋.歡酸溜溜地,“不行,不行,剛剛那杯不算,這酒我敬的,必須得她喝?!?/br> 朱朱從來爽快到不行,喝酒那簡直跟喝水沒兩樣。 我正納悶她結個婚,結出矯情病來了。 就聽方劑說,“我可不想我孩子一出生就是個酒鬼?!?/br> “哪能啊,一杯酒就能喝成....”尋.歡大笑,看到我們紛紛震驚臉,他才秒變懵逼臉,“臥槽?你說什么?” 包廂里頓時傳出一陣震天吼,“你懷孕了?!” 回應我們的是朱朱羞澀的臉,以及方劑一臉人生大贏家的表情。 于是我們幾個人紛紛把朱朱拉在旁邊,對著方劑開始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 我也喝了不少,感覺酒的后勁挺大,我有點暈乎乎的,朱朱問我要不要先回去,我擺擺手說沒事。 耳邊好像聽她問方劑,靳少忱什么時候回來。 方劑囫圇地口齒不清,也不知道說了什么。 司北是一杯倒,和金小妹一起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中途方劑接了個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邊說話邊抬頭看我。 等到朱朱去洗手間,他就走過來跟我說,“二哥打電話,讓我照看好你?!?/br> 我心頭突突跳了下。 分不清是開心還是激動,心臟劇烈跳動。 面上卻十分冷靜,“哦?!?/br> 方劑看到我這個反應,似乎有些生氣,皺眉問我,“二哥對你那么好,你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喝醉了,聲音飚的有些高。 桌上睡熟的司北不舒服地動了動胳膊,又接著睡了。 “我...” 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眼神憤懣,“一個司楠,你就懷疑他對你的感情?” 我茫然了。 好像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女人。 還有我天生的自卑感在作祟。 我覺得自己配不上靳少忱。 我覺得他和我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方劑愈發清醒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醒酒,冷笑著說,“二哥把公司的二把手留給你當司機,你都看不出他的心思嗎?” 他說的是誰。 李白? 二把手? “別說你不知道,李白是特種部隊出身,和我們一樣,是二哥出生入死的患難兄弟?!狈絼┖韧瓴?,用手撐著臉,眼睛被酒醺得通紅。 我訥訥地,“他什么都不告訴我?!?/br> 他又是冷笑,“所以你在德國那天,搞砸了老太太的壽宴,什么解釋都沒有,就轉身跑了?” 我徹底啞然。 我不知道他的怒火是因為,憤怒我對靳少忱的態度,還是因為我當天就坐飛機回去的原因,連帶著拐走了朱朱,打亂了他當初在德國想求婚的計劃。 我灌了口酒,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