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掌心下的那雙眼也睜開,我撤開手,看到靳少忱潮紅的臉,深藍的眸子泛著光。 我輕輕吻向他的眼睛。 他抬手摸著我的臉。 不知道酒勁有沒有下去,他看起來似乎還沒清醒,在我吻他眉眼的時候,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跟我接吻。 “你做什么!”司楠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直接摔在地上。 腦袋被磕得又痛又清醒。 誰是原配,誰是小三。 是我嗎。 沙發上的靳少忱勉力坐了起來,他眼神特別幽深,看我跌倒在地上,手一撐,就站了起來,可他確實醉得太厲害,又重新跌了回去。 司楠看不過去,扶了他一下,卻被他甩開了。 他說,“我不打女人,你走?!?/br>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但我蒙了。 直到門外司北和李白一同出現,衣著單薄的司北直接過來抓著司楠的手就往外走,那一刻,我才知道,靳少忱那句話是對司楠說的。 司楠不停掙扎,又踢又罵的,“你放開我!” 司北全程沒有其他反應,看到我喊了聲,“二嫂?!?/br> 司楠掙扎的更厲害了,大吼大叫地樣子和她之前的女神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你們騙我!你們聯合起來騙我!對不對?!你們都是騙子!” 如果去掉那個們字,我是想贊同她的觀點的。 靳少忱是個騙子。 十足的騙子。 偏偏,我那么喜歡他。 人都走了。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靳少忱。 我去洗手間燙了條毛巾,敷在他額上,又去廚房煮了醒酒湯。 弄好一切,我就跟他說了再見。 靳少忱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抓著我的胳膊,眼睛被酒精醺得發紅,問我,“去哪兒?” “回溫城?!蔽覑灺曊f。 時間很晚了,我知道自己這樣是在耍性子。 而且,是特別幼稚,一眼就能拆穿的小性子, 他一使力,把我扯進懷里,氣息guntang,盡數噴在我脖頸,“吃醋了?” 我沒說話。 他似乎突然愉悅起來,對我上下其手,親我耳垂,嗓音喑啞惑人,“我不喜歡她?!?/br> 不喜歡也能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喊司楠的名字? 我和他在一起時,他也并不怎么喜歡我,純粹對我有點興趣。 就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滾了不少次床單。 這句看似安撫的話讓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和司楠也睡過。 可他輕輕松松一句不喜歡。 就好像把那個叫司楠的女人從生活里剔除去了。 這是不是代表,我的以后,也是這樣的結局。 靳少忱沒有給我發呆的時間,勾住我的下巴問我在想什么。 我老實地看著他,“靳少忱,你為什么喝這么多酒?” 他輕“嗯”了聲。 卻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就像他當初在德國沒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一樣。 可我知道,肯定是因為司楠。 我們之間,只有這件事,他才對我無從開口。 —— 春節放了五天假期。 我是第二天早早起來坐李白的車打算回溫城的。 剛出門口,就看到金小妹不停地敲車窗。 她之前在靳少忱的豪苑住了兩天,沒能守到李白,最后不甘心地回了榕市。 現在,李白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應該是不放過這個機會的。 看到我過來,金小妹就喜氣洋洋朝我打招呼,“新年好!” 我跟她寒暄兩句,李白降下車窗,問我去哪兒。 我說溫城。 他就啟動車子。 我立馬爬上車,金小妹也跟在我后面上了車。 我防的就是怕她也跟著,所以坐在后座,誰知道,她也坐了過來,抱著我胳膊親切地說,“二嫂,跟著你,特別幸運?!?/br> 我不知道她從什么地方得出這個結論的。 反正我是覺得,我的人生,除了遇到靳少忱這件事值得慶幸以外,其他似乎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金小妹是真的屬于那種天生的樂觀派。 她就算知道李白不喜歡她,她也非常毅力地表示自己要死磕到底。 她跟我講很多關于李白的事情。 我才知道,李白的臉不是先天的面無表情。 而是,真的面癱。 這個面癱不是諷意,是面部神經被毀壞從而造成的面部組織僵硬。 也就是說,他或許有想表達的表情,但他的臉部肌rou無法傳達。 金小妹說,都是因為她,所以才導致他這樣的。 可能礙于李白就在前面,她沒能跟我繼續講完。 我也并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這樣,也并不難理解,金小妹會喜歡他吧。 半路上,她看到我的戒指,問我能不能借她戴戴。 我就脫下來給她戴。 她手比我小很多,戴著大了,她特別顯擺地問我,“好不好看?” 又故意伸到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央,“哎呀,好不好看啊,這里看不到,有點暗了?!?/br> 還給我的時候,她很是艷羨地看著我,“二嫂,我很羨慕你,二哥喜歡你,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br> 車子的速度明顯快了。 李白依舊面無表情。 我非常想對金小妹說,我也是。 以前,我以為他對我好是因為喜歡我。 現在,我不確定了。 靳少忱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到溫城了。 他有些慍怒,“楊桃!” 生氣什么呢。 我不去打擾他和司楠相會。 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好好呆在溫城。 他想來,就來。 不想來,就呆在榕市,和司楠在一起。 “聽著呢,你說?!蔽倚π?。 金小妹還以為我和靳少忱聊得很愉快,在我耳邊說,“二哥對你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啊?!?/br> 我聽著那頭的怒氣,有些想笑。 掛了電話之后,我跟金小妹道別。 順便跟李白道謝,“我知道,你昨晚看到我了?!?/br> 所以才故意留門給我。 靳少忱身邊的人各個精于算計。 我每次和他們說話,總是提著心,常常的感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為我時刻防備著,下一秒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會出現我不能應付的場面。 —— 我回了靳少忱給我買的那套景區公寓。 我給它取名叫楊府。 到處打掃了一遍,預計離靳少忱到達戰場估摸還有二十分鐘,我又做了頓飯。 正洗菜時,接到了個陌生電話。 我點了拒接,過一會,又打了過來。 我擦干凈手,按了接聽。 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