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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了兩聲,想拉著他不讓他走,手上沒一點力氣,根本抬不起來,他還是走了。 臨走前,他親吻我的額頭,又在我耳邊說了些什么,我聽得清清楚楚,卻又覺得不真切,到了第二天,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他到底對我說了什么。 我是第二天下午醒的。 喉嚨干的厲害,下床想倒杯水喝,才發現找不到茶壺,更找不到一口水。 我就哆嗦著兩條腿去洗手間洗漱。 白士熵進來的時候,我剛換好衣服,白毛衣是圓領的,無法遮擋昨天晚上某人在我脖子上留下的鮮紅印記,我又穿回了之前的衣服。 “總算醒了?!彼麥\笑著問我,“想吃什么?” 他半點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省了尷尬,就說,“什么都行,我不挑?!?/br> 我努力回憶昨天晚上,卻是想不起來靳少忱做了幾次,又是有幾次是外射的。 我擔心不小心中標,又不好意思問白士熵家里有沒有那種藥,只想找個時間自己出去買一點。 下去吃飯時,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在吃,家里好像都沒什么人,朱朱和方劑也沒看見人,我吃完打了個電話給朱朱,想問問情況,結果那邊沒人回應。 上二樓客房去找,別說朱朱沒找到,連金小妹都沒看到。 白士熵站在二樓拐角處問我,“找誰?” 我指了指朱朱和金小妹的房間。 白士熵就三兩步過來走到金小妹住的客房,我跟在他身后問,“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金小妹被她大哥的人抓回去了?!彼仡^看著我,手上掂出個黑色錢包,“早上我看到她把這個丟在門口,還踩了兩腳,呵,孩子心性,倒是率真?!?/br> 錢包是金小妹昨天買好包裝好的,看情況昨天就應該送出去了,卻不明白怎么又被她丟在這。 “她是偷跑出來的?”我問。 白士熵掂著手里的錢包,好笑地看著我,“不然,你以為金家那個妹控能放心?” “哦,你應該不認識?!彼f完看我有點茫然,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糊涂了?!?/br> 我沒繼續跟他糾結我該不該認識他口中那個妹控的事情,我只是指著朱朱的客房問,“他們還沒回來?” “嗯?!彼c點頭。 抬步走出去時,把手里的錢包往茶幾上扔了過去,“還是留給它的主人吧?!?/br> 我感覺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我沒問。 走廊上,他突然停下來說,“家里今天都沒人,你要不要出去轉轉?” 這句話正合我意,我點頭跟上。 又聽他說,“可以重新買身高領的衣服?!?/br> 我就欲蓋彌彰地捂著自己的脖子,“能看出來?” “嗯?!?/br> “哪兒?”我掏出手機照脖子。 卻聽白士熵悠悠地說,“眼睛?!?/br> 我愣住了。 黑屏的手機上正照出一張秀麗的臉,一雙黑亮的眼睛浸滿了風情。 我感覺緣分這個東西真的特別奇妙。 就比方,我第一次買避孕藥的時候,出來就看到白士熵站在門口等我。 而這次,我下車直奔著藥店去買藥,理所當然,白士熵跟在我身后,照理說,門口不該能遇到熟人。 可不遇到哪來的緣分一說呢。 我比之第一次買藥已經存了經驗,上來就說出藥名,付了錢拿了藥。 白士熵跟在后頭,很有興致地問我,“剛剛那些人為什么盯著我看?” 一男一女進藥店買避孕藥,營業員會怎么想。 廢話,當然是覺得這個男的好不要臉。 當然,這是我想的。 但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不是身邊的白士熵。 我就說,“哦,可能覺得你很有魅力?” 白士熵就笑,“我以為你不會開玩笑?!?/br> 我也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br> 而就在我們出了藥店門口相視一笑時,迎面看到靳母和司楠。 我有些慶幸,陪在我身邊的是白士熵,不然這樣的狀況下,真的不好解釋。 白士熵和靳母打了招呼,又問需不需要坐他的車回去。 司楠指著身后說,“二哥取車去了?!?/br> 她臉上的表情透著三分愉悅七分幸福,嘴角的笑容大方得體,整個人就像一個剛飛升成仙的女仙,帶著不沾紅塵超然脫俗的氣質,高貴華雍地站在那俯視著渺小的我。 我之前還擔心讓靳少忱知道我吃避孕藥這件事,難??刂朴项^,會生氣什么的。 現在聽到司楠這話,我恨不得讓靳少忱眼睜睜看著我吃避孕藥。 說不清什么原因,只覺得昨天晚上的所有溫存在看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跟前都化作了一股酸澀。 時刻提醒著我——靳少忱在我問他有沒有跟她睡過時,保持沉默的事實。 第六十四章 不悔 我以為我內心其實挺強大的。 至少不會在司楠面前露出一丁點嫉妒或者其他的情緒。 可事實是,我酸得厲害,整個人整顆腦子里控制不住地在想,我站在這里就著冷風吃避孕藥,而他卻擁著美人逛街賞風景。 不得不說,司楠對我的殺傷力十足十的強。 我暫時不想看到靳少忱,就拉了拉白士熵的衣袖,示意他趕緊走。 白士熵就和靳母打了招呼,拐著我的胳膊繞進了商場。 我手里還拿著藥盒,臉上呆木著,白士熵遞給我水,我就大口喝著,忘了吃藥。 他就站在那,有些了然地笑,“你現在這醋吃得有些晚?!?/br> 被拆穿的尷尬突襲,我頓了片刻,把藥摳出來,干吞了。 喉嚨被卡到,嗆出些眼淚,我面無表情地擦掉,伸手去抓透過商場的透明玻璃射進來的一縷毛茸茸的金色光芒,那樣強烈的光就好比靳少忱給我的感覺,看得到,感覺得到,可總是觸碰不到。 “我總覺得他喜歡我?!蔽液仙鲜种?,像是握住了那道光,再打開時,掌心什么都沒有,連陽光的溫度都沒有。 “嗯?” “但是當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我就不太確定了?!蔽议]上眼,努力感受那抹陽光的溫度,可周身還是泛涼。 我期翼白士熵反駁我,靳少忱不喜歡司楠。 但白士熵什么都沒說,站了會,看我緩過情緒之后,帶我去逛衣店。 我只學過英語,當時考四級還是托了隔壁考生的答題卡。 但德國不是絕大部分都說英語,當地的還分高地德語和低地德語兩大系列的數十種方言。 就比如我進的這一家,從進來到出去,沒有一句話是我聽得懂的。 我挫敗地不想買衣服,但白士熵今天的任務好像就是要幫我挑衣服。 我在最后一家會說英語的女裝店里挑了件高領的黑色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