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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直接把病人拉了下來,把我推了上去。 病人和護士都不悅地站了起來,看到尋.歡身上的防彈衣時怔了怔,這時尋.歡又出示了證件,對護士說,“先幫她處理下傷口,她剛執行完任務?!?/br> 病人立馬知趣地退到一邊。 護士特別深明大義地拉我躺下,幫我處理臉上的傷時,問我,“執行的什么任務???這個好像是被人……” 她那句話還沒問完,就被尋.歡制止了,“警察的事,別問?!?/br> 護士又發現了我手腕的傷,有些訝異地邊處理邊打量。 等她再看到我腳踝的傷時,心有所悟地不再打量了,手上的動作小心了幾分。 身上確實疼,可再疼,我也發不出聲音喊疼了。 我腦子里來來回回閃過的就是秦武倒在血泊里的畫面。 一旁的尋.歡突然沖過來抱住我,聲音哽咽,“我以為,差點,就見不到你了?!?/br> 我回抱住他,“沒,我好好的呢?!?/br> “我們以為麻袋里的人是你?!彼碎_距離,眼睛紅紅的看著我,“因為麻袋里的人……死了?!?/br> 第五十五章 解釋 “死了?”我張著嘴,腦袋放空了幾秒。 秦武在我耳邊說的幾句話像被剪輯點了循環,一遍遍在耳蝸里嗡嗡。 “答應我,不要讓我爸在監獄里受欺負?!?/br> “你會不安的吧?” “這樣,真好……” 秦五叔涉了命案,那就不單單是蹲牢房那么簡單了。 秦武提出那個要求,是一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還是…… 后背隱有冷汗滑過。 “真的死了?”我不確定地重復著問了句。 嘴唇像被無數只毒馬蜂蟄過,又刺又麻的灼痛感依附在痛覺神經末端,只要開口,皮rou牽扯著痛覺神經,提醒著我皮rou分離有多痛。 礙于旁人在,尋.歡沒有立馬回答我,卻是回頭讓護士和病人先出去,等人走了后,才對我說,“對,死了?!?/br> “怎么,怎么死的?”我想起那個給我送飯時,目露不忍的老阿姨,想起她被拖上車時掙扎搖擺的腦袋,心口鈍鈍地,漲滿了難言的酸楚。 “窒息?!睂?歡指著我的嘴,心疼地看著我,“和你一樣,被貼著膠帶,但是,她的鼻子被堵住了?!?/br> “是故意的還是……?” 尋.歡知道我的意思,在我還沒說完之前就截斷我的話,“應該是不小心,秦武他爸當時看到人死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震驚和懷疑?!?/br> 我沉默著,尋.歡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我說,生死由命。 我就抬頭看著他,幾乎是自言自語式地自我催眠,“尋.歡,秦武不能死,他不能死?!?/br> “桃子,我不知道你和秦武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剛剛你不該那樣對靳少忱?!睂?歡異常認真嚴肅地看著我,那表情不禁讓我懺悔起來。 我剛剛到底對靳少忱做了什么,我懺悔著,卻發現什么都不記得了。 尋.歡看我沉默,以為我在反省,趁機告訴我說,昨天晚上李白出來找我,發現暈倒在地的繼父,這才知道我失蹤了,隨后靳少忱直接殺到單位問頭兒要人,所有同事徹夜未眠,個個分工明確,調錄像的查車輛的,詢問路人的,頭兒和隊長在繼父的租房外采集取證,天色太晚了,除了凌亂的腳印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所有人都在等,幾乎一整晚都沒睡,直到靳少忱在凌晨時發現蹤跡,開車過來時,幾個同事也開了車追了出來,驚動了秦五叔。 用尋.歡的話來形容就是,靳少忱當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想到凌晨秦五叔帶著我和秦武匆忙逃跑的場景,卻不知道原來是靳少忱找到了我。 最后秦五叔車上那通電話我是聽到的,電話那頭確實是靳少忱,打電話敲定了目的地,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但是靳少忱不知道那個麻袋里的人不是我。 所以,當錢人兩清時,他才發現麻袋里的人沒有溫度,嚇得他面色發白,跪在那解了半天才解開了麻袋繩。 “他看到里面的人不是你,直接沖過來就要掐死秦武他爸……你沒看到,當時那個場面……如果不是頭兒和顧隊把他攔下來,讓他在旁邊冷靜……你知道他干得出來的……” 我可以想象到那樣的靳少忱。 也相信尋.歡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知道尋.歡擔心我婦人之仁,怕我屆時判決上軟了心腸作假供。 所以,當我告訴他“秦武是想自殺”時,他的表情才從驚恐轉變到驚疑不定的驚恐,再到之后的細思極恐。 我想,在這種時候,唯一能理解我的人就是尋.歡了。 可是靳少忱,我希望他懂,又不希望他懂。 我簡單收拾了自己,裹了條床單就出去了,急診室的燈還亮著,不時有醫生護士忙進忙出,外面站了一圈身穿防彈衣的人民警察,路過的家屬病人都不敢長時間逗留,匆匆掃了眼就趕緊跑了。 頭兒看我過來就找人給我做筆錄,讓我把經過復述了一遍。 當我說到秦武跟我保證,他有辦法幫我出去時,頭兒做了手勢讓我停下,又讓筆錄員先站一邊,才看著我問,“你還沒看秦品術的口供吧?” 秦品術就是秦五叔。 我搖搖頭。 頭兒又把筆錄員叫過來,讓我接著錄口供,等我全部講完。 中間我說到秦武讓我扶他下去走走時,頭兒的眼珠子都瞪脫了框。 我不知道,在我看來很莫名的一場對峙,在頭兒和同事包括靳少忱的眼里,是多么令人心慌到驚懼的場面。 直到我講完,頭兒才悠悠長嘆一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br> 我以為他說的是秦武,卻沒想到,他說的是秦五叔。 “秦品術把所有事都攬下了,只說跟秦武沒關系?!鳖^兒咳了一聲,才恨聲罵到,“這對父子倆,都一肚子壞水?!?/br> 我問頭兒有沒有找到我的手機,他說那些都是物證,等定了案才能拿回來。 我就沒說話。 我想給那個人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 可現在有了這么好的借口。 沒有手機,那就打不了電話,也發不了信息了。 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在急診室門口徘徊等了兩個多小時后,醫生才出來找家屬,頭兒把醫生領到一邊出示了懷里的警證。 我抓著后面出來的幾個小護士連聲問,“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小護士臉上還有些紅,不知道為什么還瞪了我一眼,我茫然地看著后面幾個護士推著病床車出來,這次總算松口氣。 秦武沒死。 心頭一松,我一個踉蹌朝前撲倒。 眼前人影閃過,不是黑藍色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