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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默,“我爸他也是氣昏了頭,才做的傻事?!?/br> 你們秦家好本事,都是氣昏了頭才傷人嗎! 我有些慍怒,卻發作不得,只聽秦武似叮嚀似囑咐的聲音響在耳邊,“楊桃,我會讓你平安出去,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后我爸在監獄能不受欺負?!?/br> 第五十二章 交錢 今夜注定無法安生。 我不知道秦武跟我說那些話是真的看開了,還是別有用心,但不可否認,我心動了。 我要不想逃出去那就是傻逼。 我沒給他一個準確答復,他也似乎只是想把話傳達給我,說完他就一瘸一拐回了床沿上躺下了。 燈突然被關了。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我睜著眼,一動不動,汗毛都豎了起來,和秦武呆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只要我沒有反抗能力,我就會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個晚上,整個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壓著呼吸不敢大口喘氣。 接連過去兩個小時,床上的人動都沒動,只有均勻平緩的呼吸傳過來,提醒我那里有個人。 我小心伸了伸胳膊,果然可以動了,只是麻痹了太久,手臂像過了電一樣又麻又疼。 我咬牙翻了個身,不小心咬破嘴唇,嘴里一陣血腥味,頭皮都被激得發麻,好不容易全身能動了,我才小心翼翼摸著口袋,不出所料,手機已經被他們搜走了,包括錢包和其他鑰匙一類的小件東西,幸好出來的時候沒把警證裝在兜里,如果弄丟了警證,就好比單位給我判了死刑。 我摸黑順著墻壁到了秦武的床沿,我記得他睡前的習慣是手機放枕頭下面。 手剛伸出去,就被一只枯瘦的大手鉗住。 我的手冰涼,那只手卻很暖。 我心慌地差點叫出聲,好在秦武抓住我那一瞬就開口了,“你不信我?!?/br> “不是?!蔽覘l件反射地反駁。 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聽到他平緩的呼吸和著聲音,帶著莫名地篤定,“你從來就沒有信過我?!?/br> 我啞然。 他已經松了手,或許是調整子.勢的時候碰到傷口,黑暗里依稀聽見他倒吸了口氣。 我印象中的秦武,耐性極差,脾氣暴躁,屬于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類型。 他總說,當過兵的都有幾分烈性,好戰,喜歡用武力說話。 他做保安時,就和小區里的住戶打過架,甚至和自己的同事動過手。 但那些都是因為簡單的口舌糾紛,一兩句不愉快的話而已。 可上次他卻是被靳少忱直接碾了下.體,那種恥辱交加的痛楚,如果他能釋懷,我能直播吃屎。 可我心里不論怎么去猜去想,我面上都不能表現出來。 我只是站在那,小聲地問他,“你說要幫我出去,怎么幫?” 夜里四周極為寂靜,我沙啞干澀的嗓音顯得特別清晰。 秦武只對我說了一個字,“等?!?/br> 說完他就不再理我。 我焦躁難安,原地站著,最后實在忍不住,看著床上黑乎乎的一團,小聲地問,“手機借我用下,可以嗎?” 秦武悉悉索索地不知道找什么,半晌咔噠一聲開了個打火機,火藍色火花下,他的眼神依舊,如死水般無波無瀾。 “我知道你一開始過來就想找這個?!彼粗?,隨后半起身把枕頭拿起來讓我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枕頭底,“沒有?!?/br> 我陷入無助的恐慌感中。 卻聽秦武突然說,“住院時,有記者暗訪,我說不認識你?!?/br> 我想起在榕市那時遇到的幾個記者,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該說什么,謝謝? 我也是拜他所賜啊。 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想和他碰面。 火苗閃了閃,滅了。 我腦子里卻揮之不去他嘴邊那抹凄慘的笑,以及他形如枯槁的臉色。 所以說,靳少忱那一腳,毀了秦武整個人嗎。 又怪誰呢。 這已經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了。 我重新坐回那塊瓷磚,用被子墊在底下,靠墻倚著,封閉的空間里四處散發著讓人絕望又困頓的氣息。 我有些壓抑地開口,“秦武,你老實說吧,你爸他把我綁來是為了什么?” 我以為秦武會跟我說,綁我的目的無非是逼靳少忱現身什么的。 可是秦武卻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安靜的像是睡著了。 我蹲坐在床墊上,干巴巴坐在那胡思亂想。 沒多久聞到一股尿sao味,那頭秦武突然起身,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來,我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聽到聲響不斷,塑料的聲音,拉鏈的聲音,隨后是小便的聲音。 我有些愕然地捂著嘴。 心頭一瞬間大駭。 難怪他跟秦五叔爭執時說他已經是個廢人。 卻原來不是說謊。 難怪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不等我想明白他前前后后的思想活動,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屋外的燈xiele進來。 腳步聲不斷,嘰嘰喳喳的男人女人的聲音也不斷涌進來。 秦五叔披著衣服進來,身后跟著三個男人,看我蹲在地上時,眼神滯了滯,隨后指著我大吼,“把她綁起來,她能動了!” 三個人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本能地反抗,踢腿勾拳,幾個男的不察我有這身手,倒被我領先一下子解決了兩個,再回身,秦五叔甩手給了我一個耳光,這一巴掌力度之大,打得我耳鳴頭暈,直接癱倒在地。 臉上火辣辣疼,我這下總算可以體會朱朱所謂的甲級疼痛。 牙齒撞到嘴里的嫩.rou,口腔里一片濃烈的血腥味,沾著口水的傷口被鹽漬了般,一陣陣的刺痛。 幾個人用繩子把我捆了起來,手腕和腳踝綁在一起,我整個人只能彎曲著身體。 秦五叔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大膠帶,狠狠用牙咬下一節,封在我臉上。 如果他方向再往上偏幾毫米,不出意外,五分鐘后,我就能窒息而死。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可以看到秦五叔又找人把秦武拉起來,秦武不配合地大吼大叫,秦五叔直接給他打了針麻醉劑。 之所以知道那是麻醉劑,是因為后來秦武保持著僵硬的子.勢一動不動。 一行人把我扛起來往外走,外面天色還是黑的,但是可以聽到警鈴的聲音在周邊環繞。 秦五叔說了幾句方言,我聽不懂,但是幾個男的都特別緊張,他們緊張的都忘了給我套上麻袋,直接把我扔在車里。 車子是貨車,中間空間大,秦武被放在后座,而我被放在臟兮兮的車廂中間。 我轉了轉脖子,看到了一個小型的滅火器,料想之前也是這輛車,腦袋應該是撞了這個滅火器才撞暈的。 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