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口簿?!?/br> 我身子一抖,門開了。 屋里有人。 繼父和王欣彤坐在沙發上,還有...秦武居然也在。 聽到聲響,所有人都回頭吃驚地看著我。 而我,腦子里還回蕩著靳少忱剛剛在我耳邊說的話。 我幾不可察地后退了一步,身后有只厚實的大掌撐住我,我剛抬頭就被靳少忱攬進懷里,他箍著我走進了我的家。 我和秦武的家。 門被咔噠一聲關上。 隔絕了外界。 第十八章 天意 繼父率先反應過來,站起來問我,“回來啦?” 我還記得十五年前,我媽第一次領我到繼父家里吃飯,他看到我們說的第一句也是,“來啦?” 時光荏苒。 那年初次見我就對我翻白眼的小女孩也長大了。 接著,我媽去世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漸白了一半的頭發,佝僂著腰。 他似乎一直是這樣的姿態,用他的話就是,笑臉相迎,和氣生財。 直到我媽去世,我都想不明白,我媽到底看上他哪點。 好像他哪一點,都配不上我媽。 是以,我從來沒喊他一聲爸,他也從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真的....不在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這個家里,我最不想撕破臉皮的人,就是繼父。 我瞄了眼靳少忱,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秦武也站了起來,怒目而視的搞得跟沒離婚前看到老婆出.軌的老公一樣。 我還記得,離婚那天跟他說過,下次再見能動手我不會跟他嗶嗶。 他抿著嘴沒說話。 王欣彤一雙眼滴溜溜地一直盯著靳少忱,她眼里散發太多信息,好奇,驚訝,恍然大悟,她應該是認出來那天在酒店前臺見過他。 但她眼里流露更多地是嫉妒。 我突然就說不出地自豪,現在來看,秦武和靳少忱何止云泥之別,簡直就是人狗之差。 繼父看著靳少忱問,“這位是...?” “他……”我囁嚅著,還不知道怎么介紹,手上一暖,靳少忱握住我的手和我十指交纏。 “看不出來嗎?”他笑著舉了舉相握的手,眉眼溫情地看向我。 很多年后,回想起這一天這一幕時,我已經忘了其他人說過什么。 唯一記得的就是,蕭寒冰冷的天氣里,那個男人筆挺地站在那,用寬闊的胸膛做我的后盾,用結實的肩膀做我的依靠。 他當著眾人的面理了理我耳邊的頭發,語調溫柔似水,“乖,去拿戶口簿?!?/br> 我就傻傻地點頭進了我的房間。 門沒關,我就聽到繼父喊王欣彤倒茶給客人喝,我心想,王欣彤那廝保不準趁著倒茶對靳少忱拋.媚.眼,隨后我就靳少忱不咸不淡地聲音,“幾位客人打算呆多久?” 空氣一下靜滯了。 我找戶口簿的動作都停了,我懷疑我聽岔了。 講道理啊,他才是客人啊。 我陡地想起了那通撕心裂肺的電話。 以及那人站在寒冷的霜霧下,像是許下諾言一般擲地有聲地問我。 “怎么樣,需要我幫你討回來嗎?” 所以說。 靳少忱不是過來替我示威的,他是真的,過來幫我討回屬于我的東西。 我把所有證件都裝在信封揣在懷里,抬腳準備出去時,身子微微傾斜趴在門框上,想偷偷看一眼門外的狀況。 客廳里繼父訝聲問,“你說什么?” 王欣彤還努力端著姿態,捏著笑,“客人你開什么玩笑呢?” “你算個什么東西?!”秦武怒聲吼了出來,被王欣彤拉在身后,繼父尷尬地笑,“別介意,他…他…” 靳少忱很是大度地微笑,他神情慵懶地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黑金紐扣,這個動作讓他添了幾分雅痞,“桃子的前夫是吧,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br> 我第一次見識到靳少忱的這一面。 微笑和狠戾兩相結合,讓人在他溫和的表象下又能清晰領會到他的狠厲。 “桃子最近很忙,這套房我幫她處理了,你們還剩幾天參觀時間,好好把握?!?/br> 他笑著說完,又高聲喊了我的名字,“把房產證拿過來?!?/br> 他發現我了。 我只好裝作剛找到東西的樣子出來。 王欣彤立馬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姐,這房子不能賣,賣了咱爸住哪兒?!” 我本來沒想過要賣房,但也沒想回來住,這房子說是給我,其實就是留給了繼父和王欣彤,根本沒我啥事。 但我沒有說話,我只是用力抽出手,走到靳少忱身邊,抬頭看著他的目光說,“找到了?!?/br> “爸,你說句話啊,姐要把房子賣了,咱們以后住哪兒???!”王欣彤真的急眼了,直接扯著繼父的胳膊就要拉他過來到我跟前,“爸你快跟她說說?。?!” 繼父搓著手,他確實滿臉的尷尬,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意味,“沒事,這房本來就是桃子的,應該的應該的?!?/br> 我媽去世前常叮囑我,讓我把他當成我的親爸照顧。 所以,我賺了錢之后,第一筆收入就是給他買了按摩椅。 以后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抽一半遞給他當生活費。 甚至結了婚,還把他接過來同住。 我甚至計劃好了,以后賺多一點的錢,給他單獨買個房,再請個保姆照顧他。 王欣彤喋喋不休地數落,好似我真的是個忘恩負義十惡不赦的沒良心的人。 “應該什么應該,你養了她那么多年,到頭來還被她趕出去,傳出去也不怕丟死人...” “你閉嘴!” “爸!咱們都要被趕出去了!你就不著急??!也對,她從來就沒把你當過爸!這要是親爸會是這個待遇?!” “你!” “我說錯了嗎?!當年要不是你娶了她媽,她們哪能過上這種太平日子,現在倒好了....還想把我們趕出去...白眼狼一個...” “你少說兩句會死??!”繼父動了怒,差點揚手要扇王欣彤。 可是最終他也沒有下去手,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冷眼聽著,終于在聽到那個字時忍不住了,“王欣彤,我的事不要扯到我媽,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說別的都好說,就是不能扯到我媽!” 靳少忱扣住我的手,他皺眉盯著我憤怒炸毛的臉看了會,問我,“生氣?” 他像是在考究我的表情,以此來計劃和實施接下來的步驟。 我想起那通穿透耳膜的嘶啞哭喊的電話,愣了愣,搖頭,“我們走吧?!?/br> 我沒想過用傷害別人來泄憤。 可是我不想傷害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想傷害我。 在我們走之前,秦武呵呵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