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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不自愛,會被陽光照得無所遁形。 許駿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復雜。安愿靜靜的看著他,他一直走到她面前,想去拉她的手腕:“安愿,我有話跟你說?!?/br> 她后退一步躲開,眉目疏離:“許駿,我那天把話說得很清楚了?!?/br> 他有點焦躁的舔了舔唇,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我真的有話跟你說,荊復洲他,”他遲疑的看向她,安愿眼神平靜,許駿環顧四周,似乎是為了確定環境是否安全,半晌才接著說道:“荊復洲他不是什么好人?!?/br> 不知哪里吹來一陣風,安愿覺得手心涼涼的,大概是那層汗被風吹到,快速蒸發。她平靜的看著他,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才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是不是好人我比你清楚多了,但是許駿,那些跟我沒關系,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哪個好人會在鼓樓養那么多的女人?這件事全陵川都知道,你不用特意來告訴我一聲?!?/br> “我不是那個意思……”許駿皺起眉,臉上的表情焦慮極了:“安愿,不是你了解的那樣,我聽說警察一直都在盯著他,懷疑他跟一些非法交易有關系?!?/br> 安愿眼神一晃,那句“你怎么知道”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拳頭握緊,臉上卻帶著極度的懷疑,跟那些在外人面前極力維護自己出軌老公的蠢女人沒有分別:“別開玩笑了,他就是個生意人而已?!?/br> “是真的!”許駿再次看了看周圍,凝視著她的眼睛:“安愿,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叔叔是陵川的公安局局長,荊復洲以前就是個地痞流氓,在他那有過案底的?!?/br> “你叔叔是,公安局長?”安愿心一動,“他說警察最近在盯著荊復洲?” “對,他這種人總有一天是要進局子的,沒有人能做盡壞事還不受懲罰,你跟著他沒有好處,你還這么年輕,什么事不可以自己去努力?就算你真的想去依靠一個男人,也不該是那樣一個人渣?!痹S駿情緒有些激動,可安愿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里。他的叔叔是公安局局長,那她拿到證據之后直接交給他叔叔,是不是會更安全也更迅速? 可面前的男孩太沖動了,安愿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定了定神,她裝作漠然的樣子往前走:“你別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br> 身后是許駿的聲音,他說安愿你為什么要這樣。她加快了腳步,走進樓道,回頭看見他被宿管攔在樓門外。那一刻有點心酸,所有人都覺得她愛慕虛榮,覺得她出賣青春靠男人過生活,只有他站在她面前說,你還這么年輕,什么事不可以自己去努力? 老天到底是公平,將你置入絕境,必定會賞你一米陽光。安愿想,等到事情都結束了,她是該跟許駿說一聲謝謝的,他很好,也該去找一個單純干凈的,和他同樣好的女孩。 帶著苦笑,安愿上樓。最近同班的人都開始慢慢疏遠她,見面時偶爾打個招呼已經算是好的。開始的時候心里酸澀,時間久了又覺得理解,要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邊出了這么個異類,是要躲開,躲得遠遠的。 因為肩膀上的傷,安愿這幾天洗澡都洗的很潦草。沒多久就是出發的日子,同班一起去另一個城市,新鮮和興奮讓她們之間也就忘了隔閡,安愿帶著好心情下車,剛把行李箱拖進酒店房間,就接到了荊復洲的電話。 “到酒店了?” 那邊很安靜,相比之下這邊就顯得嘈雜。同屋的女生正嬉笑著說晚上逛街穿哪件衣服,安愿拿著手機走到門外,有些不放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確定沒人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她,她才低著頭沖那邊應了一聲:“嗯,到了?!?/br> “哪個酒店,把地址發給我一下?!鼻G復洲坐在辦公室里,把玩著手里的筆。那邊的人支吾了一陣不太樂意說的樣子:“……不用了,我就住兩個晚上就回去,又不是沒出過門,你還擔心我丟了???” 他輕笑一聲,剛要說什么,辦公室有人敲門。荊復洲說了句“你等一下”,手機沒掛,就這么把人放了進來。安愿模糊中聽見了阿洋的聲音,只說什么貨出現了問題。荊復洲沉著聲音說了句“你看著辦吧”,再接起電話,又是剛剛的溫柔嗓音:“聽話,把酒店地址給我?!?/br> 安愿有點不情愿的報了酒店名字,又沒好氣的問道:“房間號用不用告訴你?一起住的有好幾個漂亮女孩?!?/br> “你要是想說我也不介意?!?/br> 安愿“呸”一聲,覺得他一把年紀老不正經:“你還不去工作?我聽見阿洋說什么出問題了,大佬你該不會又要砍人了吧?” 她這句話帶了試探,說出來之后有些不安和緊張。荊復洲卻輕描淡寫的樣子,并不把它放在心上:“小事?!?/br> 電話里有片刻沉默,沉默讓安愿的心又吊了起來,那個竊聽器就像一枚炸彈,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總是擔心被他發現。忐忑的,她輕聲叫了句:“荊復洲?” 他立馬回應:“你叫我什么?” “……阿檀?!?/br> “嗯,想說什么?” 沒什么想說的。安愿抿抿唇,偏頭看見走廊盡頭挽著手進了房間的一對男女。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些話沒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你問我酒店地址,是要來看我嗎?” 對面的荊復洲沉默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習慣確定我身邊的人位置?!?/br> “哦?!闭Z氣有些失望。 外面劈過一道閃電,屋里的幾個女孩抱怨著大概是臺風要來了。安愿蹲在走廊,風從窗子吹進來很涼爽,外面云層密布,不見日光。 說不清的,莫名的情緒開始滋長。 第23章 不智或僥幸(七) 演出的日子在第二天晚上,因為臺風的緣故,大部分人除了彩排就是窩在酒店里打牌,原本定好的游玩計劃全部取消。好不容易熬到演出結束,暴雨依舊,安愿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幕出神。 天黑下來,百無聊賴。 她這幾天心里總是七上八下,不知道那兩個小小的竊聽器怎么樣了,阿洋臨走之前不信任的眼神也讓她心神不寧。手機放在腳邊,周圍的人打牌聲音很大,以至于安愿沒聽見它輕微的震動。 晚上十點,打牌的同學才漸漸散了回自己房間。安愿后面也跟著玩了幾把,卻只是輸。同學們調笑著說她手氣不好,把把抓到的都是爛牌,她忽然有點煩躁,陪著笑容玩了最后一把,果然又是輸。 她真害怕,自己現在也像這個小小的牌局一樣,抓著一手爛牌卻不自知。 拿起手機,有一條來自荊復洲的短信,時間是在兩個小時之前。安愿一愣,點開發現只有一行字,讓她去樓上的高級套房。窗外暴雨傾盆,他不可能這會兒出現在這里。雖然疑惑,安愿卻還是回了一條“好的”,然后拿著手機,只穿了一條裙子,坐電梯上去。 找到門牌號碼,她心里有兩個猜測。一是好一點的情況,荊復洲心疼她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