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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她的耳#垂,下嘴之后齒印清晰、一片泛紅。 祝安游低低地痛呼了一聲:“603?!?/br> 電梯抬升,她仍困在他的吻中、懷中,像條陷落在灘涂上的魚。 千分惶恐,又千分迷亂,說不清的滋味。 一路無人打擾,直直到了6樓。石新雨斜抱著她出去,手里已經掏出了她的門卡。 “你別這樣,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弊0灿蚊H粺o措地又把這拉過來當幌子。 石新雨哪里理會。他爭分奪秒地開了門,返身就將她扣在門板上。隨著門啪嗒的清脆聲,他兩只手一左一右按住了她頭,沙場殺敵一般地吻。 祝安游又驚又疼,一股熱火直要燒進腸子里去。心里不知道該想些什么才好,只覺越是掙扎越是被他貼緊,氣數已盡,在劫難逃。 漸漸似要窒息,還好他倏忽間松了口。祝安游救命似地大吸了一口氣,伸手就要推他,誰想推了個空。一瞬間視野旋轉,人已被他攔腰抱起。 “你放下,放下我?!弊0灿尉局鸗恤領口,氣若游絲,聽起來也不知是要求還是央求。 他倒是放下了?!蟛竭~進臥室,將她拋在了薄床褥上。又立刻探手旋開了臺燈。 祝安游支起手臂欲逃,還沒翻過身,就又被他懷抱囚住。 他是無需行動太多的蜘蛛,每根手指、每塊肌膚上,都帶著天生的磁線,延伸在他的四周。 只需一點點引誘、一點點花招,她就會撞進網里,徒勞地漫天晃蕩。 祝安游的躲避和反抗漸漸熄滅,不僅徹底舉械投降,還抬起胳膊松松地摟住了石新雨的脖子,主動覆過唇去。 她是想念他的,非常。焉知是不是從她決定下樓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投降了。 石新雨立刻感覺到了她的迎合。 或者說,他仿佛一直在等待一樣。 就在祝安游吻他的那一刻,石新雨突兀地放開了懷中的女人,堅決地翻過身去,下了床,直直地站起來。 接著,他在祝安游迷亂漸漸變為驚愕的神情之中,帶著微微輕蔑的臉,優雅而平靜地,一件一件整整齊齊穿好了自己的衣物。 黑色底衣、天藍色G-Star長褲、新的愛馬仕墨藍皮帶、淺灰T恤、已經磨舊的匡威薄單鞋…… 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就像現在他身邊躺著的是個棄品一樣。 祝安游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轟的一聲,炸得她臉色煞白。 石新雨每個旁若無人的動作,都如同一根毒針扎進她的眼睛。 慢慢支起手臂,慢慢地坐起身來,慢慢地將已大半滑落在地的薄毯,扯蓋到身上。慢慢地呼吸著,看著面前的舊情人整理衣襟、收起隨身物品,看著他一聲不吭地向房門邁去。 祝安游此時此刻覺得,周圍都是巨大的漩渦,用一種冷冰冰的力量,將她一片片攪碎、再肆虐地揉在一起。 石新雨要的不是重逢之好,也并非一夕之歡。 他是存心來羞辱她,來報復她的。 雖然,這樣的行為和這樣的方式,殘存著拙劣的孩子氣,但對于祝安游來說,這依舊充滿實打實的惡毒與凌厲。 祝安游莫名想笑,但絲毫笑不出來。 也非常想哭,但沒有擠壓淚腺的力氣。 更有一片憤怒,但那些火氣如同喪家之獸,垂頭收尾,統統都化成了匍匐的悲哀。 石新雨已經走到了房門口,一半的身子浸在客廳的明光里,一半染著臥室中的淺橘色。 他就在那兒忽然停住了。 祝安游望著他后腦短短的黑發,那方才她還觸碰過的柔韌相思,———默默等待著他的繼續離去,或是一兩句狠狠撂下的話語。 那樣之后,他就該了結余怨了吧。 他跟她,也可以老死不相往來、街頭視若無睹了吧。 祝安游已經無法清楚地丈量時間,只等著、等著。 在周圍的一片死寂之中,她漸漸聽到石新雨越來越粗重和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仿似再也克制不住一樣,猛然轉了身,擰著眉頭,微微紅著眼,向祝安游走了兩步。 接著,祝安游驚愕地看著石新雨,如同獵豹撲向羚羊那樣,向她一躍而來,再一次將她捕入懷中。 第4章 亂(2) 長長一夜,祝安游被不由分說地啃噬殆盡。 清晨五點多,月白色的落地窗簾外,就透過來一片清新的天光,和些許鳥雀的歡啼。 祝安游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伸長胳膊。一個溫暖的身軀,還有自己身上彌漫開來的酸痛感,阻礙了這個動作。 祝安游這才驀地想起自己身邊有誰。 三年不見了。 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曾經猜想他在做些什么。 此刻他的手,卻正搭抱著她,就像從前的某些時光里一樣。 祝安游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瞧見石新雨還在呼吸均勻地睡著。 他離她二十多公分,右臉埋陷在她的棕色軟枕頭里,一綹黑發垂在左邊的眉骨上。眉間的那粒小痣,依舊可愛如細小珠屑。長而挑的雙眼輕輕地閉著,睫毛直直的,根根分明。直鼻下,薄唇是一抹淡紅,唇角似揚非揚。臉骨與肌rou,似被歲月刻過。他不再只是個男孩子了。 石新雨呼吸間的氣息輕輕地拂過來,帶著一股溫熱。祝安游想起昨夜他迷了魂似的肆意妄為,不禁立刻脹紅了臉。 也許———也許,兌一兌算一算,總歸,她是歡喜的吧。 祝安游輕輕抬起脖子,跟夜半做賊似地,向石新雨的臉慢慢貼過去,在他的唇角,不著痕跡地親了一親。 再慢慢挪回去,繼續閉上眼,不知不覺間再度睡去。 祝安游第二次醒來,是模模糊糊感到有人用手指在撫摸她的左耳后根。 半睜開眼睛,就聽見耳畔石新雨帶幾絲惺忪的聲音:“還是剪得這么短,你倒是不忌諱把這個給露出來?!?/br> 他是在說,她耳后那一小條纖細的白色疤痕。 祝安游閉上眼,慢慢地說:“反正本來就長得丑,露條疤有什么要緊?!?/br> 石新雨在她耳邊輕輕一笑:“你要是長得丑,李燁也不會帶你回家去?!?/br> 他說得漫不經心的。祝安游倏地轉了頭,瞇著眼,不言不語地看他。 “你這么打量我做什么?”石新雨輕柔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勾了嘴角笑,“你是在想,我明明以為你是我嫂子還對你……你以為我真做得出那種事?呵,你跟李燁那么假惺惺的樣子,我姨媽他們看不出來,我還能看不出來?要等李燁想結婚,還早得很呢?!?/br> 祝安游睜大眼,想起昨晚他說“你是不是也這么騙我”的那種語氣,又想起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