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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色云彩來娶我,我猜中了前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br> 直升機轟隆隆地聲音響徹整個山谷,周邊的樹木如同遭受虐待一般瘋狂地搖動著,隨著機身高度的降低,地面的風越發凜冽。我的頭發在狂風中隨意舞動著,凌亂的不像話。 終于,該來的還是來了。 離開清水市已經整整一周。這一周內,我在忐忑不安中陪爸媽度過了一段難能可貴的時光,學校的修復工程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切都步入正軌。 我常?;孟胫?,樓隱說的是一個謊話,什么幽靈、女主人,只不過是他讓我離開的借口,可是心里的忐忑,讓我清晰地意識到,這種想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在安頓好一切之后,我對爸媽交代要出趟遠門,獨自一個人來到一處偏遠的度假村。這里遠離都市,處于大山之中,即便如此人跡罕至,竟還是被找到。 晃神的功夫,直升機已經在空地降落,幾個人從上面跳下來,為首的竟然是那個金發的男人。他親自來了。 沒有七彩祥云,沒有萬眾矚目,來人也不是我的意中人,或許很可能,會成為我的敵人。 終于,男人在我面前停了下來,他看起來如此高大,剛好擋住對面的陽光,將我籠罩在自己的身影里。 如此,我看清了他,他有一雙比海洋還要藍的眸子,雕塑般的五官,比我要高上至少20公分。只見他低下頭,那雙藍眸子掃過我的脖頸,伸手將上面的幽靈勾了出來,肌膚碰觸到的那一刻,我條件反射般做了個后躲的姿勢。那個綠色的吊墜暴露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隨后,金發男人對身后的人做了個手勢,后面的人走上前來二話沒說,架起我朝直升飛機上去。我深知反抗無果,索性順從他們的腳步。男人跟了上來,就坐在我旁邊的位置。 擔憂、害怕、孤獨、忐忑……我無法用一個確切的詞匯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隱約感覺到身側男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直升飛機重新啟動,巨大的噪音干擾著我的耳膜,腦中一片混亂,連同身體都跟著直升機的轟隆聲微微晃動著。 五分鐘?還是多久?直升機已經開出很遠,身側的目光依舊沒有收回。我倏地轉過頭,對上那雙藍色的眸子。這一下,倒是令他措手不及,他微愣一下,隨后嘴唇一開一合,似是說了些什么??上г胍籼?,什么都沒聽清?;蛟S即便是聽到了,也聽不懂吧。 約莫半個小時過后,直升飛機在一個諾大的機場停下來。機艙門被打開,金發男人率先跳了下去,伸手將我抱下來。動作如此之快,待我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地面上。 未作停留,他帶著我在一行人的指引下登上一架白色的飛機。待進入之后,才發現這是一架私人飛機,里面是一個小型吧臺,再往里側是一間臥室,豪華裝修可見一斑。 我和男人在臥室內的沙發上坐下來,隨行人員幫忙綁好安全帶便退了下去,不稍片刻就傳來飛機起飛的聲音。 我的身子隨著機身的上升微微傾斜,撞到一旁的男人身上,雖隔著薄薄的衣衫依舊能感覺到炙熱的肌膚,情形有些尷尬,我盡力向一側移了移,終究沒抵得過重力加速度,再次撞到他堅硬的手臂上。 見我如此動作,男人嘴角維揚,雖然是一個極小的弧度,還是被我察覺到了。此時,他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也沒有遷怒于我的意思,反而心情不錯??墒?,這一切并不能讓我掉以輕心,畢竟,我不了解這個人。為此,我不得不事事留心,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 飛機趨于平穩,我得以坐直身子,卻如坐針氈。身側的男人解開安全帶,站起身邁步朝臥室外走出。至此,我終于得了空深吸一口氣,得以好好打量眼前的環境。 這間臥室約莫有20平左右,衛浴齊全,寬徹敞亮,透過窗子可以看到棉花一樣的云朵,宛若童話世界。 據我所知,私人飛機只是在內部構造有所改觀,在航行速度上依舊和客機一樣有所限制,這意味著要在這個空間內度過接下來20多個小時。 我趴在窗口,眺望遠方,盡量讓自己不去想以后的事,可思緒就像關不住閘門的洪水,不停翻涌傾瀉著,直教人心情崩潰。甚至對于未來的擔憂,遠遠超過對于過去的神傷。 是了,從踏上這架飛機的這一刻,我與樓隱之間的一切已經畫上一個句號。他給的那一百萬,我留給了爸媽,并沒有還給他。就當是我愛錢好了,如果我回不來……希望這筆錢,能夠讓父母在之后的日子無憂生存下去。 感覺到身側異樣,我收回目光。那金發男人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坐在身側一本正經地打量著我,他的左右手各端了一杯紅酒,見我目光掃過,伸出其中一杯到我身前。 “謝謝,我不想喝?!蔽依淠芙^道,同時身體微微退后,拉開與他的距離,也不曉得他聽不聽得懂。 “不用怕,你?!彼鋈婚_口說道。是中文,很流利的中文,但語句有些生硬,聲音也如同機器一般生冷。我的視線移到他的耳朵部位,他戴了一個類似藍牙耳機一樣的東西,聲音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你聽得懂我的話?”我再次確認道。如果語言可以交流的通,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他點點頭。 太好了。我的心里一陣竊喜,幾乎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塞到他的手里。 “我把這個還給你,你放我走吧?!蔽覞M懷期待地說道。一切都源于它,如果它物歸原主,是不是意味著可以將事情一筆勾銷。 男人攤開手,瞥了手中的項鏈一眼,隨即將它重新戴回到我的脖子上?!皩れ`舞會一個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選中的人,是不可以反悔的?!彼脑?,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出于本能,我的身體退后一步。 室內忽然陷入一片死寂。男人似乎也察覺到我的情緒,皺眉凝思,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晚霞的余輝灑向機翼,玻璃窗被染上一片橘黃。 對面的人終于有所動作,他抬起那雙藍色眸子,身子向前靠了靠,雙手握住了我的肩膀,鄭重道:“對不起,我改變不了命運。從你被選中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將與我緊緊聯系在一起。你只能選擇接受,禁止拒絕?!彼膽B度不容置疑。 “為什么是我?”肩膀上的雙手猶如突然壓下的重擔,生生地讓人無法挺起胸膛來。 “我無法解釋,我相信是上帝指引。就像是在你出現的那一刻,他在你的頭上投下一束純白的光,將我吸引到你的身邊?!彼谋砬檎鎿?,機械而生冷的聲音如同在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