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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哥也那樣信任自己…… 大勢如此,自己只能順勢而為。 蘇鈺下定了決心,開始研磨,重新鋪了一張紙,他寫下了今日發生的一切,霍禎邱是大周大將,絕對不能將他革職。 一切拜托鸞哥了。 我合上信件,心情復雜。 沐春看我神情有異,便篤定道:“定是大周出了事?!?/br> 我點點頭,“王兄將當初那個勸我來這里的大將霍禎邱革職了?!?/br> “……”沐春沉默片刻道:“他怕是也極為痛苦吧……” 我嘆了口氣,幽幽道:“是我對不住他?!?/br> “那你……準備怎么做?” 我拿起筆,搖了搖頭,難過的說:“我修書一封予王兄,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br> 我一筆一劃都寫的極為虔誠,我告訴王兄如今的我很幸福,我將沐春當初那樣不得已而為之的原因告訴了他,我還告訴王兄,請他一定要做個圣明的君主,希望他能給我們的歡兒做個好榜樣。 我將信件發了出去,但愿王兄能收回成命。 我盼著來信,想知道后事會是怎樣。 這天早上沐春上朝去了,我沒有去承天殿等他,而是去宮后角等來信。 一般吳宮的信使為了不喧嚷到宮中眾人,也為了同宮女避嫌,所以都是走這條比較僻靜的路。 寶釵來了月信疼的起不來身,玉珠便陪著我,我們兩個在那里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怕是今日不來了?!蔽矣行┞淠?,“我們回去吧?!?/br> 玉珠突然伸手拉住我,輕聲反問道:“帝姬這么早就回去嗎?依我看,不如再等等?!?/br> 我有些詫異,這聲音并不是玉珠的,我頓時慌了神,這個人同玉珠長的一模一樣,怎的聲音這樣奇怪? 她見我看著她,笑容平添了幾分猙獰,“很快,帝姬就知道我是誰了?!?/br> “你不是玉珠?你把玉珠怎么了?!”我失聲道:“玉珠呢?” 她有些兇狠的抬手對著我的頭砸了一下,狠厲道:“聒噪!” 我立馬眼前一黑,后事不知。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在一輛馬車里,手腳都被人捆的緊緊的,嘴中還被人塞著布條,眼睛上也被人蒙了個嚴嚴實實,我想喊人,卻被堵的說不出話。 我手腳被捆在一起,只能大力的翻起身來,“哐——”的一下,我一頭砸到不知哪里,疼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給我乖乖聽話!”突然一個人狠狠地對我道:“我們現在不會殺你,但是你識趣一些,你想知道的一切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我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這是一幫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到吳宮里劫走國后,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幫人很謹慎,從不住店,每日只喂我吃一次干餅,喝兩次水,其余時候都拿東西堵著我的嘴。 我知道在這個地方我口不能言、眼不能視、身不能動,最好還是乖乖聽他們的,否則未免太不夠明智。 只是我好想沐春和我的錦兒、歡兒……看我許久不歸,也不知道沐春會急成什么樣…… 白天黑夜快將我逼瘋了,我數著天數,本來以為三五天,卻一連走了十幾天,我頓時感到自己要崩潰了! 越走天氣越熱,我猜測這是在向東走,是往愿安的方向。難道這伙人,是大周人? 我努力沉住氣,數著: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我越來越難受,心中也越來越恐懼,終于,在二十二這天,馬車停住了。 “車里是什么?快打開看看!”喧嚷吵鬧的聲音告訴我,我們終于從荒無人煙的地方出來了,如今這個口氣,倒像是城門口的守衛。 “里頭是我家小姐,不能見人的!”又有一個聲音對著那個人道:“她被瘋犬咬了一口,我們只能把她捆著免得她傷人!”那個人說著笑道:“小哥若是想看,撩開簾子看一眼也就是了,只是別耽誤我們家小姐去城里找郎中?!?/br> “好,我看到了,快走!下一個——” 我的眼淚緩緩流出來,我近一個月每日這樣捆著,難免虛弱,竟然連動一下手指都是不能了,剛剛終于能尋到機會求人救我,我卻動都動不了一下…… 如今想讓別人救我,實在沒什么可能,我只能自己救自己,可是這個樣子,又如何自救—— 一路從人聲鼎沸到悄無聲息,很少有哪個城郭會這么大,我猜這一定是愿安。 愿安西北處一直沒什么人,傳說那是忘川入口,如果不是王城壓著,早就放出群鬼,所以人跡罕至,我猜,我們現在就在這愿安西北處。 轎子停了下來,我被人抱出來,那個假扮玉珠的聲音冷笑道:“為何不讓她自己走?!” 另外一個聲音是我很熟悉的,卻想不起來是誰,“她被下了軟骨散,怎么能走?” 我就這樣被抱著走了一會,內心忐忑不安,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地方,終于,那個人把我放下來了。 “人帶來了?”一個有幾分疲憊的聲音道:“就是她嗎?” “回老宗主,她就是邵鸞哥?!?/br> 我的眼前一陣清涼,待眼睛適應了這里陰暗的環境,我看到了三個人,中間是個中年男子,我沒有見過的,左右站的一男一女,女子身著玉珠的服飾,早就聽聞有一種易容之術可以模仿他人容貌,如此看來,這個女子為了潛伏在我身邊,偷偷易容成玉珠的面容,怪不得后來她做的飯菜那么難以下咽,其實這些都有端倪可尋,我當真是太愚蠢了竟然毫無所覺!我內心十分氣惱,看向最右邊的男子,這一下讓我更加震驚!他竟然是—— “帝姬,我們又見面了?!扁财届o的看著我。 我什么都明白了,又是長生宗! “你們把我劫持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還有,玉珠呢?你們把玉珠怎么樣了!”我怒不可遏道。 “你若是想見她也不是不可,如今她的尸骨可能還沒有被蛆蟲噬盡?!蹦莻€妖媚的女子對我微微一笑。 他們殺了玉珠——我深深吸一口氣,卻仍然壓抑不了眼底瘋狂的怒火,沉痛的淚水在眸子里面打轉,“又是恭長玉做的一切嗎!” “別給我提那個叛徒的名字!”中間坐著的男子狠狠地揮袖道。 我冷冷注視著他,“你是何人?!” “我便是這長生宗的老宗主啊?!彼沁€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俊朗姿容的臉上溢出猙獰的笑容,“但是很快,我將成為這天下之主!” “一派胡言!”我輕蔑道:“你?憑什么?” 那男子站起身來,緩緩走下陰森森的階梯,向我徑直走來,“憑你啊……難道在周珞瑄和吳沐春眼中,你不配用天下來換嗎?” 我怒不可遏,尖聲罵道:“老賊!你要殺要剮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