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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冒著熊熊大火,前面圍了許多人,離的有些遠,看的并不太清,具體情形不知如何。但不管怎么樣,我都自由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玉珠和寶釵跑了上來,我們四人聚齊。 “你在吳國可還有心愿未了?”怡安問我。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我們從景山東側出王城吧?!扁驳?,“出了王城,就有快馬,一天就可以出顯歌,之后會輕松許多,你到那時再好好修養修養?!?/br> 我點點頭,玉珠寶釵也沒有異議,我們四人便離開了這里,這個我待了兩年零兩個月的地方。 吳宮內,吳沐春微微勾唇笑著斬下常勵的人頭,自負道:“如此廢物,還妄想同我一較高下,當真可笑——” “王上,”胡毅高聲道:“不好了!” 吳沐春好看的眉頭微皺,“如今逆賊盡數剿去,哪里還會不好?” “鳳儀宮……走水了……”胡毅急切道:“已經燒成一個空架子……王上——” ——?。?! “孤去看看!”吳沐春足尖輕點使出十成功力向前飛撲而去。 遠遠的就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待走進了,入目一切讓他心驚。 “阿鸞——”吳沐春絕望道:“阿鸞——是不是在里面?” 仆婢救火都弄黑了臉,卻擦都不敢擦一下,匍匐在吳沐春的腳下,唯唯諾諾道:“回王上,里頭確實有三個人……可火勢太大,燒成了炭人,根本分辨不出——” 吳沐春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阿鸞,你可是怨我這些日子冷落了你? “何人縱火?!”吳沐春咬牙切齒的問道。 “回王上……內衛們細細查過了,這是……王后自己放的……” 阿鸞,你為何如此—— “王上,刑部尚書問您,兵部尚書、扶邊大將軍、右相等幾個與反賊常勵有過接觸的人已經抓了起來,如今怎么辦?”胡毅問道。 吳沐春牙齒緊咬,狠狠道:“殺——滿門抄斬——” “那、那宮里的娘娘——” “殺!”吳沐春一點都不猶豫,他伸手擦拭臉上的血痕,眸子冰冷的殘忍,“不用發往母家,全給孤殺了——” “王上——”幾個妃嬪哀嚎著爬了過來,喊道:“求您網開一面吧……” 常楚哭的最為傷心,“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父親已經被您就地□□,請您看在楚兒盡心盡力服侍您一年的份上,饒恕妾的母家吧?!?/br> “是啊王上……我們盡心盡力服侍了您一年……請您看在舊日情分里……饒恕我們的母家吧……” 吳沐春雙眼直直看著被燒成空架子的鳳儀宮,緩緩道:“胡毅,告訴她們?!?/br> “內臣遵旨?!焙阈辛藗€宮禮,然后帶著一絲嘲弄開口道:“諸位姑娘皆是完璧之身,從無侍候過王上?!?/br> “不、不可能——”四人俱是不信。 “王上善醫術,調制出一種特別的藥茶,姑娘們喝下,便會昏睡過去,做那不齒的夢境——只是那都是虛妄幻覺,并非真實?!焙憷湫Φ溃骸白锍贾?,有什么臉面自稱為妾?” 常楚不相信的搖頭,“怎么會?怎么可能!我是王上最寵愛的妃子,王上說過、等我有身孕就讓我做王后的!” 還有一個更是過激,直接一頭撞向青石板,口中高呼道:“妾生是王上的人,死是王上的鬼——” 沒人去攔她,不過她的運氣也不錯,雖然這一撞撞的頭破血流,卻是沒有危及性命。 吳沐春像是強忍什么一般閉住眼眸,深呼吸一口氣,他復睜開眼,“我乃習武之人,對力道尤為敏感,你沒有拼盡全力,可見尋死并不誠心?!闭f著他突然抽出軟劍一躍而起,狠辣地將劍插入那個女子的脖頸,臉上略帶笑意,“既然想做鬼,沐春讓你得償所愿?!?/br> “啊——”剩下幾個女人嚇壞了,抱頭鼠竄,唯有常楚呆若木雞。 “常楚,今晚我本就是不會饒過你的?!便宕禾嶂礉M血跡的劍走近她,“我收到了長生宗宗主的信,你可知他告訴我什么嗎?” “什、什么?” “你曾用五十兩黃金買過阿鸞的命,對否?”沐春似笑非笑,看常楚嚇的顫抖,伸手兩劍斬斷她的腿,輕聲道:“你說得對,一劍封喉確實太過便宜你,火刑也并不算痛苦——” “胡毅!”沐春喚道。 “內臣在?!?/br> “帶去刑房,讓她嘗嘗鐘葳的滋味……”沐春閉上眼睛,有些貪婪的聞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半點都沒有理會常楚因疼痛而凄厲的慘叫。 “把那安雯、沈音音兩個找到,在她們身上裹滿蜜糖,扔進蟲房?!眳倾宕旱穆曇絷幦岬目膳?,他緩緩道:“在侮辱阿鸞之時,她們就應該想到這個后果?!闭f著他有些后悔道:“努力克制不殺了她們,卻還是弄死了一個,如此便宜她,當真顯得無趣?!?/br> “卑職遵旨!” 吳沐春轉頭看向燒成廢墟的鳳儀宮,悲哀道:“阿鸞、我千算萬算、卻還是沒有算到——你竟然如此決絕——” 他的目光尋著那三個燒成炭人的尸體望過去,眸光悲切,“撲通——”一聲,吳沐春跪了下去,身后千百仆從驚懼不已,也慌忙跪下。 “阿鸞——”他輕聲細語的喚著,“阿鸞——” 緩緩的,他的眼角劃出一道淡淡的淚痕,絕望的閉上眼睛,沐春輕聲道:“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當年流水亭上,見她驚鴻一舞,便心下震驚。 當年靜周宮內,見她羞怯送帕,便失了顏色。 當年花燈街上,見她虔誠許愿,便不可自拔。 “阿鸞——你為我遠嫁千里、為我頂撞高位、為我運籌帷幄、為我擔驚受怕、為我生兒育女、又為我……肝腸寸斷、魂去身死……”吳沐春閉著眼睛,緩緩道:“我卻什么都沒有給過你……” “今日你走了,終究是我逼的——”吳沐春痛心疾首,眉頭緊鎖道:“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原本以為終于能看到你、可是你為何這么絕情——你到底是對我恨意萬千,知道如何能讓我傷心欲絕——論殘忍、我不及你……” “報王上,已經將沈音音與安雯扔去蟲房——” 沐春唇邊揚起殘忍的笑意,“好,我們去看看?!?/br> 污穢不堪的蟲房內,常楚、安雯、沈音音三人俱在,常楚被放在一個甕內,看起來手足皆被砍斷。 “稟王上,蟲門未開,是否此時開啟?”一個苗疆打扮的男子問道。 “不忙、不忙?!便宕壕従徸?,居高臨下望著下層。 安雯第一個受不了,她匍匐跪拜,對上層欄外的吳沐春拜了三拜,懇求道:“王上、不要殺我,我愿意做牛做馬——” “你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