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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矚目的七位青年才俊,主要還是各位說書先生的功勞,他們都是名門公子,身居高位,長相俊美,周珞瑄和蘇鈺在大周人氣那么高也就是因為這個,我倒是覺得王兄自然當得起這個名號,但是臭狐貍那么惹人討厭,也能分到這個稱號……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對這個三國七公子充滿懷疑,直到看到了沐春…… 吳沐春這樣的男子我當真是第一次見,不管什么時節見到他,都好比那春風拂面,當真是讓人難以自拔…… “帝姬,笑什么呢?”玉珠饒有興致的湊過來。 我的思緒猛地被打斷,這才發現自己坐在這里已經傻笑許久,寶釵怡安站在我三步開外的地方拿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只有玉珠沒有眼色的湊在我身邊一個勁的問我,“咋了嘛咋了嘛,帝姬你坐這里笑了小半個時辰,到底有啥高興的事情嘛?” 我有些尷尬,干咳了兩聲,“你小孩子家家的,問這干啥呢?” 玉珠撅了噘嘴,可愛極了,“哼,帝姬不說玉珠也知道呢,肯定是因為公子春,對吧?” 我面上羞紅,正要罵人寶釵就笑著道:“你都知道了,何必說出來?” 玉珠哈哈笑著,打趣道:“是呀是呀,我真是該打~帝姬,公子春對你可還好?” 我垂著眸子含羞帶怯答:“還、還好~只是、只是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對誰都彬彬有禮溫柔有加,并不單單對我一個人這樣……唉……”說著說著我不由得一聲嘆息,沐春雖然對我很好,但是沐漪上次也對我說了,他對誰都很好…… “帝姬,很喜歡公子春嗎?”寶釵為我倒了一杯茶,看我神情變得落寞,她也有些淡淡的擔憂。 我有些不好意思,端過茶水抿了一口,頭都不敢抬,輕聲說道:“也、也談不上喜歡,但是覺得他很好……” 寶釵轉身為我鋪了床,溫柔道:“日后如何,全在天意。如今乖乖的早些睡覺才是正理呢?!?/br> 我吐了吐舌頭,站起身來跳了個蹦子,活動活動身子,懶洋洋道:“說得對呢!早早睡覺,身體棒棒!” 是夜,我做了個夢,夢里沐春在一旁彈琴,我在一側跳舞,天作之合,不羨仙神…… ☆、又見雪花 這天我收到王兄的信了,信是王兄一貫的風格:“異國他鄉,切勿胡鬧,若有辱國威,當禁足一年?!蓖炅诉€蓋了個大大的印章,顯得非常正式。 太過分了!嫌我給他丟人就別讓我來呀! “帝姬,蘇鈺大人來了?!扁残÷曁嵝盐?。 很好,撞到我的槍口上了,哦呵呵。 “微臣參見帝姬殿下?!碧K鈺一反常態,對我畢恭畢敬,搞的我都不好發作,這只狐貍,哼,看我怎么教訓他! “免禮平身?!蔽乙捕酥茏油x十足,“蘇大人有何要事?” 蘇鈺誠惶誠恐的起身,接著又對我拱手行禮,“微臣來向帝姬大人辭行?!?/br> 我一愣,沒想到是這個事,不知不覺,蘇鈺來此已經好幾個月,我甚至都習慣他陪在我身旁了。 “另外,如今初冬時節,帝姬大人多添衣物?!闭f著他又拱手行禮,“微臣告辭?!?/br>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轉身走了。 “蘇鈺!” 蘇鈺頓了頓,然后又畢恭畢敬回身問我道:“帝姬大人還有何事?” 我咬牙切齒,好你個蘇鈺,你們又要把我一個人丟到這里了對不對?“誰準你走的?憑什么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蘇鈺無奈的看著我,道:“王上旨意,不得不從,再說微臣來時,帝姬大人不是十分不滿嗎?” “我……”我頓時詞窮,對啊,我可真是難伺候…… “已過去近半年,有沐春在此,你不會有事的?!碧K鈺對著我笑。 這個笑容沒有往日的嘲弄和譏諷,竟然和吳沐春的笑容一樣好看,我這才又一次發覺,蘇鈺的容貌是如此的俊美,絲毫不遜色于吳沐春的風采,時隔多年,這個笑容也一直留存在我心底…… 蘇鈺就這么走了,我呆呆坐在房間里,說高興是假的,雖然我一直在趕他走…… “帝姬……”怡安輕聲打斷我,“帝姬這是怎么了?” 怡安從小陪我長大,我一不高興他總是第一個發現,“靜初帝姬,蘇大人國事在身,也是為了大周奔波勞累,更何況……有怡安陪著帝姬……” 我嘆了口氣,悶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怡安,你知道的,我一向討厭蘇鈺……恐怕,還是因為想念大周吧?!?/br> 接下來的幾天,我渾渾噩噩無所事事,幾乎是沒有從床上下來過。在這吳宮深處,我似乎是被人遺忘了一樣,不知道那吳沐鯉在我大周宮內過的怎么樣,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已經是冬天了,我感覺真的要被凍死了,于是穿上了王兄給我制的狐皮大氅,在愿安穿我只覺燒熱難耐,豈料在顯歌,這件衣服派上了大用場! 一穿上大氅,立馬覺得溫暖如春,哪怕再嚴寒也不會畏懼,我終于敢出屋了。 屋外,竟然是好一片銀裝素裹,下雪了…… 我是見過雪的,我記得…… 那是很多年前,周珞瑄還沒有做王上的時候。 “這……這是什么?”我好奇的捧一片雪花在手中,“瑄哥哥,你看,像花不是花,這是什么?” 周珞瑄此時亦然一個孩童,性格雖然并不溫柔可也沒有如今這么冷淡,他對我道:“此物我在鐘秀山常見,寒冬時節常常飄落,長齊人謂之‘雪’。據說在長齊最北端,夏日里也會下雪呢?!?/br> “瑄哥哥,你去鐘秀山那么多年,都是做什么去了呀?”我好奇的問:“為什么那里有雪,而我們這里沒有呢?” “鐘秀山有一位隱士,我是去向他請教一些問題,希望日后可以學識兼濟天下?!闭f著他接住一片完整的雪花,他的手冰的發紅,卻依然把溫熱的掌心張開,對我說道:“這便是雪花。乃是結冰的水凝成的精華,只有極冷的時候,才會出現。而愿安大多天氣晴好,故而不多見?!?/br> “好美啊……”我微微發怔,突然一陣驚呼道:“啊——它不見了!” 周珞瑄沒有什么表情,而是揉著我的頭發說道:“它融化了,傻丫頭?!?/br> “融化?去……去哪里了?” “沒有了,不在了?!敝茜蟋u說著怕我不信一樣,又伸出他的手讓我看。 我難以置信,喃喃道:“美好之物,總是這么快就消逝么?” 周珞瑄似乎是不相信我說出這樣的話,瞪著眼睛問我:“鸞兒,你說什么?” 我搖搖頭,很難過的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沒什么……” 現在想想,周珞瑄確實不明白我那時候為什么這樣說,因為那時候的我,只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