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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語氣也透著淡淡無奈。甘棠一副沒聽到的樣子,任霍侯給她洗著手,她則往地上坐著的宋南望去。 “棠棠姐,這里有個休息點哎,你想不想下去看看?”衛霆竄到井蓋邊,兩只手撐住鋼鐵打造的蓋子,一臉躍躍欲試??戳藥籽?,不知是想起什么,轉頭看向甘棠,用慫恿的語氣沖她說道。 甘棠淡淡看他一眼,沒有如他所愿地點頭,看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霍侯非常專心認真地給甘棠洗著手,好像這是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一樣,全神貫注,已經忘記地上還坐著一個人。等他仔細地將甘棠的雙手洗干凈后,又掏出手絹來給她擦干,那神情仿佛在擦一件名貴瓷器。 將每一根手指都擦拭一遍后,霍侯又將那枚晶核用水淋干凈,然后再遞回到甘棠手里。甘棠看也不看,隨手往衛霆拋去。 “不要亂丟東西啊,好歹是枚將級的喪尸晶核,掉地上砸壞了怎么辦?!毙l霆嘟嚷著,伸手往上一抓,接住。他嘴里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漫不經心的,抓住晶核后隨意在向上拋了拋,晶核倏然消失不見。 看著眼前這一切的宋南:“……” 雖然被這三人救了,可他被喪尸將抓傷,沒有治愈異能者的情況下,以他自身的力量是沒辦法抵住病毒的感染的。所以,他們雖然救了他,他還是會死,變成喪尸而死。 在他這個將死之人的面前,這三個人仿佛當他不存在一樣,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就算是救命恩人,這樣旁若無人的樣子,他也是會不高興的好吧? “好了,棠棠,給他治一治吧,正好碰到個休息點,今天我們就住在這里?!?/br> 聽了霍侯的話,另外三人反應各不一。宋南愣住,不明白霍侯是什么意思,衛霆的重點在后半句,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 “歐耶,我來通知戰戰他們?!闭f著在身上不知哪里一按,用興奮的聲音喊了起來,“戰戰,公孫,隊長叫你們過來,這里有休息點哦?!?/br>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小霆霆,不就是一個洞么,住基地你還沒在地下待夠,出來看到一個地下洞就這么興奮。難不成你老鼠rou吃多了,也變得愛打洞啦?” 衛霆聽得咬牙切齒,氣哼哼地道:“今天你的口糧靠自己打獵吧,不管是老鼠rou還是其他什么rou,我這里都斷貨了?!?/br> 關戰聽了忙告饒,給衛霆陪起不是來,幾句話又將他逗笑。 宋南越看越覺莫名其妙,而甘棠已經伸出手,一臉平靜地覆蓋在他的傷口上。宋南的注意力頓時從衛霆與關戰的對話中拉回,放到甘棠身上。 不過一會兒功夫,肩膀處的傷口便已經恢復如初,甚至因為皮膚是剛長生的,比周邊的皮色的嫩了許多,也白了許多。 “治、治愈異能?”宋南震驚,但他震驚的不是這個柔弱的女人有治愈異能,而是她竟然能治愈喪尸將的病毒,速度還這樣快。 治愈異能本就不多,等級高的更是少見,這個女人治愈異能有六級?或者七級? 六級以上的水系異能,六級以上的治愈異能,還有那個小男孩的空間異能。雖然不知等級,但宋南莫名覺得,一定不低,至少不會比他們營地里那名四級空間異能者低。 還有另外兩人個人,想來實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這么一支實力強勁,且異能多樣的小隊,宋南不相信他們是像自己一樣,只是出來打打獵而已。 直到車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宋南才發現另外兩人竟然是開車來的——這種時候能有車,并敢在地面開車的,基本只有那些大基地的異能戰隊或異能團。 或許是今天吃了太多驚,宋南在看到那輛無論外形還是性能都格外出眾的車子時,心里已經非常平靜,麻木的平靜,不起絲毫波瀾。 太陽已經出來,因為霍侯的存在,幾個人都沒有陡然升高的溫度而感到不適。甘棠幾人已經是習以為常,但對宋南來說,白天的時候還站在地面上,是一種多么新奇的體驗。 得知關戰是火系異能者后,宋南請求他幫自己將兩名同伴火化——雖然曝露在炎炎烈日下,尸體很快會腐爛變成一堆白骨,然后被風沙掩埋,不會曝露荒野,被野獸分食。 宋南覺得,還是燒了最干凈。 車子被衛霆收進空間,一行人踩著固定在墻壁的鋼筋來到井下。 這個休息點,是打通原來的一口井而造成的。沒有再向下挖太深,到了井底后便向一側挖出條通道,通道大概十米左右長,盡頭處是一片空曠的空地。 地上扔著一些垃圾,看得出不久前還有人來過。大概是因為無聊,在休息點躲避高溫的人,除了睡覺外,有人還會在墻壁挖洞,就像一個個小房間一樣。實際上,在這樣獨立的小房間里休息,比很多人擠在一個大空間里要更涼爽一些。 衛霆覺得這就像探險一樣,所以每發現一個休息點,他都想進去探查一番。 把要用到的東西包括一些食物都從空間拿出來后,衛霆便鉆進那些小房間,開始了他的探險之旅。 “我去看看有什么東西留下?!?/br> 他拋下這句話便跑了。 在這樣封閉的地底,倒不用太擔心安全的問題,況且如今衛霆的異能已不僅僅是作為一個移動倉庫,他也有了一定自保能力。 公孫越向宋南了解情況,聽到他說是出來打獵,卻兩天都沒遇到一只變異動物。之后還碰上一只速度型喪尸將,除他之外,全部人員都死在了那只喪尸將手里。 “我們的食物越來越少,莊稼種不活,變異獸也少,這樣下去,營地里所有人都得餓死?!彼文锨榫w低落,想到這一趟出來不僅沒打到獵物,同伴還都死了,他就感到很絕望。他掃了眼正在做飯的霍侯與關戰兩人,一個供火,一個掌廚,配合得相當默契,顯然這樣的事做過很多次。 再看幾人中唯一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刀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眼睛時不時看向那兩個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看向那塊正被烤著冒油的rou。 宋南怎么看怎么覺得這畫面哪里有些不對,似乎是反過來了似的。 那兩個叫霍侯和甘棠的人,從手上戒指可以看出,兩人應該是夫妻。做丈夫的寵溺自己的妻子,不讓她十指沾上陽春水這還說得過去,可另外兩個大男人也不吭聲,而且臉上也全無不滿之色。 跟自己說話這個叫公孫越的人,剛下來時收拾清點東西的是他,那個女人從頭到尾沒動一根手指頭,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如果他們現在面對的是一群喪尸,這樣的分工宋南不覺得奇怪,但只是些日?,嵤隆谒麄儬I地,沒有男人做家務活女人坐著的道理,所以宋南覺得有些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