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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這是有可能的?!惫费暂p輕嘆了口氣,他見霍侯依然沉默,便走幾步站出來,先是指了指地上的尸體,“這樣的傷口,并不是刀具之類的武器造成的?!庇种赶驒M梁上的鐵絲,“將鐵絲掛在橫梁上,像上吊一樣打成結套住自己的脖子,然后爬到高處,保證跳下時有足夠的沖力,再加上身體本身的重量。跳下的瞬間,就可以——” 就可以讓鐵絲割斷脖子。 仔細看的話,鐵絲上還沾著一點rou沫,就是很好的證據。 對于最后這點,郭品言并沒有說出來。 良久之后,崔瑾顫抖的聲音響起。 “為什么,為什么呢?”他踉蹌地撲倒在meimei的尸體上,一遍又一遍地問著,眼淚不住地往下流,直到最后,變成嚎啕大哭。 是啊,為什么呢? 張悠也很想不通,醫生說崔瑜受折磨太過承受不住,所以完全封閉了自己??煞忾]了自己,又怎么會在被救的第二天自殺,還是選擇如此慘烈的方式。 有誰自殺,是能夠把自己的腦袋割掉的?因為知道以普通的方式自殺,即使死后也會變成喪尸,所以才選擇這樣慘烈的方式嗎? 要有多深的絕望,和多大的決心,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崔瑜為什么會選擇用那種方式自殺,只有甘棠心里清楚。 這個世上,有些人跟喪尸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很難被殺死的。只有砍掉腦袋這種程度的傷害,又或者,尸骨無存,才能真正地,結束生命。 霍侯和甘棠帶著人去對付掠奪者基地,結果帶走三個小組的部分組員,過了幾天,卻帶回數千人,令剛建立起來的基地,一下子熱鬧緊張起來。 不僅輔助組的成員,其他八個戰斗組,也全部放下手頭的事情,來處理外來幸存者登記入住的事宜。 雖然一下子涌進這么多人,基地里的工作卻沒有出現混亂,每個人都緊張高效地工作著。除了戰斗組的成員因為習慣于與喪尸作戰,而不太適應于這種強度的內政工作顯得不太熟練外,沒有其他問題。 “每個人登記過后領一個臨時的身份牌,然后跟隨火組的人去住宅b區?!?/br> “普戰組去臨時等候區,為那些還沒排上隊的人科普一下基地的基本情況,以及注意事項。注意不要讓他們亂跑,很快就能登記完,今天只做簡單登記,詳細手續等入住后會登門補辦?!?/br> “所有帶來的物資可以自己保留,給他們一份基地的物價單和雇傭清單?!?/br> “想要加入戰斗組,需要成為基地正式居民,讓他們先把臨時的牌子換了再說?!?/br> “剛來不懂規則的,先看基地說明,公告處墻上用紅漆寫著的大字就是。多看多做,少問少說,臨時身份牌的有效期是一個月。過了一個月換正式身份牌后,如果還有這么多問題,就把人給我丟出去,因為我擔心他拉低整個基地的智商?!?/br> …… 基地里,熱鬧而有序地接收著數千外來幸存者,新加入的人遠遠超過基地現有的人數,卻奇跡般的沒出現任何混亂,不說鬧事的人,連小小的紛爭都沒有。讓看到這一切的莫衍和元昭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也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霍侯的不簡單,這個基地的不簡單。 “如果說他們不是早有準備,打死我也不信?!蹦苋绱苏f道。掠奪者基地的事情結束后,他和元昭一起,帶著一些人,投奔了霍侯。雖然或許有點對不起之前的基地,但本來他們也沒義務留在哪里,有更好出路時,誰不會為自己打算呢?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隨時可能死去或變成喪尸的世界。 “那又怎么樣,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有個走一步看十步的首領在,我們的路,不是才能走得更遠些嗎?”元昭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只有首領嗎?”莫衍還是一臉驚嘆的樣子,咋舌不已,“你看這基地里的人,一個一個的,簡直都不是人。要么腦子聰明得不像話,跟他們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智障;要么就是強得不像話,你沒看他們的異能者,隨便拉出一個都能吊打老子?!蹦苷f到這里,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沮喪。 “果然人外有人這句話是對的?!?/br> 元昭沒有再說話,與莫衍不同的是,在一點一點發現這個基地的真實面貌后,他一點也沒有被打擊到,反而頭一次生出了希望,生的希望。 公孫越一天下來,忙得腳不沾地,喝水的時間都沒有,等到終于可以歇下來時,天都已經黑了,他的嗓子也啞了。而直到這個時候,公孫越才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隊長呢,怎么一直沒見到他?甘棠也不在,他們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嗎?”公孫越問張悠。 “這個,隊長說,他和甘棠另有任務,就、就暫緩幾天回來?!睆堄浦ㄖㄟ磉淼鼗卮?,有點不敢去看公孫越的眼睛。 公孫越怔住,反應了一下明白過來,他睜大眼睛,啞著嗓子說道:“你的意思是,隊長把幾千人丟進基地,然后他和甘棠兩個人就跑了?” 張悠被他問得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郭品言在旁咳了一聲,替張悠回答:“隊長說,內政的事情,交給你就好。他和甘棠此行,一是為追殺前掠奪者基地首領,二也是出去探探情況。如今我們的基地總算正式建立起來了,雖然現在一下接收數千人,但還是不夠。這只能算是初期的一個小**。而要迎來真正的爆發式增長,只待在基地里是不可能實現的?!?/br> 公孫越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隨口抱怨兩句罷了。他們剛到這里時,需要霍侯鎮守,所以他不能輕易離開基地。而現在基地的建設已經慢慢步入正軌,就不再需要把霍侯安在基地里做定海神針了。 更何況,這批人,本就是霍侯帶著人救出,并親自帶隊送回來的,天然地對霍侯有一種信賴。而這種信賴,并不需要霍侯天天在他們眼前晃刷存在感來維持。 聽郭品言說完,公孫越白了他一眼,隨意道:“看你說得這么輕松,那么明天由你帶隊進行入戶登記和清查事宜吧?!?/br> 郭品言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正了正臉色,一臉認真地看著公孫越說道:“你知道我是學醫的,拿手術刀比較合適,拿筆的話,并不是很擅長?!?/br> 公孫越擺擺手,一臉“我是老大我說的算”的表情,語氣輕飄飄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內政的事交給我,怎么,現在對我安排的工作不滿意?” 郭品言沉默一瞬,語氣平板地說道:“并沒有?!?/br> 公孫越滿意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說了句,“我看好你哦?!比缓蟊持?,慢悠悠晃著步子走了。 郭品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頭看到張悠捂著嘴在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