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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眼睛,葉嫵輕笑道:“柳如是就是方才被你剝皮放血的女子,本鄉君跟她結怨深重,不過,本鄉君不屑潑她臟水,她早已因為與鈺王府中的幕僚滾在一起,并且就在幾個月前還嫁給了一個賣豆腐的。你想想,她怎么可能還保有完璧之身?我剛剛已經說了吧,要處子之血?!?/br> 鐘曲一拳打在地上,終于有些崩潰,道:“不!不!為什么!他一定知道柳如是不是處子,既如此他為何塞給我!他——”鐘曲忽然眼眶瞪出,脖頸上插著一根長長的毒箭,箭頭穿過他的脖子,閃耀著藍黑色的光澤。而一旁的歡娘和鐘黍也同樣插著毒箭,所不同的時,歡娘插在后心,而鐘黍則是穿透了一只眼睛,直直地穿過頭顱。 夏侯玄猛地站了起來,門外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夏侯玄身子一旋,擋在葉嫵身前,沉聲道:“竟如此大意,若是毒箭不是飛向他們三人又該如何?回去后領罰?!?/br> 夏侯玄坐回位置,面色沉重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道:“我的人已經追過去了,不過看這三根箭,實屬高手?!?/br> 葉嫵輕咳一聲,道:“無妨的,雖然我一直試圖刺激鐘黍和鐘曲,但是一直到最后,他們都只是用‘那人’和‘他’來替代,也就是說——” “他們并不知道‘他’是誰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比~洪彥接著道,“沒有給民眾一個交代,竟然就讓他們如此死去。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交代,不能讓他們入土為安?!?/br> “將這三人連同鐘淼的尸體掛在門口示眾三天。該有的懲罰不能因為死去就免去,總的給百姓們個交代!”夏侯玄道。 葉洪彥點了點頭,揮揮手,捕快們將尸體拖了下去。 葉嫵依舊靠在椅子上,微微闔著眼睛,雖然她并不覺得曝尸有什么用,但是她知道入土為安乃是死去的歸宿,如此便也算給百姓了交代,畢竟在他們看來,不能入土為安乃是嚴厲的懲處。雖說鐘淼和鐘黍也是被害者,但是她們也是助紂為虐者,她們不可能沒有感知到其中的蹊蹺,只是不愿意相信鐘曲夫婦會如此做而自我催眠罷了,到頭來害人害己。 “王爺,葉大人,鄉君?!币坏捞撊醯穆曇繇懫?。 作者有話要說: 用盡了洪荒之力~~~ 第85章 龍顏未改性情變 “王爺,葉大人,鄉君?!币坏捞撊醯穆曇繇懫?。尹湘云被尹侍郎和尹夫人攙扶著邁步走了進來。 葉嫵詫異地看了一眼面如紙色的尹湘云,緩緩地站起身,夏侯玄連忙扶住她,葉嫵笑道:“尹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尹湘云二話不說,跪倒在地,道:“我尹湘云能虎口脫險,實乃是鄉君不顧個人安危救得,從今而后,鄉君就是我尹湘云的恩人?!?/br> 尹侍郎躬身扶著尹湘云,開口道:“整個侍郎府都承鄉君的情!” “舉手之勞,尹小姐實在不用如此?!比~嫵在夏侯玄的攙扶下,慢慢走到尹湘云身前,抬手與尹侍郎夫婦一同扶起了尹湘云,道:“尹小姐還認我這個手帕交就好?!?/br> 尹湘云拭了拭淚,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雖然林琳小姐已經去了,但是我相信,她也一定對鄉君引為知己。在湘云心中,鄉君永遠是手帕交,也永遠是恩人!” 尹夫人低頭吶吶道:“鄉君,之前冤枉了鄉君,求鄉君原諒?!?/br> 葉嫵笑了笑,道:“尹夫人,我理解當時尹小姐失蹤時你的心情?!?/br> “尹小姐想必也累了,回去歇著吧。鄉君身上有傷,本參與審訊已是牽強?!毕暮钚澭驒M抱起了葉嫵,轉身朝著內室走去,尹侍郎眼睛直了直,趕忙躬身道:“送王爺、鄉君?!?/br> ………… 一只鳥雀落在奉天殿垂脊上,歪了歪頭看向垂脊上騎風仙人身后立著的龍,龍須垂下,端正地坐在首位。鳥雀蹦蹦跳地跳下垂脊,轉頭看進奉天門上廊。 奉天門上廊內正中間,一座金絲龍紋的龍椅放置于金臺之上,龍椅的正后方一名面容肅穆身形魁梧的錦衣衛手持五傘蓋,遮蔽這偶爾飄落而下的雪粒。在錦衣衛前一步,左右各一名內使,手持長柄四團扇,交叉在龍椅之后。 龍椅上,皇帝劉啟鎮一身絳紅色廣袖長衫,衣襟袖口上以金絲線繡著九爪神龍,盤亙而上,威嚴十足,頭上戴著玄色烏沙翼善冠,莊重典雅而又透氣輕便。劉啟鎮腰背挺立端坐在龍椅上,一改往日里半倚靠龍椅背的姿態,蒼白的面容上竟然透出一絲紅潤,朝臣手持牙牌,低頭暗自揣測,莫不是天氣變化皇上受風,可皇上精神尚佳,為首的幾位臣子不由心中一喜,難道是皇上龍體康健了起來? 夏侯玄將牙牌側了側,抬首看向神清氣爽的劉啟鎮,眉頭微微蹙了蹙。歷朝歷代莫不是日日早朝,唯獨劉啟鎮是五日一早朝,究其原因,莫不是龍體抱恙,而今如此健朗實屬不易。 夏侯玄又偏頭看向對面空著的位置,那是鈺王劉啟鈺的站次。夏侯玄眉頭蹙得更緊,自打他認識劉啟鈺以來,無論風吹日曬還是電閃雷鳴,他都一定會出現在朝堂上,二人互相拆臺也不是一天兩天,劉啟鈺好勝,向來都以風雨無阻諷刺他的缺席,劉啟鈺曾經說過,只要還喘著一口氣,爬也要爬來上朝。而今竟然稱病不來上朝,此事實乃蹊蹺。 “朕前幾日思忖著,本朝政令松散、人心渙散,實在是不利于江山社稷,究其緣由,朕認為乃是刑罰過于輕不能震懾人心所致。即日起,增加凌遲、梟首、刺字、閹割和枷號,著大理寺三日內擬出章程!”劉啟鎮胸有成竹,中氣十足地道。 朝堂上一時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文武眾臣們面面相覷,無論之前政見多么不合,今日眼神交流中都透著一絲認同。相互看罷,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大理寺卿陸炳和大理寺少卿葉洪彥身上。 葉洪彥蹙著眉頭看向他的上司陸炳,陸炳卻微微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態,就當葉洪彥想要拉扯一下陸炳之時,陸炳出列,手上的牙牌高舉過頭,道:“臣遵旨!” 朝堂上下一片嘩然,葉洪彥跟在陸炳身后,向側方移動一步,高聲道:“啟稟皇上,臣以為不妥!” 劉啟鎮臉色沉了沉,不悅地問道:“為何?” 葉洪彥將牙牌舉過頭頂,緩緩跪在朝堂上,道:“凌遲、梟首、刺字、閹割和枷號,此類刑罰在建朝初期已然被祖宗廢止。臣認為,重典治國實在是有辱斯文,更加不利于江山社稷。我們設置刑罰一方面的確是為了懲治犯罪,但是更重要的意義確是預防犯罪。若是一個人犯了罪,對他進行了刺字,他一輩子就被打上了烙印,就逼著他再行犯罪,實在不利于國安。另外,仁德治國方能國泰民安,否則,若是刑罰過于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