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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妥。葉嫵沒有避開,抬眼看向夏侯玄,他如墨的眼眸里溢出的擔心讓葉嫵壓抑的心情稍有緩和。 窗外起風,風刮起的樹影影影綽綽地透過窗欞灑在蔡安和蔡婉婉的臉上,光影斑駁間好似二人尚未夭折。 真一睜開微合的眼睛,手上的珠子停下轉動,“時辰到了,舉行婚禮吧?!?/br> 站在蔡承夫婦身旁的年輕男子收回看向蔡婉婉的目光,微欠了欠身子,道:“真一住持,我是里正之子蔡壁城,家父年事已高,無法深夜來此,特遣我來主持?!?/br> 真一點了點頭,把身側全神百份旁放置的黃綢和紅繩交道蔡壁城手中,道:“開始吧?!?/br> 蔡壁城雙手接過黃綢和紅繩,舉過頭頂緩步走到蔡婉婉和蔡安身側,真一放下手上的佛珠,雙手合十,開始念起往生咒。 蔡壁城將黃綢繞過二人的脖頸,搭到二人身上,整理齊整之后,他一手拿著紅繩一手執起蔡婉婉的手腕,皓白的手腕沒有血液流動的滋潤而顯得蒼白,蔡壁城輕撫了一下蔡婉婉的手背,方把紅繩系到了她手上。放下蔡婉婉的手,蔡壁城拉過蔡安的手,把紅繩的另一端系上。 隨著蔡壁城的動作,真一的往生咒越念越快,葉嫵眼前猛地一黑,不由地往前栽倒,夏侯玄眼疾手快地扶住葉嫵,低聲道:“身體不舒服?是不是這里陰氣太重?” 葉嫵借著夏侯玄的攙扶重新站穩,揉了揉太陽xue,“無妨,大概是奔波勞累所致?!?/br> “恭喜?!闭嬉煌O驴谥械耐?,站起身向兩家道了一句恭喜。蔡承夫婦和蔡堂夫婦相互道了一句喜,眼中盤旋的淚意還沒有消下去,便又流了出來。 喜事剛剛辦完,白事接著跟上。蔡堂和蔡于氏把蔡安小夫妻裝殮進棺材,抬著棺材哭著往祖墳的方向走去,而蔡承夫婦只能遠遠地跟著,畢竟女兒已經是蔡堂家的媳婦。 “葉嫵,你身體不適,我們就先行回去吧,墳都是事先挖好的,蓋棺培土不會出什么事情的?!毕暮钚行鷳n地道。 葉嫵按了按有些跳動的額角,點了點頭,道:“留幾個護衛在這里看著點兒,我們先回吧?!?/br> 夏侯玄和葉嫵推開客棧的門時,老板喜上眉梢殷勤地走過來,道:“二位是不是要續住幾天?” 夏侯玄掏出一錠銀子塞給老板,道:“這幾天小姐和家中護衛們就叨擾老板了,順便幫我們喂喂馬?!毕暮钚h視一圈客棧,問道:“其他人都退房走了?” 老板懨懨地回答說:“這些本就是來上香的香客們,聽說村里死了人,大多都趕緊退房走人了,就只剩下幾個膽兒大的?!崩习灏雁y子往懷里塞了塞,道:“你們說好要繼續住的?!?/br> 夏侯玄沒有多說,扶著葉嫵上了樓,聽到老板在身后長舒一口氣,復又關上了客棧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葉嫵退出房間,沿著小路向外走去,腳步越走越快,幾乎是跑著出了寺門。榕樹下的夏侯玄看到一路狂奔而出的葉嫵,想也不想就上前截住了她,“葉嫵,發生什么事情了?”葉嫵定睛看了看眼前之人,微微笑道:“夏侯玄,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收藏一下淡月的?!?/br> 繼續打滾求收藏吖~~嚶嚶~~ 第23章 夜半無人敲窗時 夏侯玄沒有多說,扶著葉嫵上了樓,聽到老板在身后長舒一口氣,復又關上了客棧的大門。 “哐當”樓上一個房間響起巨大的關門聲,一個粗壯的漢子摔門而出,大漢一臉橫rou,倒吊的雙眼,嘴角長著一顆黑色大痦子,上面還有一撮黑色毛。 大漢大步往樓梯上走,剛巧夏侯玄扶著葉嫵上到樓梯最后一階臺階。葉嫵躲避不及直接撞到了大漢身上。 “怎么走路的?沒長眼嗎?”大漢一身酒氣,眉頭一豎,抬手就想打下去。 夏侯玄抬手格檔住大漢的手臂,緊抿的嘴唇顯示他的心情并不好。 大漢訕訕地收回手,罵罵咧咧地走下樓梯。 夏侯玄點上葉嫵屋中的燭臺,剪了剪燭芯,放下剪刀,替葉嫵倒了一杯溫水,道:“你先休息一下?!?/br> 葉嫵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有太多的疑點,我擔心明天還會有事發生?!?/br> “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討論案件的疑點,”夏侯玄看了一眼天色,“你先睡兩個時辰,我寅時來找你?!鞭D身開門走了出去。 葉嫵揉了揉腦袋,和衣躺在了床上,幾個呼吸之間便熟睡了過去。門外夏侯玄靜靜地站著,知道聽到葉嫵睡著的呼吸聲才回了房間。 寅時,夏侯玄站在葉嫵的門口,舉起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葉嫵的房門。 不一會,門從內打開,葉嫵稍顯迷蒙地站在門前。 “還需要繼續休息一下嗎?”夏侯玄進門的腳步頓了頓,問道。 葉嫵搖了搖頭,輕輕晃了晃腦袋,道:“好很多了,進來吧?!?/br> 夏侯玄走進屋內,順便帶上門,“昨天你再兩人的尸體上發現了什么?” 葉嫵拿起茶壺,為兩人倒了兩杯水,“蔡婉婉是被人勒死而后拋尸在河邊的,而蔡安脖子上有兩道勒痕,明顯也是被他人勒死而后偽裝成自殺?!?/br> “嗯,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么呢?”夏侯玄問道。 “在七月十五,以這種方式殺人,會不會是召鬼神之類的?”葉嫵緩緩地說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毕暮钚久即鸬?。 “哆哆”窗外響起一陣敲窗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的毛骨悚然。 夏侯玄“騰”地站起身,一把推開了窗戶,葉嫵緊跟在后。窗外一片昏暗,只有風聲和一只鳥兒撲棱著翅膀飛去的聲音。 夏侯玄探身出去看,樓下黑乎乎一片,不知魑魅魍魎藏身何處,待夏侯玄收回身子準備關上窗子時,手上一抹血跡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關上半扇窗子,果然發現另外半扇窗子的窗欞上有一個血手印。 夏侯玄和葉嫵對視了一眼,道:“夜半鬼推窗?!?/br> 葉嫵咬了咬嘴唇,道:“不,我們聽到的是敲,而不是推,推開窗的是你?!?/br> 夏侯玄嗅了嗅手上的血腥,道:“應該是人的血,這血是哪里來的?” 葉嫵轉身拿過燭臺,走到窗欞處細細觀察窗欞上的血手印,只見其五指的部分已干涸,而掌心的部分未完全干涸,所以才會沾染到夏侯玄手上,“為何五指部分已經干涸?” 葉嫵指了指門邊的臉盤,“你先把手上的血洗干凈吧,萬一這血有什么不干凈,你豈不是遭殃?” 夏侯玄從善如流地去把手洗干凈,二人看著窗欞上的血手印,陷入了沉默。 半宿枯坐,天蒙蒙亮之時,夏侯玄拾起桌上的杯子,將杯中水一飲而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