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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了就不會遭受陰間sao擾嗎?” 諸葛先生嘆了一口氣,道:“這不是一般的水鬼,你看,五行俱全,這個水鬼是要拉著婉婉走啊?!?/br> 不待他人問,諸葛先生接著道,“婉婉手上帶著金手鐲,這是五行中的金,婉婉身上的樹枝,就是木,婉婉下半身都浸濕在水中,這水占得最多,所以說是水鬼,因為水鬼最擅長驅動的就是水,至于火,水鬼也是怕火,所以它讓婉婉穿著紅衣,如火一般卻沒有明火帶給它傷害,婉婉背靠著土,也就滿足了五行最后一行。而且她胸口還放著一株引魂白花?!敝T葛先生說完就微閉上眼睛,口中喃喃有詞,似是超度也似是驅鬼。 葉嫵不著痕跡地往蔡婉婉的尸體邊上靠了靠,細細地觀察尸體。蔡婉婉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勒痕,不是用布巾床單勒死的就就是兇手在繩子外圍纏了東西,手指甲中沒有淤泥,可以斷定這里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葉嫵想再靠前看看蔡婉婉,還沒移動,手被夏侯玄拉住,夏侯玄微閉了閉眼,手緊緊攥住葉嫵,不允許她繼續靠近,這種被定義為獻祭的尸體,是不允許他人隨意碰觸的,怕沖撞了鬼神。她若再靠近惹怒了村民,不僅對破案無益處反而還會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諸葛先生口中的詞越念越快,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著,終于在最后一個拔高的音節中跌倒在地。諸葛先生撫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方虛弱地道:“蔡承,把她抱走吧,去跟蔡安家商議商議,看看能不能入蔡安家的祖墳。婉婉是個陰時的未婚女子,又死在陰時,不埋在蔡安家怕有禍事?!?/br> 蔡承叩謝了諸葛先生,上前抱起蔡婉婉的尸體,一步一個腳印兒地走回村子。 蔡承抱著蔡婉婉的尸體,跪在蔡安家門口,身后還跟著一眾村民。葉嫵與夏侯玄站在最外圍,夏侯玄始終攥著葉嫵,不讓葉嫵太過于靠近尸體。 “蔡堂,求你開開門!”蔡承苦苦哀求著,門內沒有一絲聲音。 “親家,你怎么跪在我家門口?發生了什么事情?”一陣牛車的聲音,蔡堂跳下車,道:“親家,我們今天天沒亮就去了鎮上?!?/br> 蔡堂的妻子蔡于氏也跟著下了車,看到蔡婉婉的尸體唬了一跳,“婉婉這是怎么了?” 蔡承抱著蔡婉婉膝行到了夫妻倆身前,道:“親家,婉婉去了,能不能把婉婉埋在你們家的墳里?” 蔡堂拽起蔡承,道:“別在門口說話了,進門說?!?/br> 蔡于氏拍了拍大門,喊道:“蔡安,爹娘回來了,開門!” 門內還是悄無聲息,蔡承道:“親家,我已經在門外喊了很久了,沒有人開門?!?/br> “蔡安這小兔崽子哪兒去了!”蔡堂蹙著眉,上前一腳,踹開了大門。 隨著門漸漸打開,一抹掛在房梁上的紅色的影子映入眼簾。 蔡安靜靜地吊掛在房梁上,額頭上有亮色一閃而過,午后依舊沒有陽光,蔡安在陰影中的面目模糊不清,嘴里鼓鼓地塞著東西,將腮部撐了起來。衣衫下擺垂在身側,上面的水紋繡隨著開門帶起的風波動著,栩栩如生。腳上吊著一塊秤砣,墜得他身體筆挺,而在蔡安身體的正下方,有一灘穢物。 蔡于氏尖叫一聲,暈倒在地,葉嫵忙上前掐蔡于氏的人中。 蔡承抱著蔡婉婉,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蔡安。 “真一大師!” “真一住持!” 人群中爆出sao動,葉嫵轉頭,只見一位已逾知天命年紀的僧人踏過蔡安家的門檻,身上的□□溢出流光溢彩,面色安詳而和藹。身后跟著剛剛見過的諸葛先生。 真一住持不緊不慢地走到蔡安身下,抬頭看向了已經死去的少年,手中的佛珠撥動了兩圈,道:“我還是來晚了一步。今日我在寺中講經,忽聞窗外有喁喁私語聲,掐指一算,有鬼怪相中了蔡安和蔡婉婉兩人的體質,必要掀起血色。阿彌陀佛?!?/br> 蔡于氏悠悠轉醒,聽到這一句捂著臉痛哭了起來,“不,我不信!”說著雙手揪住自己的頭發,一臉悔恨,“我今天早晨為什么要去鎮上??!” 真一住持身后的諸葛先生開口道:“蔡安娘,蔡安腳上吊著一只秤砣,此為金,他是吊在橫梁上的,橫梁是木,他衣衫上飄動的水紋顯然是水,”諸葛先生虛點了點地上的穢物,道,“地上的穢物也是水,那奪命鬼怪必也是水鬼,而且蔡安也是著紅衣,是水鬼無疑。你看蔡安口中含著土,五行也是全的,額間插著一根分魂針,分明是怕他的魂魄離去?!?/br> 真一手持佛珠念念有詞,念罷,他擺擺手,示意諸葛先生把蔡安從房梁上取下來。 待蔡安被放下來,葉嫵朝著他的脖頸處看去,果不其然,他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蔡安也是被勒死,或者說先被勒得閉氣了,而后被掛上房梁才被真正勒死。 真一念了句“阿彌陀佛”,轉身要離開這里,葉嫵快步走上前,擋住了真一住持的路。 真一定定地看了眼葉嫵,方道:“施主有何吩咐?” 葉嫵行了個禮,注視著真一住持的眼睛,道:“大師,蔡安和蔡婉婉死的太慘了,就不能找到行兇的鬼怪嗎?我相信陰間也有陰間的規矩,這害人之鬼難道不應該被揪出來打個魂飛魄散?” 真一搖了搖頭,道:“你知道這鬼怪是什么身份嗎?當年我為蔡婉婉掐算命數時,我算出她乃雙夫之命,而直到今晨,我也沒有算出她另一個夫婿投胎在人世間。今天帶走她和蔡安的是她的另一個夫婿。帶走自己的妻子和蔡安,這個不算是違背陰間的規矩?!?/br> 夏侯玄走上前,道:“夏侯玄見過真一住持?!?/br> 真一念了遍佛號,道:“施主有禮了?!?/br> 夏侯玄扯了扯嘴角,眼中絲毫沒有笑意,“真一住持客氣了?!毕暮钚讶~嫵拉到了自己身后,道,“真一住持,如果我執意要查今天興風作浪的鬼怪會如何?” 真一目光越過夏侯玄,看向葉嫵,又似乎是通過葉嫵看著她人。 諸葛先生走上前,右手微微掐指,一字一頓道:“三更鬼推窗,喜鵲不報喜?!?/br> 蔡堂走到葉嫵面前,道:“姑娘,我們不想招惹鬼老爺,你就不要給我們添亂了?!闭f完這番話,蔡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真一住持磕了三個頭,道,“大師,我們只想讓兩個孩子安心地走,有沒有化解之法?” 真一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聲音空洞而悠遠,“今夜舉行婚禮吧?!闭嬉焕@過葉嫵,漸行漸遠。 ………… 夏侯玄拽著心有不甘葉嫵邁上最后一個臺階,抵達清云寺寺外,“還未到冥婚的時辰,今晚自是可以觀禮。上山祈福還是要的,畢竟今天是中元節,你又撞見了如此不吉利的事情?!?/br> 葉嫵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