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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不情愿之意,夏侯玄趕在鄭春茶說話之前,道,“鄭老板不打開看看?要是鄭老板執意讓知府大人過來解決此事,恐怕……”夏侯玄沒有繼續說下去,恰到好處地頓了頓。 鄭春茶打開錢袋子,里邊的金子在陽光映襯下有些刺目,鄭春茶揉了揉眼睛,本來以為是銀子,沒想到是金子,這些金子,買下他的沁園春都足夠了。鄭春茶猛地扎起袋口,媚笑道,“公子說哪里話,人盡管帶走!” 夏侯玄嘴角挑起,拽著有些發愣的葉嫵,“鄭老板爽快?!?/br>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收藏~ 第17章 滴骨認親辨身份 大堂上,葉洪彥威儀地看著下面跪著的周充梁,周充梁左手抓著一塊布巾,緊緊地按住右手還在滴血的傷口,目光卻看向了放在他面前的一塊骨頭上。 滴在骨頭上的血一點一點滲入骨中,不一會兒,白骨上只留一塊淺淺的紅痕,血跡已經全然不見。 周充梁諷刺地一笑,似是有些如釋重負地道:“果然是我那個失蹤的堂弟嗎?他被人砍殺,我也不覺得奇怪,畢竟他性格乖張,口舌又不饒人,得罪人也是常事?!闭f著,周充梁面上露出一絲悵然,“畢竟是我堂弟,沒想到他連全尸都沒有被留下?!?/br> 葉洪彥待周充梁說完,方才道:“周充梁,你這半月都在何處?” 周充梁捏了捏手上的傷口,確定沒有繼續流血,他松了松按著布巾的手,道:“回大人的話,這幾日是亡父的生辰,按照小人家鄉的習俗,小人要回鄉祭奠亡父。這半月小的不再登州府?!?/br> “哎呦!”旁聽的趙承愷忽然抱著肚子□□了一聲,只見趙承愷弓著腰,雙手捂住腹部,面色青白,額角還隱隱有冷汗冒出。 葉洪彥被唬了一跳,忙問道:“趙公子,你還好吧?需要請郎中嗎?” 趙承愷咬著后槽牙,緩緩站了起來,擺了擺手,“我去趟恭房,你們繼續?!?/br> 葉嫵翻了翻白眼,在沁園春這廝可是大快朵頤了好久,估摸是吃多了。 夏侯玄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遁走的趙承愷的背影,道:“葉大人,請繼續審案?!?/br> 葉洪彥點了點頭,重新看向周充梁,道:“誰可以證明?” 周充梁掀開手上的布巾,見手上已經不流血,順手把布巾塞進懷里,又從懷里掏了掏,拿出一個小冊子,雙手呈上道:“大人,我的家鄉在萊州府掖縣,出入登州府都登記在冊,大人請看?!?/br> 一個捕快上前拿過通關文牒,呈給了葉洪彥,葉洪彥仔細翻看了一番,文牒是真的,上面白紙黑字證明周充梁的確這半月都不在登州府。 …… 葉嫵半靠在桂花樹下,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帶著一絲晨起露水的濕潤和甜膩。葉嫵眉頭緊鎖,膝上照舊放著一疊稿紙,手持一支炭筆,筆尖點在稿紙上遲遲未動。 案子重新陷入了僵局之中,如她猜想,確實是周充棟的尸骨無疑,既然如此,本應該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周充梁,卻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他的文牒只有一次出入,如若要折返回來作案,需要大量的時間,與死亡時間又有出入。 葉嫵淡淡地舒了一口氣,冥冥中與真相似是隔岸觀火,雖初見端倪卻始終不得要領。 一簇桂花輕飄至葉嫵的稿紙上,似是一聲清靈的嘆息。葉嫵放下手中的炭筆,捏起桂花放到鼻下輕嗅。 夏侯玄走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一番景致。素色衣衫的少女手執一簇瑩白的桂花,細嗅之下,不知是花色映襯了少女還是少女妝點了花色。 葉嫵似是聽到了腳步聲,抬頭看向了夏侯玄,唇間漾出一絲溫婉的笑意,嘴上毫不客氣地道:“不知道知府府上何時成了夏侯公子的后花園,來去自如?!?/br> 夏侯玄從少女執花的圖景中回過神,笑意盈盈地學著葉嫵一樣席坐在桂樹下,順手拿過了葉嫵手中的桂花,道:“葉姑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是沒有看到本公子彬彬有禮走進來的姿態?!蔽吹热~嫵說話,夏侯玄把手中的桂花不著痕跡地往袖子里一揣,看向葉嫵,“不知葉姑娘可否告知本公子,葉姑娘如此專心致志地思索有何收獲?!?/br> 葉嫵歪了歪頭,撞入夏侯玄深入幽譚的眼眸中,似是夜空上一顆啟明星,點點光輝掛在暮色中。 “弟弟走了,又把哥哥請了回來,這個鄭春茶也是心夠大?!毕暮钚e適地往樹上靠了靠。 葉嫵抿唇笑了起來,“店小二說起八卦來眉尾的痣都快翹飛了?!比~嫵轉頭看向了夏侯玄,慢慢斂起笑意,緩緩道:“眉尾的痣,店小二在講起周充棟的時候,眉尾的痣沒有翹起來?!?/br> “對于周充棟,他不是在講八卦?!毕暮钚?,眼中帶著一絲期待看著葉嫵。 葉嫵卷起手上的稿紙,輕點在下巴上,字字珠璣,“細想起來,他眼神閃閃爍爍,明顯是在幸災樂禍,覺得他罪有應得!還有一點,在說起周充棟失蹤的事情,我隨口問了一句,小二就和盤托出,而說起周充梁的事情,卻使了錢帛,有些蹊蹺?!?/br> 夏侯玄站起身,眼中有點點贊許,伸出左手遞給葉嫵,“既然現在無頭緒,不妨從小二那里試試,說不定可以有突破?!?/br> 夏侯玄略彎下腰,左手放得更低,葉嫵心中想著小二的語態,下意識地搭著夏侯玄的手站了起來。夏侯玄彎了彎唇,收回左手。 “我帶幾個捕快大哥同去?!比~嫵把手上的稿紙放在一邊的石桌上,轉身朝外走去。 沁園春茶樓依舊人來人往,招呼聲不絕于耳。尚且不到發放牌子的時候,等候位子還蒙著一塊遮雨布。鄭春茶笑盈盈地站在門口,兩只眼睛快要笑得瞇成一條線,卻獨獨不見店小二。 見到葉嫵和夏侯玄帶著一眾捕快走近,鄭春茶瞇縫著的眼睛閃了閃,不著痕跡地擋在門口,笑問:“夏侯公子、葉姑娘,二位有何事?” “自是有事商討,鄭老板希望在茶樓門口講?”夏侯玄君子如玉地站在鄭春茶面前,口中卻是鋒芒畢現,“如此一來,恐怕沁園春就不用請說書人了?!?/br> 鄭春茶臉色變了變,側身讓開,伸手做出請的動作,道:“夏侯公子哪里的話,各位官差里邊請?!?/br> 夏侯玄稍稍側身,待捕快都走進茶館,他跟隨在后,走過鄭春茶身邊,低聲道,“沁園春的招牌都來一份,今天算在本公子的賬上?!?/br> 依舊是原來的雅間,從窗外看去,遠處山上楓葉已經初見紅色,紅黃綠參雜著,雖不如一片紅云燒天際,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鄭春茶絲毫沒有注意窗外的風景,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坐在對面的二人,“夏侯公子,葉姑娘,我也就是一個小商人,官差總是過來,我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