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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了。家中姐妹問出了何事,她沒好氣遮掩,道是夫君把情夫吃了,她一時惱怒,把夫君吃了。誰知meimei們早就不耐煩家中管東管西的夫君,便依葫蘆畫瓢,荒唐下去。 說起來,小妹嫁不出去,靈寶山背來如此罵名,她自己如此悲慘,似乎都怪眼前的臭小子。 大姑娘恨意滔天,有蘇老爺卻不耐煩地一甩袖把她甩到了地上,啜了一口酒,對五姑娘和藹道:“我承你娘恩情,答應她一定幫你尋個夫君。你既如此堅決,不肯嫁他,便嫁我好了?!?/br> 五姑娘含淚拜爺娘,“爹,我嫁?!?/br> 做成墊子也總比窮死、餓死、被欺負死好得多。 臘月二十一。 四公子和五姑娘成親那日,七商城內十分熱鬧。鄭王宮中派出的內史在有蘇府外宣讀了鄭王的親切問候,表達了愿與其兩姓結為永世之好的心愿。 都說冬日蕭索,萬物養生,不宜擅動,普通人家也不選在此日結婚,更何況是公侯之子??舌嵧醯钕虏焕磉@些。 吹拉彈唱的藍衣內侍官在迎親的路上激昂澎湃,他們奏的架勢不像是喜慶的,倒似乎是戰歌。季裔看著肥碩得像只球的紅色新娘被滿頭大汗的喜娘背進花轎,瞧著圍觀的鄭民好奇地盯著他的一頭紅發,先是微微笑了笑,笑著笑著卻笑出了滋味,朗聲大笑起來。他豪氣萬千道:“今日是本公子的大喜之日,凡我鄭國之民,皆可到我府外領賞!吃酒嚼rou,凡我所有,無有不應!” 鄭民歡呼,喜不自禁,心中卻暗想難怪是蠻夷后人,收養之子,粗魯鄙薄,毫無儀態!哪像王妃之子荇,一舉一動,高貴威勢,天生君相。 五姑娘戰戰兢兢地等著小冤家掀帕子,額上沁出密密的汗珠。誰知見青色毛靴走近,卻不掀蓋頭,直接脫去了她的衣服。 秋梨更加驚愕,卻顫抖著不敢反抗,她又想起了幼時被人抓住時的場景。他們拽住了她的耳朵,抓起了她的皮毛,粗魯地纏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獰笑著把她扔進了柴房。 四公子看著新婚妻子一身肥rou,面無表情地在她身上動作著。她雖十分胖,但肌膚吹彈可破,被自己一抓,便勒出了可憐的血痕。 她似乎在不停地顫動,卻咬住牙,不作聲。 按在新娘肩上的虎口卻緩緩變得潮濕起來,四公子愣了愣,停止了動作。 她哭了。 他掀開了新娘的蓋頭。 秋梨顫抖地壓抑住哽咽,害怕而怨恨地看著他。 四公子迷茫地看著那一雙眼睛,好似曾經在哪里見過。他有些無措地拿喜帕擦去了新娘的淚水,低聲而頹唐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秋梨依舊很恐懼,她處在矛盾之中。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嫁給紅毛小子,可是如果不靠財力誘惑,又沒有妖或人肯娶她。若一直無人娶她,有朝一日,如同弧瑯山的姑娘一樣得了花癡,思春期發泄不出精力,自己把自己撓死,也未免太過悲慘。秋梨下定決心,暗想紅毛小子只不過不想看到自己的臉罷了,于是她重新蓋上了蓋頭,閉上眼,上下牙直打戰,“我……會做個好妻子的,你不要宰了我?!?/br> 秋梨閉上了眼,赤裸的手掌握得死緊。許久,四公子卻震天動地地笑了起來。 四公子和五姑娘的關系莫名地異常和諧,他帶媳婦拜見鄭王,鄭王有些驚愕地瞧著兒媳婦圓潤的身板,一旁的諸位公子千幸萬幸,偷笑不止。 秋梨垂下了頭,四公子也垂下了頭,鄭王揮揮手,讓他們去了。 途中遇到遲來的五公子荇。荇譏諷道:“四哥,新婚大喜。四嫂不光嫁妝豐腴,體態也十分豐腴,若非新婚,我還以為四嫂有了喜!” 秋梨含憤帶臊,抬頭看了荇一眼,便是這一眼,荇卻似望見了什么,渾身不自在起來。 秋梨聞到了空氣中清爽的香氣,她嗅了嗅,問荇道:“你抹了什么香?” 季裔奉旨去練兵,三千匹塞外的駿馬隨著五姑娘的嫁妝而來,悉數進了弓騎兵營。諸位公子暗地垂涎,但想了想五姑娘的相貌,不平之心瞬間猶如臀后之氣,酸臭過之后,消散蕩然。 他們白日做夢,若能不娶有蘇家的姑娘,又能得到有蘇家的駿馬兵團,該有多好。 荇瞧著四兄益發不順眼,他心中如同長了一條毒蛇,時不時咬自己一口。所有的公子不把養子季裔放在眼里,那是他們無知,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若是父王下了一盤很大的棋,一切將遠非如今眾人所想的局面。自己雖然同幾個庶兄弟一路拼殺,可是父王哪一日玩膩了,想翻盤,不要自己,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因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那件事。 四公子最近表現優異亮眼,荇同大公子一直商議此事,他們現在已經拿不準,最該防范的究竟是六公子芥,還是四公子季裔,或者說,芥和季裔二人本是一體。 六公子之母,側妃王氏如今也有些焦灼。她與鄭王妃斗了一輩子,最終氣死了王妃,得了寵,但后來又來了一群身份高貴的小狐貍精,自己也漸漸失了寵,雖育有子嗣芥,但芥在荇的光芒的映照下,幾乎灰暗得讓人注意不到。她思前想后,只得勉強讓芥籠絡季裔。誰知養虎為患,季裔也從先前的不起眼變成如今這般強勢。 那個女人的兒子,絕不能讓那個女人的兒子奪去了王位。荇不該站在這里,至少不應該以嫡子的身份站在鄭國。當年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王側妃心中雖疑惑,卻被恨意壓過,恨著恨著倒讓她想出一個陰損毒計。 說起六公子芥,與四公子相處倒一向融洽,他二人反似親生。芥曾對四公子笑說:“哥哥一頭紅發顯得頗是英偉不凡,想來,哥哥的親父親母也應是俊美不凡的英雄人物,只可惜去世得早?!?/br> 四公子黯然嘆道:“死得尸骨無存,誰知道呢?我倒是聽旁人說,親母是讓人害死的。有人暗中給她下了毒,死時七竅流血,好不悲慘??上?,我那時太小,已不記得?!?/br> 芥的表情變得很怪異,他干笑道:“世事無常,看開便是。哥哥要學會認命,身為鄭王養子,如今不是照樣過得富貴榮華,養尊處優?” 四公子當時便哈哈笑了,“六弟說得是,我自己也對如今的命運頗是欣慰?!?/br> 芥此番聽聞母親一番耳語毒計,皺眉道:“四哥平素雖大大咧咧,但并非無腦之輩。我們如此設計他,難保他看不出?!?/br> 王側妃拍了拍兒子的手,躊躇滿志,“季裔不會甘心的。即便看出,他也會照做?!?/br> 季裔一向頗有軍事才能,他與穆王世子成覺,均是天生的將帥之才。成覺十三歲時在昭王宮中擺出犄龍陣,當時朝中大將,無一人能破。因那陣相太過詭譎險厲,龍形大軍頸部皮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