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她，她想要考研，爸媽就一起研究她可以去的學校。

    慕念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孫玫，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本來她和孫玫就有這很大的差距，有些話她說了，怕是會適得其反。

    “唉，可能是命吧。不說了不說了，收拾心情上班去，希望今天能多賣幾支鋼筆，這樣還能多拿點提成?！睂O玫自顧自說道。她深吸一口氣，雙眼望向前方，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電梯到了三樓，文具館已經開門，張姐拿著塊布擦著放本子的架子。慕念在店門口和張姐問了好，繞到收銀臺里放包拿出圍裙穿好。大清早的也不太會有顧客來，她就走過去整了整架子上的本子，將書包位置擺正。剛走到書包區，就碰見了樊姐。樊姐是江華市人，來陵江市打工也有十多年了，家里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在銀行工作，小女兒讀大四，丈夫是街道里工作的。和張姐的苗條不一樣，樊姐有些胖，為人平時和和氣氣的，和張姐一樣，都對慕念挺好的。

    “樊姐早?！蹦侥钜贿厪墓褡酉履贸鲂驴顣?，一邊笑著打招呼。

    樊姐也對她笑了笑，蹲下身從圓形展臺的另一邊拿出今天要上架的書包說：“早啊小念，昨晚休息的怎么樣？腿還酸不酸？”

    慕念把書包從袋子里拿出來，拉開拉鏈把支持書包的海綿放進去：“還行，這兩天都睡得挺好的。腿嘛，剛開始幾天是挺難受的，又酸又疼，現在好多了”

    “年輕就是好啊，我剛來這里做的時候，前一個月都睡不好，腿是疼得不行，畢竟每天都要站七八個小時還不能坐。那時候晚上做夢都想著怎么多賣幾個書包出去?，F在啊生意難做嘍，一天能賣出十個書包就很好了，有些東西也看淡了?！蹦侥盥犞阒v以前的事情，不時搭著話，時間過得倒也快。

    陪著樊姐放完今天要上架的書包，慕念走回收銀臺附近。

    “服務員，你過來?！币粋€帶著小男孩的中年婦女站在賣地球儀的柜臺前喊慕念，慕念看了看店里并沒有其他的顧客在，估計自己應該暫時不需要幫顧客開票，就走到兩人邊上。

    “我孫子想要買個地球儀，你推薦推薦?！敝心陭D女摸著小男孩的頭，小男孩趴在柜臺前，兩眼直直看著其中一個最貴的地球儀。慕念看得出小男孩最想要的是那個最貴的會發光的地球儀，蹲下身指著柜臺里的一排地球儀，挑了幾個給小男孩介紹：“這個小的適合小學生用來大致認識板塊和國家分布，這個中等大小的是初中學地理用的，大一點的是專門給高中學地理的學生設計的，可以用來直觀的看經緯度和洋流分布……你最喜歡哪個呀？”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指著他一開始就看中的那個地球儀：“我想要這個，jiejie你為什么不介紹??？”

    還沒等慕念開口，那個中年婦女就開始不開心的嘟囔：“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故意不給我孫子介紹這個最好看的，以為我們買不起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都怎么回事，一點道德素質都沒有，怪不得只能當個文具店的店員?！?/br>
    這樣的話慕念自從在文具館做兼職以來就聽了很多了，剛開始她還會想要和說這種話的人爭執，但是現在她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應對了：“您好，這款地球儀設計的受眾是大學學歷以上的地理愛好者，功能比較復雜，像您孫子那么大的孩子可能不能完全學會如何使用這款地球儀?！睂χ心陭D女解釋完以后，慕念又對那個小男孩說：“小弟弟，你買地球儀是有什么用??？”

    小男孩一臉天真：“我就是覺得地球儀好玩，想買一個?！?/br>
    慕念聽了小男孩的話，從上面的貨架上拿出一個小的地球儀樣品，遞給小男孩，說：“你看看，這個地球儀你喜不喜歡?！?/br>
    中年婦女看了看慕念拿出來的地球儀，又開始用當地的方言說：“這么小怎么玩啊，不能那一個大點的嗎？”

    沒有聽他奶奶的抱怨，小男孩玩了一會兒，雙手捧著那個地球儀對他奶奶說：“奶奶，這個地球儀好，給我買這個好不好？”

    中年婦女見自己孫子那么喜歡這個地球儀，也沒再說什么，點點頭。慕念拿出鑰匙開了柜臺，從后面拿出了一個嶄新的地球儀，帶著祖孫二人去收銀臺開票。剛開出小票，中年婦女就掏出錢包打算付錢。慕念忙說：“您好，這邊只開票不收錢，請您去直走收銀臺或者右轉直走收銀臺付完錢再憑蓋章小票過來拿東西?！?/br>
    話還沒說完，中年婦女一甩錢包，眼睛瞪了瞪，直接拿手指著慕念：“你們這什么破店啊，給我孫子推薦也不推薦個好的地球儀，現在付錢還那么麻煩，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們？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破收銀的，把你們負責人叫過來，我要投訴你?！?/br>
    聽到收銀臺處傳來的聲音，張姐和樊姐走過來，樊姐拍了拍慕念的背，示意她別怕，張姐繞到柜臺里，和中年婦女解釋道：“您好，這個是我們這里的規定，付錢要統一去書城的收銀臺，我們這邊只負責開票，這一點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書城總服務臺問的?！?/br>
    小男孩原來因為可以拿到自己心儀的地球儀而開心的臉在聽到他奶奶和慕念的爭執后而變得失落沮喪。他看了看站在柜臺里沉默不說話但還是保持著笑容的慕念，又看看生著氣的奶奶，最后還是拉了拉中年婦女的衣袖，小聲說：“奶奶，我覺得那個jiejie推薦的挺好，這個地球儀就很好，我們去付錢吧?！?/br>
    聽到孫子的話，中年婦女的怒氣才稍微緩了緩：“看在我孫子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彼话涯眠^慕念剛才打出的小票，帶著小男孩往收銀臺走過去。

    “這種人啊才是沒素質，不懂得尊重。還好那個孩子算是個懂事的，不然這事就麻煩了?！睆埥憧粗心陭D女的背影搖搖頭，樊姐也跟著說：“服務行業就是這樣，小念你習慣就好了，別放在心上?！?/br>
    慕念笑笑，說：“我沒事，就是怕影響咱們店的生意?！?/br>
    “這種人的生意不做也罷，又不少她這幾十塊錢?！睆埥隳贸龃影训厍騼x包好，中年婦女帶著小男孩付完錢走回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把小票扔在收銀臺上，看都沒看張姐和慕念一眼，拿了地球儀就走，邊走邊說“以后不要來這種店了”，慕念連小票都沒來的及給她。

    “張姐，這小票還沒給呢?！蹦侥羁粗鎸O二人離開，想到要是出書店被工作人員檢查無法出示小票的話他們倆就走不出去了，心里有些擔心。

    張姐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對慕念搖搖頭：“不用理這件事情，是他們自己沒要小票地，怪不到我們頭上。小念我跟你講，有時候你的心腸就是要硬一點。社會上不像你們學校里面那么簡單，你要是心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