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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這么蠢的事。 以為她是無根浮萍,沒有真正的父母,所以要靠夏家來維持自己王妃的尊榮,而夏家也可以借勢光耀門楣。 這就是夏家,真是夠自私,夠有趣。 “你,還等著我求你呢?”九妹輕笑,抱肩看著夏子瑜,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別說她不是無權無勢,就算她是也不會答應同夏家這個注定要被她鏟除的家族聯手。 “夏穗,”夏子瑜沉下臉,低聲喝道:“你可要想好了,我——” “來人,送客?!本琶靡粨P手,就要把這位未來的大巫女掃地出門。 “你!”夏子瑜怎么也沒想到,九妹竟然真敢這么干,她現在可是巫王宮的巫女,她就不怕巫王宮責怪? 九妹冷笑,連整個巫王宮都被她污蔑過,還怕收拾她這么個小小的巫女? 夏子瑜,早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回去告訴夏永清,讓他等著付出代價吧?!本琶美湫?,七把刀已經帶著侍衛上前,他可是早就想對付這夏子瑜了。 夏子瑜一臉驚慌,全然不知道九妹為何敢這么硬氣。 九妹對于這個消息閉塞的手下敗將毫無興趣,夏子瑜卻不甘被攆出去。 她謀劃了多少日子的初露鋒芒,決不能就這么白費:“放肆,你還想不想姓夏了!” 第428章 :出關 “想不想姓夏?”九妹揚眉一笑,承受了這有史以來最弱的一句攻擊,又無比認真地回道:“抱歉,我早就不姓夏了,是你們夏家一直攀著我不肯放手,夏子瑜?!?/br> 一聲夏子瑜咬了重音,九妹的語氣更讓她受不了。 “我叫夏文瑜?!币粋€文字,著實咬得重,可惜換來的卻是夏文靜和九妹異口同聲的嗤笑。 “夏子瑜,你以為出了君山縣,過了三個月,曾經做過的事就會被人忘記嗎?”九妹冷笑,不論今天的夏子瑜再怎么人模狗樣她都是夏家的庶女,十五年的庶女之身會是她的永遠的疤,只要她心里還有這個疤,她就會永遠成為一個跳梁小丑。 “就是,夏家雕女這么多代,還從沒有過庶女扶正的先例,夏子瑜,你也是本事?!毕奈撵o一旁補刀,人群的議論越發刺耳。 長安的貴女們對于雕女選拔上出了些問題之事都是有所耳聞,如今被夏文靜提起,不由想起那些風聲。 這樣的交頭接耳對于夏子瑜來說是最為諷刺的。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進了長安,在君賜的打壓下苦苦修煉法訣,如今厚積薄發,竟然在見到九妹的一瞬間被一句夏子瑜給打擊掉。 “你!你不過就是跟著趙愚入京,你以為他會一直愛你嗎?”夏子瑜陰著臉,惡狠狠地笑聲詛咒,同之前一樣,還是想讓九妹認了她和夏家。 她入了魔,根本無法擺脫夏子瑜這個名字的魔咒,只要有人提到這個名字她就像被激怒的母狼,亂咬人。 “消息真夠閉塞的?!毕奈撵o翻了個白眼:“從前我還覺得你會不好對付,可今日一見,你就像個蠢貨,特意來這里丟人現眼的吧?!?/br> 夏子瑜臉一黑,揚手就要給夏文靜一巴掌。 可這一掌并沒有扇道夏文靜的臉上。 “怎么可能……我,我已經是靈祭司了,你還能躲開?” “說得像誰不是靈祭司一樣?!毕奈撵o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倨傲的神態和當年一模一樣。 她跟著九妹,自然順利突破關卡,倒是夏子瑜,想來突破的不容易。 “說什么夏家雕女卻半分都不能領先族人,還敢叫雕女?!逼甙训豆笮β曇舸潭翗O。 “夏子瑜,你當君賜是有意讓你進長安的么,她只是想控制你,真是愚蠢至極?!本琶靡呀洸幌牒瓦@個失敗者多說什么,拂袖間巫的氣勢盛極全數壓在夏子瑜身上。 夏子瑜瞪大了眼睛蹬蹬倒退,心中驚詫,腿腳發抖,身后巫侍扶住她。 “走,走……”夏子瑜露在外面的細白手指劇烈顫動,狼狽離開。 大巫,她竟然是巫了,是巫啊。 夏子瑜灰溜溜地登上座駕,心神劇顫。 不單單是九妹的實力嚇得她腿軟,還有九妹的話。 君賜到底瞞了她什么! “你,你說,夏九妹從君山出來后,到底去了哪兒!”她隨手抓了一個巫侍,巫侍卻惶恐地搖頭不敢多說半句。 “說!”夏子瑜猙獰地掐住巫侍的脖子嘶吼。 巫侍生怕就這樣魂斷當場,趕忙點頭:“廣……廣陵王未婚妻是,是中州張家的鳳女,張家的義女?!?/br> “張家,白露書院那個張家?” 巫侍連連點頭。 夏子瑜頹然松手,跌坐下去。 “呵,呵呵,中州張家,學生遍布周朝各處,她用得上夏家什么,用得上什么??!”夏子瑜瘋了似得嘶吼。 毀了,她徹底毀了。 今天當著大半個長安城貴女的面出了這么大的丑,將她的庶女之身,她的淺薄,她的消息閉塞暴露給所有人。 她是徹底的毀了,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君賜,君賜!”夏子瑜瘋了似得沖向君賜閉關之地。 都是這個賤人設計的,都是她設計的! 她不過是知道了君賜不是真正君山神女的秘密,君賜竟然要這么整她,這么毀她! “巫女大人,”白婷驟然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氣勢洶洶的夏子瑜。 可現在的夏子瑜全然沒有理智,她只知道自己費盡心力得到的雕女位子被君賜毀了,毀了她這一生的追求! 不就是個死嗎,那就死吧,殺她啊,殺她??! 這樣痛苦,跟殺了她又有什么分別! “滾開!”夏子瑜奪門便沖,如今她可是靈祭司,大祭司境界的白婷根本攔不住她。 白婷一把攥住她袍角,低喝:“死人是沒辦法給自己報仇的?!?/br> 夏子瑜怒目圓睜,終于停住了腳步。 她冷冷回頭,不知道白婷為什么要幫她。 可轉念一想,當日君賜殺雞儆猴,正是讓白婷磨碎的她的血rou,顯然在威嚇她的同時也在嚇唬白婷。 難道,白婷也知道了那個秘密? 不待二人進行交流,君賜閉關之地的石門轟然大開。 一身黑衣,紅唇妖異如血的君賜從陰冷的石洞里出來,周身帶著比外面冰雪還要森寒的氣勢。 “夏子瑜?”君賜朱紅唇啟,聲音陰柔得滲人。 “我……我,是我?!毕淖予け痪n駭人氣勢一逼,原本中燒的怒火又矮了一截。 “你來干什么?” 夏子瑜肩頭一顫,面色很不自然地說了一句:“我是來報,報信的,趙愚成了廣陵王,還要夏九妹,那個賤人成了廣陵王妃,是陛下賜婚的!” 君賜冷冷瞧她一眼:“真是個廢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