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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秋末初冬的早晨,帶著恰到好處的溫熱,驅散了她心中堆積的寒意。 良久,他總算放脫了她,笑意盈盈地凝視著她的一臉紅云。她羞澀地依偎著他,長久以來的不安和煩擾徹底消散。兩儀宮的黑瓦白墻之下,他們微笑相擁,銀白色的長袍與青色的衣裙在風中揚起,他們的心從未有過如此的安寧與滿足。 他和她各自在久違的擁抱中找到了記憶里的溫暖,過往的點點滴滴凝聚在思憶之中。 靜默許久,煦之抱著她的雙臂擁得更緊了些:“你可知道,這半年多以來我有多生氣?” 苓嵐嘴角帶笑:“苓嵐也很不好受?!?/br> “你這丫頭,”煦之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膽子夠大的,居然敢拒絕本王?!?/br> 苓嵐卻想到了她狠心拒絕他的原因:“哎呀!我怎么把他們給忘了……槿年……還有泊顏哥哥他們……” “別管他們!”煦之恨她總習慣考慮旁人而忽略了他,低頭用重重的吻來教訓著她。 趁著她喘息的間隙,他在她唇邊笑道:“難道你忘了嗎?我是個自私的王?!?/br> 作者有話要說: 【之后可以繼續發糖了……】 ☆、后續 當煦之大搖大擺的拉著苓嵐的手消失在兩儀宮門口后,在場除了槿年和泊顏保持了慣有的風度以外,其余所有人都議論著煦之出人意料的選擇,很長一段時間后,好逑之會才得以恢復。 柏年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面帶笑容邀走了思均長公主。 晨弛遠遠望了望槿年和婧歌,猶豫了一下,瀟灑地離開了兩儀臺。 隨后,臉色異常難看的婧歌也不愿在臺上呆坐下去了,寒著一張俏臉領著宮女們離去。 槿年見身邊相熟的幾個女眷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領了若桃、云淺等人回處所。她踏入兩儀宮時看到了泊顏與承列在到處張望,似是在找煦之,她想起了苓嵐曾說過,泊顏是打算邀她的,可如今煦之搶先一步,在所有貴族男子之前邀走了苓嵐,她心想著不知泊顏是否會感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泊顏見槿年一身碧色長裙,玉簪螺髻,雖與平日無異,卻也想到了槿年興許會期待煦之的邀約,有些擔心她會傷心或想不開,便主動向她行禮:“長公主?!彼鞠氚参繋拙?,卻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該說什么。 “統領,你……還好吧?”槿年對他微微一笑。 泊顏很是意外:“長公主指的是?” “好逑之會,你覺得如何?”槿年試探地問。 她并無悲戚之意,泊顏心下稍安,道:“還好,您認為呢?” 槿年見狀,知他無恙,笑道:“有情人成眷屬,挺好的?!?/br> “這兩個人……真是的……”泊顏忍不住笑了。 槿年見泊顏比自己還高興,禁不住猜測他的心思,她又不好意思當面說苓嵐曾提起會答應泊顏邀約之事,心道:這位泊顏統領并無難堪之色,看來他對苓嵐不過是照顧和關懷罷了。 她從未與他這般交談,只覺得他如苓嵐口中描述的那樣,的確是個隨和的人??磥硭彩桥杂^者清。她笑道:“最終金族與木族還是聯姻了,我如今只等著去你們的銳宮喝喜酒了?!?/br> “正是!”泊顏笑出了聲。他對苓嵐并未真正動情,還一直擔心萬一自己真邀了苓嵐,煦之會不會各種忌恨,然后他便從此不得安生。此時見煦之與苓嵐這扭扭捏捏的一對終于得償所愿,他樂得開懷大笑:“看王如此著急,恐怕這婚禮也拖不到明年了……” 槿年笑了笑:“看來今年喜事很多呢!聽說土族王近日添了個小王子,加上柏年與思均長公主的婚期早定在了臘月十日,別忘了,咱們還有個年終祭禮?!?/br> “如此說來,要辛苦長公主了!”泊顏連連作揖。 “也談不上辛苦,都是自家的弟弟和meimei?!遍饶暄凵耖W著光采。 泊顏卻會忽然想到,柏年和苓嵐都要成婚了,而眼前的這位美麗而堅韌的長公主卻仍未覓得良人,心里有些不忍,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只好朝她流露友善的微笑。 泊顏和其他金族男子一樣有著輪廓分明的面容,卻不似煦之那樣冷峻,他的笑容柔和如春風暖陽,槿年不敢細看,與他閑聊了幾句便告辭。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他很久以前就對她印象甚佳,認為她容顏秀美,低調內斂,如今更覺她端莊大氣,溫文爾雅,對她更是敬重,也多了幾分憐惜。 大概越是優秀的人,越是難找到與之相匹配之人。他想起了煦之與苓嵐的兜兜轉轉,他那顆死掉了的心,如今逐漸復蘇了,以前錯過的姻緣,說不準很快就能遇到。 .................... 晨弛從兩儀臺的一側離開,正欲回兩儀宮,眼角的余光掃過擁擠的人群,卻見一個暗紅色斗篷的女子正擠身人潮。他霎時間想起了胭兒,又自覺多心了:她又怎么會在此處? 那日在街頭偶遇苓嵐,他對她的那一番話并非臨時起意,可如今見她被煦之邀走,雖談不上有多難受,但仍舊有些失落。天下間的美貌女子成千上萬,能真正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卻也沒有幾個。 他早已習慣了拈花惹草的外名,也不覺為恥,飄然離開好逑之會的這一刻,他依舊被眾目注視著,可五族之內又有誰會真正了解他?他真正心儀過的女子,有一位寧愿與侍衛私奔都不愿留在他身邊,有一位因他的一時沖動選擇了怨恨和遠離,他原以為還能再遇上讓他心跳加速的人,卻沒料到,心動才剛剛開始就被迫抽離。 事實上,他所見的暗紅色斗篷的女子,的確是他所記起的胭兒。 胭兒在金族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又多番尋訪了數地,總算有些消息,急匆匆地趕至兩儀城時,卻驚覺這座城池已被各族的年輕男女和他們的親屬攻占了。好不容易才抵達西市的客舍,那掌柜抱怨她遲遲不來,客房早租出去了,勉強給她騰了個小房間,又說時常有個青衣女子來尋她,說一有她的消息便讓掌柜前去兩儀宮找苓嵐姑娘。 胭兒隨著人群涌向兩儀宮前的兩儀臺,卻剛好看到了銀袍金冠的煦之站在一身青衣的苓嵐跟前,神態親熱,最后牽了苓嵐的手走向長老們。眾人喧嘩不止,胭兒忍不住問:“請問那位男子是何人?” 身旁的人立時像聽到了難以置信的問話,七七嘴八舌地答道:“那便是大名鼎鼎的金族王??!” “你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從哪兒來的呀?連金族王都不知道!” 胭兒一愣,隨即又笑了,沒想到那個冒充水族女醫子弟的木族少女,居然成了金族王后。如今這陣仗,恐怕一時半會也難見著苓嵐了,也不知道以苓嵐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