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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加上柏年今年內即將迎娶思均長公主,缺的只是在兩儀城的儀式,他們熱切地期待著,在同一場好逑之會中,煦之邀請槿年長公主。 槿年甚為狐疑,轉頭卻見隨行的兩個侍女滿是得意之色,她問:“你們早就聽說過此事?” 若桃答:“外界都這么傳,而且連金族的官員也這么說的,說是金族的王祖母對您青眼有加,要求金族王在今年的好逑之會上邀您為后呢!” 嫁到金族為王后,是她很久很久之前有過而又被她掐滅了的念頭,數年前她初見煦之,他的確是儀表堂堂,年輕有為,可那時候,煦之與水族有婚約,她便再也沒了那樣的想法。 后來,她見煦之對自己出任兩儀城城主一事大力支持,心生感激,卻見他與苓嵐頗為親近,也想過,說不定苓嵐會被煦之納為侍妾或是妃子,而婧歌會當王后??扇ツ?,煦之與婧歌聊了一次,婧歌當日便離開了兩儀城,槿年便覺得,婧歌大概也沒戲了??伤挂矝]考慮過自己的事,她雖覺得苓嵐離開金族后對煦之沒那么上心了,但她又認為苓嵐似乎對柏年時冷時熱,并不想嫁給柏年。 在上元節的花市里,煦之說的那一番話,讓她對煦之的好感又增,她有時候也在想,興許這位看上去冷淡如霜的金族王,也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苓嵐就能和他談笑風生。 此時聽到了旁人的言論,她心中有些驚喜,她雖覺得煦之待自己一直都很客氣,并沒有待苓嵐的那般親熱,但是如果真的是王祖母指定了自己當金族王后,那么這事情的機率便有一半了。 以她一族長公主的身份,若需要以某一族的王室成員來與她匹配的話,除去已有正室的和年紀太輕的,便只剩下煦之和晨弛,要是只能從這二人當中挑選,毫無疑問煦之更勝一籌。 想到此處,槿年心跳加速,她認為有必要先確認一下,煦之和苓嵐之間的關系,畢竟她和苓嵐情若姐妹。況且她也并非急著嫁人,她身上還有木族和兩儀城的擔子,倘若一下子便嫁到了外族,柏年怎么辦呢? 因此當祭陽日在即,金族的隊伍抵達兩儀城外時,槿年沒有向往常那樣親自帶人到城外相迎,而是帶著手下,在兩儀宮門迎接。她近來剛出了孝期,但打扮還是如往常一樣低調,除了薄施脂粉以外,并無太大變化。 煦之見她相迎,也是禮貌地客套了幾句,便徑自回了金族的處所。這一日,只有金族和水族抵達兩儀城,槿年見他們車馬勞頓,并未安排筵席。 傍晚時下了一場大雨,熱氣漸散。槿年聽聞花園的一處角落被積水所淹埋,正在清理,她見手上并無要事便親自領著下人去查看。恰好,煦之正和泊顏、承列在花園散步,相互見了禮之后,正要各自忙碌,承列卻忽然問:“長公主,這次苓嵐jiejie有沒有來兩儀城?”煦之沒吩咐他問這些,他只是覺得王沒有說,但是這些他應該是想知道的。 槿年一向知道苓嵐和承列關系不錯,便答道:“柏年君還沒到兩儀城,我也不曉得苓嵐這次是否會隨他過來。想來,從正月回兩儀城之后,我這一連數月也沒見過她呢?!?/br> 煦之轉頭望了望泊顏,微帶狐疑。泊顏卻明白,他曾對煦之說,四月中旬自己曾在兩儀城遇到了苓嵐,如今槿年卻說數月不見苓嵐,可見四月的時候,苓嵐根本沒有來兩儀城見過槿年。泊顏不能說出苓嵐已到了兩儀城東門外十里,沒有進城是因為煦之和槿年的緣故,只好假裝對煦之的眼神視而不見。 “這樣??!謝謝您,長公主?!背辛邢蛩轮x。 “你找她有事?”槿年微微一笑。 承列暗里瞥了煦之一眼:“沒什么事?!?/br> 槿年卻誤以為是煦之要找苓嵐:“是王找苓嵐嗎?她若到了,我便讓她去金族處所找您?!?/br> 煦之淡然道:“不必,本王并沒有找她?!?/br> “是槿年誤會了,您別介意?!遍饶昕戳丝挫阒?,只覺得他面無表情,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無妨?!膘阒穆曇粝袷腔炝吮?。 槿年只覺得他又恢復了以前的冷淡,根本有沒有打算要十月的好逑之會邀自己的意思。 煦之大概也察覺到槿年有些尷尬,語氣稍稍緩和了些:“長公主不必多慮,本王只是沒有想過要見苓嵐。聽說她即將嫁給木君柏年,成為你的弟媳了?!?/br> 槿年對他這句話頗感意外,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只好道:“此事需要等柏年與思均長公主聯姻之后再議?!?/br> “那還是要恭喜你們親上加親了?!膘阒旖巧蠐P,卻又不像有笑意。 槿年見花園堵塞的地方已經疏通好了,便和煦之道別。她心中忐忑,倒覺得,煦之對自己和苓嵐都無心思,莫非他真的如傳言所說是個斷袖? ........................ 次日中午,火族與木族自東門而入。槿年正在兩儀殿上安排膳食,恰好土族王昊均也到了,五族的王同聚一堂用膳。 槿年見柏年帶的人不多,苓嵐和梨笙均不在隨行人員當中,待他坐下之后便問:“苓嵐沒和你一起來?” 柏年道:“她五月初隨她母親去了火族,至今還沒回來?!彼D頭對火族王道:“火君,王后的身體可安好?” 火族王哈哈大笑:“這次多虧了水君宮里的御醫,目前王后身體逐漸恢復了,我讓晨弛留在她身邊照看?!庇窒蛩逋醯乐x,二人連連舉杯。 槿年疑惑:“苓嵐怎么跑到火族去了?” 柏年與她相隔有些遠,聲音便大了些:“我也不知道,她母親是和水君宮里的御醫一同前去的,想來也是去火族王宮給王后診治的吧?苓嵐只是匆忙向我辭別,并無多言?!?/br> 煦之聞言,杯中的酒晃了一下。承列在旁察言觀色,知道他想到了晨弛,心里又不高興了。 火族王聽他們姐弟二人議論起自己的王后,又插口:“兩位剛才說什么了?誰來給王后診治?” 柏年笑了笑:“是本王義妹的母親,愫眉女醫?!?/br> 火族王哪里會記得什么女醫,“呵呵”地笑了幾聲,還沒想到如何接話,他身旁的內侍卻道:“回木族王,您說的女醫可是個子小小的,年約三十出頭,相貌很標致?小的見她的衣衫既有木族的顏色,又有水族的顏色,甚是特別?!?/br> 槿年和柏年對望一眼,柏年笑道:“正是。這位公公記性真好?!?/br> 那內侍卻道:“木族王謬贊了,小的只是看晨弛殿下請她到后宮之中醫治其他女眷,對她頗有印象?!?/br> 柏年聽他提起晨弛,有些緊張:“只請了愫眉女醫一人嗎?” “還有一個水族的女弟子,模樣倒是十分相似,看上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