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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重新摟著她,正色問道:“這樣呢?” 王居然還征求她的意見! ……苓嵐無語,臉上和心里同樣guntang:能說不好嗎?我怎么就這般乖乖地由他摟摟抱抱?而且還不止一次!雖說他今日郁郁寡歡,可……可這成何體統!要是王不要我,我鐵定嫁不出去了…… 煦之見她乖乖地安靜下來,既不言語,也不亂動,總算覺得今日變得圓滿。他把她再抱得緊一些,將下頜擱在她的發髻上,聞著她淡淡地香氣,閉上了雙眼。 苓嵐有意無意地把臉埋在他胸前,只聽見他和她的心跳聲亂了節奏。過往的憂愁和思慮已無足重輕,唯有此刻已足夠。 這是他們頭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擁抱,苓嵐思索著是否需要抬起雙手去回抱他,終究沒有這個膽量。 春意盎然的夜里,風沙與月華融為一體,繾綣著飄向遠方。 良久,他沙啞的聲音仿佛從天外飄來:“苓嵐,再給我一點時間?!?/br> ......................... 苓嵐從夜里開始胡思亂想,到了次日趕路時,她在馬車里偷偷張望,心底全是疑問:王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呢?是讓他多抱一陣子?還是多陪他一些時日?還是等他去完成什么事情? 她思前想后,意識到煦之的不安大概源自昨日的喜宴離開后??伤蛲肀ё∷臅r候,一句都不肯說,唯一能下手的只有一直在煦之身邊的承列。 午后抵達土族的一個小鎮,眾人在驛站歇息,苓嵐見煦之和煦然在閑談,借故讓承列一起去廚房準備茶點,見四下無人,把他拉到一邊:“王這兩日怎么回事?看上去神思郁結的……你寸步不離,肯定知道些什么?!?/br> 承列記起煦之的囑咐,搖頭:“我不知道啊?!?/br> “你們昨日筵席還沒結束就跑了……之后王就一直不對勁,他還……”她想到昨晚的親近,一陣尷尬,改口道:“問他也不說?!?/br> “jiejie,既然王不說,那就……證明沒事啊……” “……是婧歌公主的事,對吧?”苓嵐憶及昨日,婧歌和煦之一先一后從花園出來,兩個人都不太正常,她想到此處,盯著承列問道。 承列頓時恐慌起來,正要否認,苓嵐已經明了,笑道:“不用瞞我,我猜到了?!?/br> “這……這可不是我說的,我什么都沒說?!背辛邪底越锌?。 “王不讓你說,對吧?”苓嵐又猜中了,承列緊閉著雙唇。 婧歌公主和王,能有什么事?肯定又是那聯姻的事情。槿年說了,上次好逑之會,大家都誤會了王要選嫻歌公主,然后婧歌公主提前離去。之后王心情愉快地回了銳城,這回見過婧歌公主卻一臉悲壯…… 苓嵐想到此處,微微一笑:“婧歌公主可是為了上回好逑之會提前離開的事情而向王解釋了些什么,對嗎?” 承列的五官變得扭曲,苓嵐知道自己又猜對了:解釋就解釋唄,以王的性格,若果真的對她毫無感情,隨便應付兩句,裝作不在意還是能混過去的,何必自尋煩惱?婧歌公主肯定說了能刺激到他的話。 “婧歌公主是否與王相約在今年十月的好逑之會?” “jiejie,我們出來太久,王會找我們的?!背辛斜芏淮?,苓嵐自覺想到的也相差無幾。 “別急,我還沒問完呢!”她一把拽住他,心卻想:通常情況下,王若是婉拒或狠拒了,都不會這般為難,婧歌公主定是有什么言辭讓他無法拒絕。王是個外冷內暖的人,表面上看去很冷漠難以接近,實際上心很軟也重情義,嗯…… “jiejie……走吧走吧?!背辛写叽俚?。 “婧歌公主跟王訴衷情了,對嗎?” 天哪……承列真要崩潰了:王啊,承列真的什么都沒說,一句也沒說啊…… 苓嵐自覺好笑,她雖知此時此刻,形勢不大一樣了,婧歌的話或多或少會影響煦之的心態,可他再怎么為難,他昨夜還是摟著她,讓她給他點時間。 苓嵐懂了,他是讓她等他一段時日,他需要把這件事處理好??墒恰@會影響他們之間的事嗎?在苓嵐心中,她覺得煦之最多就封自己做個側妃。作為五族之首的金族王,他的王后若非婧歌便是槿年,她給他再多的時間,結果會不同嗎?她似乎忘了,在娶妻這件事上,煦之一直都有原則。 仲春已過,季春又至。 歸來之后,煦之持續忙碌政事,無心兒女私情。苓嵐除了日常書房的侍奉和照顧煦然的貓,她半數時間都回歸花園,做著她的本職工作。煦之好些天沒逛花園,苓嵐便剪下花枝翠葉,置于案前瓶中,讓殘留的□□伴隨他。 春來春去,花開花謝,緣起緣滅,時日流走,悄無聲息。光風霽月也好,霪雨霏霏也罷,苓嵐本以為她會為即將到來的重逢而欣喜,也會為近在眼前的離別而苦惱,但她逐漸淡泊了心境:無論悲或喜,那一日終將到來,何不珍惜這相聚的時光?至少別后仍有所寄托。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章,男女主就要分開一段時間~分開期間女主會有所成長~有甜有虐哈~】 ☆、默契 三月廿六日,煦之生辰。他不愿大肆鋪張,把原本該設在銳鑾殿的筵席改在銳安殿前的殿閣,除了王族以外,只邀請朝中要員。錳非剛從兩儀城卸任,一路快馬加鞭地急趕而來,攜子一同赴宴,國公與泊顏、翼枋、葶宣、銘兒盛裝出席。宴會尚未開始,賓客云集在后花園賞花閑聊,贊嘆著春光美好。 苓嵐與幾個宮娥忙碌了大半日,整理著賓客送贈的禮物,當中不乏精美的玉器珠寶,也有考究的文房四寶、寒光閃閃的長劍,還有華麗典雅的屏風。苓嵐本以為宴會開始后,自己又可以躲到小院歇息,畢竟她身份尷尬,在宮籍上寫的是花匠,并非侍婢。然而當她捧著剛插好的花束送至前廳,承列匆忙奔出來:“jiejie,你怎么還在這晃悠呢?王讓你趕緊更衣宴上伺候?!?/br> 苓嵐穿過竹林邊的小徑走回小院,換了最講究的宮衣,月白色的宮錦上衫,配以同色羅裙,領口處和腰帶上以碧色絲線繡著竹葉紋,點綴著兩排細小而瑩潤的海水珍珠,顯得甚是別致。她頭上簪了初開的月季花,又細細打扮一番,眼看筵席快開始,才匆忙走回殿中。 煦之銀領白袍,端坐在殿中,見她臉上峨眉淡掃,眼如秋水,薄施脂粉,容光煥發,由于急趕而來,兩頰還透著紅潤的光澤,他心下暗喜,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筵席上并無歌舞,只有絲竹之聲。苓嵐和承列二人跪坐在煦之身后,看著逸扇和疏琳兩位宮女不停地給煦之布菜,各種美味佳肴在眼前晃著,越發感到饑餓。 眾人頻頻向煦之祝酒,煦之完全沒有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