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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太子也是一身袞服,臉罩寒霜,透著無比的威儀,可是他雖然神色嚴肅,卻并不敢直視身邊那人的眼睛。 站在太子身旁卻略微錯后一步的王曈,此時心中恨意翻騰。 車廂里隱隱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柔的聲音,那聲音,不是一諾的??蛇@并不能減少他心中的憤怒和不安,一諾遲遲沒有出現,她去了哪里?安不安全? 他一直盯著樂安的動向,這附近也確實隱蔽的安插了兩個人,可是剛才他看到,那些人顯然并沒有收到連一諾給的信號,那么,到底是她沒事,還是來不及求救? 他后悔了,不該讓自己的妻子來冒險,不該聽了她的所以就努力不去跟皇室這些人面獸心的人對上,更不該為了穩妥就盡量不暴露自己的力量。 皇帝忌憚又如何?總好過讓妻子身處險境! “王將軍,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容得下這樣低賤的女人!”樂安公主一張口,就忘記了之前紫玉的叮囑,忿忿的貶損起連一諾來,“我讓她來陪我說話,我不過就離開了一盞茶的功夫,她居然在本宮的車駕上做出這種事來!” “樂安……”太子皺眉,想要提醒樂安公主,但是被王曈打斷了。 王曈連禮也不行,冷冷的道:“公主殿下,臣不知道你口中的低賤之人究竟是誰,臣只知道,辱臣家人者,臣決不放過!” 然后他向太子一抱拳:“這是公主的車駕,事關公主名節,請殿下……” 太子會意,擺了擺手,很快,現場就只留下了幾個人和貼身仆從。 王曈看著,抿抿唇,走到車前,跳上車,抬手去掀那緊閉的車簾。 簾幕掀開的一瞬間,車外的人全都睜大了眼,車內的人全都毫無反應。 因為躺在地上,站在車外的人看不見剩下的三個人,卻都看見了角落里椅子上昏迷的連一諾。 手被捆著但是衣衫整齊的連一諾。 “不可能!那個下賤東西怎么會好好的!”樂安用力掐著青玉的手臂,美艷的臉扭曲起來,“紫玉呢?你們怎么辦的事?” 如果連一諾醒著,一定會說,這位公主,智商是硬傷,先天性缺陷啊。 太子事先并非完全不知情。他甚至讓人隱蔽的幫了樂安一些小忙,為的自然是自己的一些盤算。只是看到王曈方才的樣子,他又有些后悔,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走了一步壞棋。 如今看來,王夫人沒事,幸好,幸好。 于是太子連忙調整了表情過來打圓場:“王將軍,許是有些誤會,快救醒夫人,孤定會讓樂安道歉,她口不擇言,孤會讓她給你和夫人一個交代的?!?/br> 王曈并沒有站在遠處跟他們廢話,他大踏步走進馬車,一把扯斷了連一諾手上的腰帶,抱起連一諾往車外走,聽到太子這話,他只盯著懷里妻子的臉,冷冷道:“臣無事,拙荊也不敢讓公主給交代,太子殿下還是想想怎么給北漠一個交代吧?!?/br> 他怕連一諾身上有別的傷,急著帶她回去檢查,也懶得管別的,今天的事情,太子自以為做得隱秘,其實他心中有數,也擺不出什么好臉色來。 太子卻是一驚,連忙湊上前一看,頓時臉色發白。 是了,若按樂安的計劃,這蘇克王子雖會和王曈結仇,卻只能私下結怨,且還消受了美人,怎么都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可是如今事敗,蘇克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生死不知,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兩國再打起來都有可能! 太子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一個不好,居然攤上大事兒了! 他焦急的大喊:“快!傳御醫!” “你不能走!”樂安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甩開青玉,直沖向王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滿是怨毒的吼:“她是個下賤的玩意兒!她都死了你還管她干什么!快扔了她!” 她神情瘋癲,好像已經完全精神失常。 王曈皺眉,怕摔倒連一諾,分不出手去推開這個瘋子,便想用腳踢開她。他也想不打女人,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他這一腳稍微慢了一下,樂安手中卻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把匕首,直直的刺向昏睡的連一諾,來勢之猛,帶起一股風來。 王曈已經顧不得在太子面前傷了公主會不會落下把柄的問題了,他一只腳穩穩的站著,剛才就想踢出去的那只腳迅速飛起,足尖點在樂安手臂處的麻筋處。 樂安頓時脫力,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只是她剛才拼盡了全力去殺連一諾,這下子收勢不住,還是往前趴去。 王曈一擊得中,當然不會在原地等著她,抱著懷里的人往側方退了兩步,準備繞開這個狠毒的女人。卻聽見身后先是傳來“咕咚”一聲,然后又是一聲尖叫,高亢入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努一把力,明天晚上結局啦…… ☆、非公主不和親(13) 連一諾直到兩天后才知道樂安公主摔了一跤,然后破相了的消息。 她問王曈后來發生了什么,王曈搖搖頭:“那個瘋女人叫了太子和我去,我理他們呢,抱著你就走,結果她拿刀要殺你,我踢了她一腳,把刀踢掉我就走了,誰知道她自己摔地上去,還臉著地,地上不是有刀嗎,她自己把臉摁刀上,那賴得了誰?!?/br> “這也行?”連一諾晃晃腦袋,脖子處又傳來一陣疼,她“嘶”了一聲,發愁道:“她要是毀了容,估計得把賬都算在我頭上,還不更得想辦法滅了我啊?!?/br> “放心,她沒那個機會了?!蓖鯐虞p輕的幫她揉捏著肩膀,“這兩天我一直在馬車里照顧你,連馬都不騎,那就是我的態度了。我管她死不死,一碼是一碼,她這么害你,我就是不樂意。太子也沒話說,還得好好哄著咱們呢?!?/br> “呀,那說起來,太子該是焦頭爛額了吧?”連一諾想到蘇克,“北漠人肯定被惹惱了,這么倒霉的送親使,太子也是醉醉的了吧?” 王曈端了茶杯給連一諾,看她喝了才說:“那也是活該。他也不無辜,你這件事,就憑樂安那一腦子草,根本就辦不周全?!?/br> 連一諾咂摸了一下這話,才問:“你是說他在其中幫忙了?為什么?他難道不是一直都在籠絡你嗎?” “樂安作死,我怎么會恨他?到時候樂安的把戲一定會被拆穿,這樣蘇克惹了我,回頭一定會恨死她,她到了北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屎竽缸由崃藢氊惻畠?、meimei,也換不了什么好處,還樹了我這么個敵人,對他來說,不正是極好的買賣嗎?”王曈冷哼一聲。 連一諾想了下,嘆口氣:“這位太子的格局也太低了吧。就算事成,事情都發生在他眼皮底下,難道他就能撇清關系?還有,他是覺得你智商跟他差不多?” “不說他了,這一陣兒夠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