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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mama的這種觀點,著急卻又沒辦法。 她現在手里只有四千多塊, 根本不夠買房的。要是讓mama把存在她那里的八萬多給她,她還能付個首付什么的, 但她知道mama一定不會答應。 葉蓁蓁正愁著該怎么說服爸爸mama呢, 沒想到機會這就送上門了。 她的新大姨夫仲永利是個生意人,非常擅長用錢生錢。對于他的話,爸爸mama還是非常信任的。 這不, 仲永利一說開發區那邊的房子不出幾年就能翻倍,趙秋月夫妻倆就心動了。 “你們倆不是都有公積金嗎?放著不用可惜了?!背燥埖臅r候,仲永利信心十足地說:“這年頭,錢會越來越不值錢。你說等退休后,再拿那十幾萬有啥用?還不如現在就申請貸款,變成房子?!?/br> “貸款?!”葉壯志原本還有些意動,一聽說要貸款,差點跳了起來,“那可不行,這不是白白把錢送給銀行么?!聽說利息好高的呢!” “利息再高,也比不上房子增值的速度。不信你們回去后問問你們家鄰居,現在你們家的小區都漲成什么樣了!當初你們買的時候才十萬出頭吧,現在少說也要二十萬?!敝儆览斐鰞蓚€手指頭說。 “二十萬?”葉壯志隱約聽說房價在漲,但他沒有想到竟然漲得這么夸張。 他立馬拿出手機,打開計算器功能算了一下。如果他家的房子現在值二十萬的話,那就是平均兩千七八一平方米。03年他們買房的時候,才1500一平米,這才過了幾年呀! 趙秋月聽到這里,不由有點小得意,當初可是她堅持要換房子的。 “怎么樣,我有遠見吧?”她帶著點兒炫耀的意思問丈夫。 葉壯志沒搭理她,要是承認趙秋月有遠見,不就是說他目光狹窄了么?畢竟當初他是反對買房子的那個。 他問仲永利:“姐夫,既然房價都已經漲了,我們現在再買是不是來不及了???” 仲永利搖搖頭說:“NO NO NO,房價雖然一直都在漲,但現在絕對不是峰頂。我有預感,近幾年內還會一直漲的,這個你不用擔心?,F在買肯定不會賠,不過再晚幾年就不好說了?!?/br> 趙秋月看了葉蓁蓁一眼,有點慚愧地說:“是么?原本蓁蓁建議我買房,我還想再攢攢錢,過幾年再說呢?!?/br> “過幾年就來不及了?!敝儆览钢AмD盤上的一盤菜說:“你們看看現在物價都漲成什么樣了?再等幾年,房價搞不好會成為天價,就算你們手里有再多的錢都買不起了?!?/br> “姐夫的話我信,來,我敬姐夫一杯?!壁w秋月端著酒杯站起來說?!敖惴蚰汶S意?!?/br> 都是自己家人,仲永利就沒逞能一口悶,喝了一半就把酒杯放下了。 葉壯志酒精過敏,沒有喝酒。他一直在考慮房子的事情,總覺得不能就這么草率地做決定。 雖說仲永利現在和他們是一家人了,但仲永利是商人,又是搞裝修的,葉壯志怕仲永利鼓動他們買房,是因為和開發區的房地產商有關系。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姐夫,買房投資這個事情的確有道理,只是開發區那么遠,房價能漲的起來嗎?” “能,肯定能?!敝儆览苡行判牡卣f:“現在人都往市區擠,就這么大點地方,房子遲早有不夠住的時候。到時候政府肯定鼓勵往開發區發展。別的不說,秋兒應該知道,現在不是在蓋一個什么開發區小學么?還有工廠,聽說政府投資在開發區那邊引進了好多外商,不少外地人都在那邊打工呢,難道他們不需要房子住嗎?咱們買了房子,就算不急著賣,光租金就能把貸款的錢還上?!?/br> 葉壯志一聽,似乎十分有道理,便贊同地點了點頭。 “姐夫,你也要貸款?”趙秋月有些意外,“你不是說開發區那邊的房子現在還不貴么?” “是不貴,1600一平米,一百平的房子才十六萬?!敝儆览麅炘沼卧盏卣f:“不過我打算多買幾套,還是得申請貸款?!?/br> 趙秋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仲永利和趙秋月兩口子在這邊聊房子的事兒,那邊葉蓁蓁在和她大姨聊她哥哥李逸飛的事情。 “蓁蓁,你最近和你哥聯系了么?”趙春月面浮憂色地問。 “沒有啊,怎么了?” 趙春月用怨恨的目光偷偷地看了仲永利一眼,說:“你大姨夫可不像話了,前幾天因為你哥哥把家里弄亂了,竟然打了他一頓,你哥氣得跑回他親爸那兒去了?!?/br> 葉蓁蓁心頭一跳,可能這就是孽緣吧。就算她通過努力讓大姨爭取到了哥哥的撫養權,哥哥和新大姨夫的脾性還是不對付。就算少了一個找茬的借口,還是會有無數個打他的理由。 “哥哥沒和您聯系么?”葉蓁蓁不無擔心地問。 她表哥今年剛上初一,正處于叛逆期,要是真去了他親爸那里住倒還好,要是像前世一樣泡網吧、和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混在一起,那可就麻煩了。 “沒有,我是通過他班班主任,才知道他去了他爸那兒?!壁w春月嘆口氣說:“唉,我現在都開始后悔之前沒聽他的,給他買一個手機了。等他回來,我就把我以前那個不用的舊手機先給他用。不然我聯系不上他,這心里頭實在是發慌……” 姥爺聽到她們的對話,沒好氣地說:“小小孩兒的用什么手機!我都這個歲數了還沒有手機,不也活得好好的?春兒,你就是太慣著逸飛了。按我說,永利打他就打了,男孩子嘛!皮糙rou厚的,打他一頓怎么了?” 趙春月心疼地說:“爸,話不是這么說的。仲永利打他,我心疼!敢情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心疼,說打就打!” 姥爺問:“那以前李鴻不也打他?” “這不一樣?!壁w春月心里的苦,沒有經歷過重組家庭的人恐怕不會明白。 李鴻再怎么打孩子,那他也是她兒子的親爹,打斷骨頭連著筋呢,李鴻打完孩子自己心里也疼。 但仲永利就不一樣,他打李逸飛的時候,趙春月都被嚇壞了,好像他真的把她兒子當做仇人一樣。 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后,她就跟仲永利大吵了一架。當天晚上,兩人就分房睡了,趙春月睡到了兒子的房間里去,哭了一晚上。 她現在就恨自己經濟不夠獨立,要是當初離婚時足夠有錢,她可能不會那么快就嫁給仲永利。如果她足夠強大,她寧愿一個人帶著兒子,起碼不讓孩子受這份委屈。 可是現在,她已經是二婚了。如果再離婚的話,在這個小城市里恐怕要被那些長舌婦的唾沫星子給淹死,她不敢再輕言離婚。 想到這里,趙春月心里就是一陣憋屈。 好在她還有房子,還有那套meimei拼命幫她爭取來的房子。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