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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 皇后娘娘語意懶懶:“連天子六印都沒拿回來,一道詔令都發不了,你確定剛才說話是摸了良心?” 被揭穿的陛下氣得要死,眼角怒得血紅,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你!閉嘴??!” 淡定地看著面前的攪動不停的螞蚱,皇后娘娘閑閑咂嘴:“嘖~” 哪回都氣得殺人,哪回都被她一夜擺平的人,皇后娘娘早已摸透了。她翻著眼,話音繞到今晚問題的關鍵上,斜著眼繼續嗤笑:“如若本宮不采取行動,萬俟左,你敢說自己今天不會隨便動她?” 會。 “事后朕會灌她絕子湯??!” “你確定她一定會喝?還是說,你會盯著她喝完?” 盯人喝藥這種事不是奴才才做的嗎?他哪有那閑工夫!所以,皇帝陛下悻悻地閉嘴了。 “怎么?瞧著那矮葫蘆身材很心癢?嗯?” 并不是! 沒看身材的陛下覺得略委屈,羞紅了耳尖不看她。 尤悠卡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搬回他的腦袋。 平靜無波的鳳眸里靜的像一汪深潭,直勾勾地鎖定了那雙略帶閃躲的眼睛。娘娘嘴角的笑容不變,卻掩飾不住鋒芒畢露的威脅:“將本宮的話當了耳旁風?萬俟左啊,這么不安分,要不要本宮一次性解了你的渴,叫你明日下不來床?” “……” 瞬間意會,玉臉蹭一下紅透的陛下又羞惱了,“你……尤氏你無恥!” “無恥?” “呵呵呵呵……” 陛下身子一僵,縛住的雙手總讓他缺乏安全感,于是,額前迅速沁出一層密密的濕汗。 濃密的眼睫顫抖個不停,他長腿飛快地蹬了起來:“尤氏!古來女子最重嫻淑典雅閔靜而好德,枉費你還是尤太傅的嫡長孫女。你瞧瞧你,如今張口閉口就是調.戲于朕,字字句句有辱斯文,女四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 “呵~” 皇后娘娘當即笑了,對陛下的道貌岸然嗤之以鼻:“說的好像很正人君子,若是你身下的這物件也如你口中那般,本宮或許會信了你?!?/br> 女四書?呵呵,那是什么玩意兒! 皇后娘娘噙著冷笑,7個點的力量值不是蓋的,韌性極強的綢褻衣她說撕就撕了。 …… 素來說到做到人,當晚便綁著玉人皇帝,熱烈地纏綿了一整宿。 天將明,勞累一夜的娘娘瞥了眼額發濡濕的男人。解了他的手,冷冷笑了下,倒頭便悠哉地睡過去。而眼神還水潤迷蒙的陛下,呼吸粗重又火熱,痛并快樂著地盯著頭頂的床帷既失落又松了一口氣。綿綿不絕的余韻下,他無意識地蜷縮著腳趾,就這么睜眼到天亮。 …… 五更剛過,叫起的小太監便捻手捻腳推了門進來了。 掀了內寢帷幔,內寢一股*中夾雜著甜膩的氣味撲鼻而來,那叫起鼻子一縮,立即縮頭含胸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他捏著嗓子小聲輕喚鳳榻上的萬俟左:“陛下,陛下,早朝的時辰快到了,您該起了……” 萬俟左剛瞇了一會兒,被響動驚醒,頓時胸中郁氣噴發。迷迷糊糊中,抓起身邊的褻衣便砸了下去,“滾!” 那叫起年紀還小,嚇得臉色瞬間煞白,整個身體一抖就軟癱在地。 他瑟瑟發抖地趴在地上,驚懼中都記不得自己在說什么:“陛,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早朝,早朝的時辰到了……” 怒氣發了,萬俟左腦子倒是清醒了。 五更已過,確實是早朝的時辰。他捏了幾下發脹的眉心,掀開床邊的帷幔就要下來。剛伸出一只腳,電光一閃意識到里面人還不著寸縷,且自己同樣光溜溜的。兀自羞惱,皺著臉又縮了回去:“叫杜文海進來!” 那小叫起一愣,然后忙不迭地退出去叫人了。 杜文海一進來,瞥見地上那襤褸的褻衣,就連忙耳語了小太監拿干凈的過來。萬俟左在帳內穿好下來,腳剛落地,差點沒站穩摔了。 杜文?;A艘惶?,拂塵一甩就過去扶。 陛下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咬牙切齒地甩開他的手:“滾開!朕不用你扶??!”尤氏那女人是一派胡言,朕腿軟不過昨晚興奮過度又太早起,一時沒撐??! 朕才不會下不來床??! …… 金鑾殿上,陛下是被杜公公攙著走上龍椅的。 大小官員依照品級與文武,分裂大殿兩側。攝政王夏榮雖為異姓王,但本身行伍出生,正威風凜凜地立在右邊武官的第一位。夏榮年輕時也曾風姿特秀,佳公子一枚。如今久經沙場,歷經歲月打磨,如醇香的美酒,鋒芒盡數收斂,越發內秀于心。 宣禮大太監聽聞庭外三擊筑,一甩拂塵,朗聲高唱:“上喻: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只見陛下左手邊文官一列的末位往前第三位——一個言官,佝僂著腰身舉著玉笏板小碎步離開隊列。 他飛快地跪倒正廳中央,高聲道:“臣王沖,有本啟奏?!?/br> 萬俟左一宿沒睡,腦子昏昏沉沉的。他單手拄著下巴,強忍著眉心突突地跳:“何事啟奏?愛卿請講?!?/br> “啟奏——” “臣,彈劾皇后尤氏,”王沖朗聲,字字清晰入耳,“因一己私利,阻礙上雨露均沾,致使大乾皇朝至今無一子嗣降生。不司母儀天下之責,十年來萬事不聞不問,不配國母之位,請上秉公辦理?!?/br> 原本疲憊的萬俟左,心一動,臉一瞬間陰云密布。 他死死盯住底下穩穩跪著的王沖,想起了尤悠耳語過他的那些話,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昨晚才出的事兒,攝政王的人如今就能拿到臺面上來…… 昭昭在目的狼子野心! “放肆!” 陛下氣得胸口直喘,抓過旁邊的玉石便往下擲去,落地的破碎聲嚇醒了一眾瞌睡。萬俟左森冷的眉目里全是滔天的大怒,他急急地斥道:“誰給你的膽子彈劾國母??!尤氏?呵!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早已做好準備承受的帝王怒火,王沖依舊嚇得腿肚子一抖。 正當他心驚要退時,冷不丁接過攝政王平靜的凝視,心中忽然一定。王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扛住了:“忠言逆耳啊陛下!尤皇后入宮十年,不出一子已是失職。偏她氣量狹小,妒忌他宮妃嬪承恩。耽誤皇嗣大體,根本不配為一國之母……” “朕的后宮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皇嗣之事,關乎大乾傳承。臣等為國盡忠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