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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沒認清現實?還想從他手里再次得到葉蓁?簡直是癡人做夢。 葉蓁不曾想秦征居然真的敢回來,他當初走得隱秘果決,如今回來也是果斷得出人意料。 魏子玉仰面大笑一聲,道:“秦征這逆臣賊子居然還敢回來,他既然敢回,朕就成全他!” 他即刻宣人將秦征帶來,看著葉蓁低聲在她耳邊道:“皇后,朕要當著秦征的面娶你為妻,讓他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你是我的女人!” 葉蓁抬眸看了看他:“皇上,今天之后可能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色令智昏的昏君了?!?/br> 魏子玉道:“朕是昏君,你就是迷惑朕的禍國妖姬,我們是天造地設的天生一對?!?/br> 葉蓁抿唇笑了,她這一笑,便風華萬千,猶如盛開的牡丹般燦爛奪目,看得人眼都直了,她隨便一個眼波都是雍容高貴,明明是妖嬈嫵媚,卻又高高在上純真圣潔。 魏子玉心中一熱,想要親吻她美麗的臉頰,想要親吻她嬌艷的嘴唇,想要占有她的每一寸呼吸、每一個思緒,他想她完完全全屬于他。 至于秦征,凡是和他搶的人,都該死。 正巧,一身白衣的秦征跟在侍衛身后走近大殿,這才過去多長的時間,他一身溫潤氣質似乎尚在,整個人又仿若是出鞘的寶刀一般銳利,他額上那道丑陋疤痕絲毫沒有減輕他的俊美,反而在他的清朗里添了幾分野性和侵略的味道。 他看向她的眼神依然溫柔如初,如往常那般喚她:“夫人,為夫來接你回家?!?/br> 百官嘩然,鄭培居然真的是秦征?他不僅敢回來,居然還敢當著皇上的面喊葉蓁夫人?這是怕死的太慢? 秦征卻不管他們,看著風華萬千又雍容華貴的女子,她眼底的沉靜平和讓她更添了幾分清清冷冷的味道,淡淡一個眼波看來,似在意,又似把他當做陌生路人。 “夫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就連聲音也是溫和如初,并沒有因為身在敵營就露出絲毫怯意。 他一個人來到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底氣? 葉蓁淺淺笑了一下,這秦征確實大膽,不過他既然敢來,那肯定也有辦法活著出去,他不是個意氣用事的男人,相反他極為理智,深謀遠慮。 她倒是很欣賞他的,他有他的大義和野心,如果因為一時私心就置多年謀劃于不顧,置賣命跟隨他的人的性命于不顧,那他就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秦征了。 魏子玉冷笑著將葉蓁拉入懷中,他將她按在胸膛,占有欲十足的禁錮她:“鄭培,你一個逆臣賊子,誰給你的膽子敢肖想朕的皇后?” 立刻有大臣道:“鄭培,你不忠不義,讓百姓陷于水火之中,人人得而誅之!” “求皇上將鄭培就地正法,還我大魏安寧!” “殺了鄭培,還我大魏安寧!” 秦征的目光終于從葉蓁身上移開,他微瞇著眼睛看著魏子玉,眼里已經沒了那點暖意,反而盡是冰冷:“皇上,葉蓁是你父皇親賜給我的妻子,這事全天下誰不知道,你現在違背你父皇的旨意將她納為你的宮妃,你這樣做,是在公然忤逆先皇圣意!” 眾大臣:“………………” 魏子玉冷笑一聲:“鄭培,秦征早就死了,葉蓁現在是寡婦,誰規定的寡婦不能另嫁?誰又說朕就不能娶寡婦?朕何錯之有?何況你現在就是擾亂我大魏安穩的宵小之輩,朕就是滅你滿門,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秦征道:“我是鄭培,也是秦征,這一點皇上很清楚,在場的百官更清楚,何況我秦家滿門除了我,已經被你們殺得差不多了?!?/br> 他撫摸上額頭的傷疤,那是他和前來討伐的士兵打斗時留下的傷口,當時流了很多血,血糊了他一臉,連眼睛看到的都是紅色,他痛得半張臉都失去了知覺,他怕死得太早,他的大業還沒有完成,也怕毀容之后葉蓁不認得他。 當初死遁是計劃多年的結果,他必須離開京城,否則便真的到了死期,之所以不用“秦征”而用“鄭培”,是因為他不敢污了他父親的忠良之名。 他或許會成功,或許會失敗。 他確實野心勃勃,想在這亂世爭得一席之地,想要為他爹娘討回公道??赏瑯拥?,他失敗后會慘死異鄉,或許連個全尸也留不下,他怕在他死后后人會給他爹也安上一個不忠不義的名聲——他爹是為了保衛大魏而死,是被先皇害死的。 他爹是忠誠良將! 他娘是有名的才女,還是能上得了戰場的颯爽女將,他爹娘就是在沙場相識相愛,他爹死后便一直其中有鬼,著手追查果然從他爹身邊的近衛身上發現了端倪,然而過后不久,他娘也死了。 祖母裝瘋賣傻多年,直到他懂事后才告訴他。 秦征早慧,他出色的才智和隱藏在心底的恨讓他無法安心的在侯府等死,他的野心也一點點壯大,然后有了現在的他。 大概唯一出乎秦征意料的,是先皇賜給他的葉蓁,居然會那樣和他意。 他早就知道葉蓁不愿意嫁給他,她心里有愛慕的男子,他并不在意,他聽了圣旨成親也是要麻痹先皇。 葉蓁是個惹人憐惜的女子。 他知道她過得不如意,也知道她心里痛苦,而未來她還要經歷喪夫之痛,他便想對她好一些,想要在最后的時間讓她活得自在。 可他沒想到他會真的那樣在意她,沉迷在她的溫暖里,差點讓他忘了他還有事要做。 她太乖巧又太鮮活,無論是喚他名字的模樣;還是牽著他手在日出日落時與他并肩而行的模樣;又或者是盯著他吃藥時眼底流露的擔憂;更或者是在知道他身子不行時羞澀又認真的討好…… 一點一滴,成了他灰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那半年,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快活。 原來與人相濡以沫的感覺那樣好。 如果不是他藥里的毒加重了幾分,他或許真的要溺死在那樣的溫柔里。 可是不行。 如果再沉迷,他連現在的溫暖都要失去了。 他必須死,還要瞞過先皇布在他身邊的眼線,他不敢告訴葉蓁,他只能答應她要的一生的承諾。 他的計劃也很好,他死遁后離開京城,葉蓁留下主持喪事,之后便以身體有恙為由去往涼州修養,涼州他已經找好了替身,葉蓁不懷孕,冠軍侯府這一脈就算斷了,對先皇再沒有威脅,先皇不會去關注一個失去丈夫沒有依靠的寡婦!只要熬過那幾月,他就能把她接到身邊來。 可秦征萬萬沒想到,魏子玉居然會橫插一腳,接她入宮不說,還要封她為后,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 魏家人果然昏庸無道! 魏子玉仰頭大笑一聲,道:“我們在場之人誰沒有去參加過秦征葬禮?朕可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