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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戴悅表情古怪,口氣便有些嚴厲了,“柏衡,我不管你和小因以前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你娶了昕昕,那就不準辜負人家。小因人不壞,但性子也算不得好,你謹防著點?!?/br> 聽戴悅那意思,感情他讓她受了多大委屈。只是這怎么又和梁因扯上關系了? 謝柏衡想著,要找個時間好好問問她,他可不擅長瞎琢磨。 易文驥來公司的次數勤了,也不做別的,在竇錦福辦公室談事情,偏偏又掐著飯點,約她一起。 他總是一副溫潤清朗的模樣,她拒絕不了。 小組的同事便在群里開她的玩笑,說,易律師在追求她。 她解釋:你們誤會了,易律師是我爸爸同事的兒子,我們是朋友。 他們統一回復了翻白眼的表情。 她又說:你們可別亂說,我已經結婚了。 竟然沒有人相信,曰無圖無真相。還有人起哄,只要鋤頭掌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 她暈。 易文驥盛了碗何首烏鯉魚湯,推到姜昕面前。她笑了下,“謝謝?!?/br> “不客氣?!?/br> 她一勺一勺慢慢喝著,溫熱的湯滾進胃里,那種舒服的感覺像上了癮似的,讓她不想停下來。 很快便喝光了,露出有精致花紋的碗底,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忽然伸過來,拿過碗。 姜昕抬眼看,易文驥一手握碗,一手盛湯舉止優雅。他的手生的很漂亮,修長精致,她腦海中浮出另一雙手,同樣漂亮,但更有力量。 湯碗平平當當推了過來,她收回心緒,接著喝。 易文驥神情復雜,她這幾日狀態不佳,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心疼。是那個他,沒有好好待她嗎? “文驥,聽說竇總的官司已經結了?打贏了?!?/br> 太陽xue突突的跳,她是在暗示他不該每日都來。他放下碗,坐正了,“案子是結了,不過還有部分內容需要私下協商?!?/br> 她哦了聲。 易文驥靜靜的坐在那里,他仔細的望著她,光潔的額頭,長翹的睫毛,玲瓏的鼻尖,精巧的臉蛋,她是那樣的美麗,悄然入了他的夢里。 快瘋了。易文驥明白自己逾矩了,姜昕已經說得那樣清楚,他不該再抱有別樣的心思接近她。只是,他眼瞧著她的心不在焉,眉心總也舒展不開,還有那一雙剔透的眼睛裝滿了心事。易文驥就覺著,她或許過的并不如意,這樣的認知讓他既心疼又欣喜,似乎是抓住了一星希望。 也或許希望并不止這一星。那天她說自己不是個好女人,他想了許久,理不清楚。隱約覺得另有蹊蹺,難道…… 真想見一見那人。 姜昕吃好了,她擱下碗,擦了擦嘴巴。 “你就沒有其他的官司忙嗎?”她問。 “本來壓了樁兄妹房產案子,又新接了一樁婚內彩票獎金案,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就不過來了?!?/br> “你接的官司都非常民生嘛?!?/br> 易文驥笑,并不說什么。 “你接不接刑法案件和邢政案件?” “只要有我感興趣的,都接?!?/br> “有沒有危險?比如黑社會威脅警告報復之類的?!彼苷J真的問道,電視里面這樣演的。 他搖搖頭,失笑,“沒有危險,有司法機關和人民警察保護,我很安全?!?/br> 姜昕聳聳肩,看來是她想的太不切實際了。 已經吃好了,他們出去,剛出了正門口不遠,迎面走來兩人。她腳上的鞋像是被黏住了,站著不動。 易文驥與那兩人擦肩而過,他很快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看,他們已經停在了姜昕面前。他折身回去,站在她旁邊。 梁因一臉驚訝,“姜昕太巧了,我剛才還說來這邊用餐有可能碰見你呢,沒有想到真的被我說中了。柏衡哥哥,我神機妙算吧?” 姜昕想,是太巧了。對面的梁因眉梢眼角揚起,得意極了。 謝柏衡若有深意的看梁因一眼,目光轉向易文驥,這個男人面上帶了淡淡的笑意,靜靜的站在她身旁。他心中一凜,真是刺眼。 易文驥對上這雙銳利深沉的眼睛,與他平視,眸子里平靜如水。他似乎真的在哪兒見過面前的男人。 謝柏衡心中冷哼了聲。 氣氛一時顯得古怪。 姜昕對著他們微微笑,“今天的何首烏鯉魚湯味道很好,梁小姐,柏衡,你們可以試試?!?/br> 謝柏衡的目光從易文驥身上移開,終于落到她身上,從老宅子回來后,他們就沒有好好吃一頓飯。這么一看,她回B縣長的幾斤rou又掉了,他眉頭皺起。 梁因發出笑聲,“雖然我不愛吃魚,不過既然是你推薦的,我一定得嘗嘗。這位先生是你的同事嗎?” 姜昕從她眼中捕捉到挑釁,她知道她是故意的,而謝柏衡的神情陰郁,她心中一滯,仍是說:“他是我的朋友?!?/br> 易文驥笑容友好,“你們好,我是姜昕的朋友,易文驥?!?/br> 謝柏衡當然知道他是誰,調查的資料里,有他的照片。他朝他略略點了下頭,“你好,我是姜昕的丈夫?!钡统疗骄?,簡潔有力。 易文驥自詡心志異于常人。他見慣了各種風浪,或驚濤駭浪,或啼笑皆非。他也見慣了形色人物,或高官權貴,或市井小民。面對這些,不管何種情形,他都能夠淡然處之,維持鎮靜。 現在不一樣。 面前這個英俊成熟的男人,他說他是她的丈夫。字字鏗鏘,如驚雷轟的一下,就這么突如其來的炸了。 呵,這算是心想事成嘛?他的確想見一見他,可無論如何,不該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易文驥臉皮子上的笑僵住了,他猜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至于另外一個女人說了些什么,他完全沒聽見。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了?!苯客蝗婚_口,聲音輕輕的,擲地有聲。 她臉色都白了幾分,嘴唇干涸,看上去怏怏的。 謝柏衡上前一步,手掌覆在她額頭上,溫度還算正常,卻有些濕黏黏的。他低頭詢問,“不舒服?” 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迅速襲卷全身,踏踏實實的。姜昕鼻子發酸,她的確有些不舒服,今天醒來后,腦袋便輕微發暈,只不過她沒在意。 “我帶你去醫院?!彼坏人卮鹆?。 “不用去醫院,我沒事?!彼f。 謝柏衡沒有理會,他長臂一伸攬住她,“小因,你自己去吃飯,改天我們另請你,叫上宴清?!鳖D了下,說:“易先生,我得把她帶走了?!?/br> “柏衡……”姜昕想對他說沒有那么嚴重。 肩上緊了緊,她的身子已經完全裹進他的懷抱里,他嚴肅,“不要輕視任何小病痛,聽話?!?/br> 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