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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在對方明晃晃的注視下,狠狠的喝了一口泉水。 宋修之暗嘆是管不得這個糙人了。 那花均勻聽了這話卻不太開心,說道:“小郎君,這泉水清冽著呢,哪里不干凈了,都是地底的泉水,據說能消百病呢?!?/br> 葉信芳聞言,先是笑,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問道:“花小哥,誰說這泉水能消百???” 花均勻臉上笑容一窒,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說道:“都是寨子里的老人說的,說這微風泉是一口神泉,喝了能延年益壽?!?/br> 葉信芳心中卻有些打鼓,這些日子他也在三花寨中溜達過,帶著宋修之這個人形翻譯機,也跟寨中許多人交流過。 耶族人都是軍戶,年輕力壯的大多入伍,留下來的,更多的事老弱婦孺,葉信芳也跟那些老人交流過,大多數老人一聽到黃沙之地臉上就露出與老向導如出一轍的驚恐模樣,而少數老人愿意說話的,都沒有提過微風泉這個地方。 葉信芳信賴花均勻,很大程度是因為他說出了黃沙之地的詳細路線,而此時他這般語焉不詳的模樣,似乎隱瞞了什么一般。 “既能治百病,那花小哥為何不帶一些回家給母親喝?”宋修之問道。 誰知花均勻卻瘋狂的搖頭,說道:“這泉水是不能帶出這里的,伊爾薩干的泉水不能帶出伊爾薩干!” 伊爾薩干就是指黃沙之地,葉信芳沒想到還有這種講究。 “為何會這么說?”宋修之不解的問道。 “沒有神的同意,沒有人能從伊爾薩干帶出任何東西?!被ň鶆蛏裆嵵氐恼f道。 葉信芳覺得有些玄幻,他確信這黃沙之地有存疑之處,也保留著對大自然的敬畏之心,但確實沒有如同花均勻這般,像是投入整個生命一般去信仰神明。 “你既然敬仰你的神,那為何又未經他的允許帶人進入此地?”宋修之就像是個科學家一般,尋根究底。 “這里哪怕是被神遺棄之地,也是神的領域,神明是不會禁止子民進入他的領地,他只會懲罰那些對他不敬的人,我心懷敬意,自然無懼,況且只是帶你們進來而已,你們若是做出不軌之事,神自然會降下懲罰?!?/br>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葉信芳心中這般想著。 “這泉水清冽甘甜,不會有問題的?!焙冗^泉水的月奴開口說道。 葉信芳聽了百病全消這話,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月奴從背簍中拿出一個水囊,打了一整囊的水,接著問道:“花向導,今夜我們可是在這巖洞中休息?” 花均勻趕忙說道:“在巖洞口休息,洞中寒涼,恐傷了身子?!?/br> 月奴點了點頭,說道:“先前在路上看見了一些枯草,我去撿了來生火?!?/br> 葉信芳也覺得奇怪,本是春回大地的季節,為何黃沙之地會有這么多枯草,就像是季節與外面反了過來一般。 “這里的草從生長到茂密,不過綠了十來天,就會進入枯萎期,待過了一陣子,枯草之下又會生出新芽來,接著重復前面的過程?!被ň鶆蜻@般說道。 葉信芳也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像是突然想到了一般,問道:“花小哥入了這里多少次?” “三次?!被ň鶆虼鸬?,見葉信芳瞪大了眼睛的模樣,感嘆道:“我本想進來尋找財寶,但一無所獲,也許是神覺得我沒有資格拿這里的財寶吧?!?/br> “你這般說,那個傳聞中從這里帶走財寶的人,便是被神眷顧的人?”葉信芳問道。 花均勻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向往,說道:“那位前輩當真是神眷之人,據傳他子孫滿堂享盡人間極樂之后方才離世的,真的是有福之人?!?/br> 葉信芳暗想著既得了財寶,有“神眷者”的名頭,他人便不敢覬覦他的財寶,如此安穩到老也不是一件難事,他轉而說道:“花小哥能在這伊爾薩干三進三出,也是神在眷顧啊?!?/br> 花均勻聽了這話,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幾位郎君,終歸是性命要緊,你們一心想著神明的藏寶,可若沒有神明的允許,怕是得不到那些藏寶?!?/br> “神明的藏寶?”葉信芳不解的問道,似乎是第一次從花均勻口中得到這五個字,之前跟他說要進黃沙之地,他甚至都沒有問為什么。 “你們難道不是因為耶族傳說而來?神明在伊爾薩干留下一筆驚人的藏寶,若是能夠獲得那筆藏寶,就能破除黃沙之地的詛咒,神棄之地也能變成神眷之地?!被ň鶆蛱袅颂裘?,很是詫異的樣子。 葉信芳隱隱覺得這個傳說,似乎跟李元齊有所關聯。 “那個從伊爾薩干帶出財寶的人,難道得到的不是神明的藏寶?”葉信芳問道。 花均勻搖了搖頭,說道:“那只是神明的饋贈而已,那個人連內層都不曾進入?!?/br> “你可曾經過內層?”葉信芳繼續問道。 花均勻搖了搖頭,說道:“遠遠的瞧見過,內層里風沙肆虐,我不會跟你們進入內層的,我會在外層等候你們?!?/br> “內層很大嗎?”葉信芳問道。 “不知道內里大小,但是為大家所知的只有一個入口?!被ň鶆虼鸬?。 葉信芳想到那副羊皮地圖上的,藏寶所在之處是一個四面被山巖包圍的地方,而僅僅有一個可以出入的地方。 不多時,月奴帶了一堆干草進了巖洞之中,話題便戛然而止,月奴生起火來,十分嫻熟的從行囊中拿出一口小鐵鍋。 他先是倒了點水隨意的清洗了鐵鍋,然后將行囊中的全部泉水倒入鐵鍋中,干草燃燒,鐵鍋中的水漸漸的冒出氣泡來,等到完全沸騰的時候,宋修之見月奴從行囊中拿出一根鐵勺。 “你先洗一洗勺子呀!”緊緊挨著葉信芳坐著的宋修之提醒道。 月奴看了他一眼,便又去泉邊打水洗干凈勺子,宋修之坐在火堆旁,拿著一個隨身帶的小碗,伸手問他要勺子。 月奴沒有給他勺子,反而接過他手中的小碗。 “碗先過一道熱水!”宋修之又提醒道。 月奴皺眉看了他一眼,雖然心里嫌他麻煩,但還是順從的用熱水燙了燙小碗,盛了小半碗熱水,放置在身邊,月奴轉而跟宋修之解釋道:“等放涼了再喝?!?/br> 宋修之聽他這么說,十分乖巧的點頭。 月奴詢問過還有沒有人要喝熱水,幾人都盛了一小碗之后,月奴又從行囊中拿出幾塊方便面面餅來,放入鐵鍋中。 中午吃的是干餅,這還是花均勻第一次見到方便面,心中暗自猜測這可能是外頭貴人的吃食,面上也不敢露怯,強行掩飾住好奇之心。 方便面在會試之前,就被葉信芳鼓搗出來了,這大半年來在外奔波,方便面變成了旅途中必不可少之物。 似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