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這才倒了一個,可別倒第二個了!” 他是小本生意,可惹不起禍事。 蕭鐵峰被人扶住,當下拼命定下心神,忍著胸口劇痛,一步步回去房間。 心里卻胡亂想著,女妖精這次吸了陽氣,跑去哪里了,她怎么連她的蛇皮都不要了? 他想著先回屋收拾下行李,再帶上女妖精的蛇皮,然后思謀著該去哪里找女妖精,誰曾想,一回屋,就看到了坐在炕頭的女妖精。 此時的女妖精,容光煥發一臉歡喜,仿佛吃了什么滋補神藥。 他走上前,待想問問她去哪里,她卻說什么去了茅廁! 而隨著她說話張嘴,隱約酒氣便撲鼻而來。 她又沒喝酒,怎么嘴里會有酒氣? 茅廁里分明只有個暈過去的趙敬天,哪里來的她! 蕭鐵峰臉色難看地望著眼前一臉無辜的女妖精,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女妖精,看上了趙敬天,去吸趙敬天的陽氣了,而且還是嘴對嘴吸的。 所以她嘴里才會有酒氣,所以她會容光煥發,所以她才和趙敬天同時去了茅坑里,所以趙敬天才昏睡過去了! “你是不是用嘴,就像昨晚那樣吸的?你還對他做了什么?” 他心口被人砍的那一刀在汩汩流血。 昨夜,她是怎么在自己懷里哭著哼哼,怎么用小嘴兒往自己嘴里去吸,那般滋味,這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轉眼間,不過一天功夫,她已經要去吸別人的了? 而顧鏡本來喜滋滋地從她寶貝黑皮袋子里出來,迎頭就碰上了這么一位面色鐵青目眥盡裂仿佛捉jian在床的模樣,也是納悶了。 “嘴?吃飯?” 她不明白,他好好的說嘴,是什么意思? 吸什么?她更不懂。 蕭鐵峰知道她沒聽懂,咬牙又問道;“敬天,剛才喝酒的敬天,你有沒有,有沒有和他——” 和他如何,這些話,他實在說不出。 想都不敢去想。 他無法想象女妖精的小嘴兒竟然去碰上趙敬天的,只要有這個念頭,他就覺得胸口仿佛有一團火,壓抑不住的往外竄。 顧鏡這下子還真被蕭鐵峰嚇到了,她仰臉看著蕭鐵峰,只覺得這人鐵青著臉,仿佛隨時都能掐上自己的脖子,渾身透著一股子狠厲。 她沒見過這樣的蕭鐵峰。 她一直覺得,這就是個老實巴交的窮獵戶,被人欺凌的楊白勞,怎么忽然間就變成了閻羅煞星? 不就因為她去欺負了趙敬天嗎? 他竟然知道了? 可,可是自己也是為了他打抱不平啊……他怎么可以這樣? “我……我也沒怎么他,就是噴了一下下……”她一副認罪的模樣,低著頭,小聲而無辜地道:“就這么一下下,誰知道他就暈倒了……真沒用……” 唯恐怕他聽不明白,她還用手比劃了下。 真得只噴了一點點??!趙敬天這么沒用的東西,該不會還沒醒吧?! 可是盛怒之下的蕭鐵峰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他約莫聽著,捕捉到幾個字眼,知道她在說“一點點,暈倒,沒用”。 這連起來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只要了趙敬天一點點陽氣,結果趙敬天就暈倒了,趙敬天真沒用。 至此,事情再沒什么好懷疑的。 她果真是親了人家,把舌頭進去,吸了陽氣。 蕭鐵峰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呼吸的,更不知道自己站立在哪里,濃烈的酒意趁著這股氣惱嫉恨上涌,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你怎可如此——” 他想說,你怎可如此放/1浪,可又實在說不出。 心口像壓了一塊石頭般,他前不得后不得,痛得渾身幾乎沒有一點點知覺。 “你至于生氣成這樣嗎?”本來顧鏡是有點歉疚的,可是此時看著蕭鐵峰那陌生的眼神,也是有些惱了:“就算我錯了,你說我好了,也不至于好像我把天給捅破的樣子!” “不就是個趙敬天嗎,他是你爹還是你娘,你這么護著他!” 說著說著,心里也是委屈。 她是把他當成親人朋友,甚至有時候有種是夫妻的那種親密感,她以為,至少對他來說,自己也是重要的,無可替代的。 可是誰知道,她竟然比不過一個趙敬天! 只可惜,她說的這話,蕭鐵峰有聽沒有懂,他只知道,她在一口一個趙敬天,她在委屈,她比他更惱怒更委屈! 蕭鐵峰怔怔地望著她,眼里有失落,有茫然,更有nongnong的挫敗和無奈。 是,他是無能的人,平生第一次抱著一個女人的時候竟然直接丟盔棄甲跑了。 他被人趕出了山村,不能給她供著好房子好吃喝讓她受委屈,她犯不著跟著自己這樣憋屈,大可以去找個好的,找個有足夠陽氣的有足夠的吃喝的。 “好?!彼麕еt血絲的眼睛瞪著她,半響后,顫聲道:“你去找趙敬天,去找他吧,他有的是銀子,再娶個二房也不是不可以,你去??!” 說著,他轉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咬牙道:“自此之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一別兩寬,再不相識!” 他的話速并不快,顧鏡約莫聽明白了。 他竟然還在提趙敬天?還說從此后要和她分道揚鑣一別兩寬? 顧靜心里一慌,待要說什么,只見他人已經往外走去。 望著那寬厚堅實背影透出來的冷漠和疏離,想起了最初來到這個時代,她什么都不懂,跌跌撞撞的誤會,艱難的逃生路,被人驅逐痛打誤會,多少辛酸涌上心頭。 而如今,這唯一的倚靠,這曾經讓她以為是來到陌生時空最大的依仗,竟然也要拋棄她了? “你——”她一下子崩潰地喊道:“你不要我了嗎?” 這句話,字詞簡單,蕭鐵峰聽懂了。 聽懂的這幾個字,直直地撞到蕭鐵峰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他今年二十六歲,經歷過父母早逝寄人籬下之痛,也飽嘗過顛沛流離鐵血拼殺之苦,他以為自己早已經磨礪得無堅不摧,鐵石心腸,沒有什么能輕易去擊潰他這種剛硬。 他會對著村人們笑呵呵地打招呼,會去關切地照料一個寡婦走夜路時的危險,他會任憑貪婪的二嬸嬸取走他僅有的食糧,他甚至在趙敬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和逼迫中步步退讓,可是這并不意味著,他真就是別人以為的那般老好人。 這只是他在世間滄桑中磨礪多年所露出的圓滑謙和忍讓厚道,其實剝開那層圓滑忍讓,剔除那層厚道謙和,里面就是堅硬的核,冷漠剛硬遙遠,無人能夠觸及。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他,在那看瓜地的夜晚,當他第一眼看到從黑皮袋子里鉆出來的女妖精時,她就如同一道靈光,閃入了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