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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眼中飛過震驚,立刻掩飾而過,“顧玉禾?怎么,你見了顧玉青還不滿足,還要見顧玉禾?放心,一會我將地牢里的人質全部帶上來,你自然就見到了,不急在這一時!” 最高長官一笑,將手中茶杯擱下,“何必呢!我既然都說了要見顧玉禾,就說明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又何必演戲?!?/br> 火蛇一怔。 趁著火蛇怔然之際,最高長官道:“顧玉禾,你就別藏著了!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見一面又如何?” 他話音落下,會議室里,嘈雜的議論聲頓時消失,屏幕里外,一陣靜默。 立在鏡頭外的女子,死死咬著嘴唇,半晌,深吸一口氣,踩著腳下高跟鞋,提腳上前,身子一點一點,出現在鏡頭里。 最高長官看見顧玉禾,一笑,“我是該叫你顧玉禾呢還是該叫你MarryKing呢!” 顧玉禾原本緊繃的面容,忽的一笑,眉毛微挑,“隨意?!?/br> 最高長官道:“五年前,我們抓捕的火蛇的堂叔,就是你的父親吧!” 顧玉禾點頭,“沒錯,所以,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最高長官則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他就是你的父親!畢竟,顧將軍對你,一直視若親生!” 顧玉禾一聲冷笑,“你也說了,若親生,那就不是親生!你們都知道,我是被他撿來的孩子,可你們不知道,我之所以被他撿來,那是我父親的特意安排,為的就是讓我在你們當中扎根?!?/br> “可恨那老東西,自己的親生兒女都讀了軍校,偏偏讓我去學什么狗屁師范醫學,還說什么是為了我好!親生的果然和非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原本我還念及他的養育之恩,可高考結束報志愿的時候,我對他,就只有恨!” 提起她的養父,顧玉禾咬牙切齒。 顧玉青半跪半坐在地上,拳頭緊捏,朝大屏幕微微蹙眉。 最高長官便道:“顧玉青和顧澤慕的母親,不是因病而亡吧?” 顧玉禾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么久遠的事情來,頓時一愣,隨即冷笑,“你知道的夠多的??!可惜,知道的再多,那也無濟于事了,現在,顧玉青已經在我手上,顧澤慕,也即將在我手上?!?/br> 最高長官面色不動,瞥了顧玉青一眼,對顧玉禾道:“你的養母去世的時候,你才三歲,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殺人?” 顧玉禾冷笑,“事到如今,讓你們知道個明白也無妨!” “我既然被我父親安插到顧家,年齡太小,我父親自然是不放心,我進了顧家,我母親便一直在顧家所在的小區做物業保潔。也怪那個女人運氣不好,撞到什么不好,偏偏撞到我和我母親說話,既然她知道了,那我母親自然也就不能讓她活著!” 顧玉青聽著顧玉禾一字一字說出母親死亡的真想,恨得渾身發顫。 最高長官眼波微動,深深看了顧玉青一眼,又道:“你被顧將軍收養的時候,才兩歲,兩歲的娃娃,是什么都不懂的時候,你就能安心住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明知道自己母親就在跟前,你能不去找她?能不哭不鬧?” 說著,最高長官搖頭,“我不信!” 顧玉禾立刻猙獰一笑,“不信?不信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我所經歷的!” 說及此,顧玉禾面容激動而扭曲,許多不堪提起的往事,紛涌而至,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忽的,她一甩手,“好了,不要再問我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了,都是死了的人了,問清楚又如何!還是說說我們的交易吧,拖延時間,對你并沒有任何好處!” ☆、第九章 顧澤慕(九) 最高長官則是道:“既然拖延時間對我并無好處,那你不妨讓我輸個清楚明白,說說吧,顧將軍的死,也是你做的?” 顧玉禾肩頭一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頭,“沒錯,他的死,是我做的,他不死,我如何進特戰營,我不進特戰營,如何完成我父親的大業!可惜,我父親沒等到那一天!” 最高長官又道:“這么說,照片背后的字,也是你偽造的了?” 顧玉禾嗯的一聲,“其實我模仿的并不是十分像,不過,那個時候那個情景,你們根本無心去想這這字跡的真偽,而且,你們也壓根就不會想到,有誰會在這里做手腳?!?/br> “但是顧玉青和顧澤慕會知道,所以,你就在他們看到照片之前,將照片銷毀,再栽贓給資料室的人,讓她以為,是她不小心弄丟了!” 顧玉禾道:“人蠢能怪誰!” 最高長官微微一笑,笑容復雜而深邃,帶著些許詭譎,是顧玉禾所不能理解的。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痛快放人轉賬吧!這樣,對你我都好!”長官的笑讓顧玉禾心頭略略升起一些不安,催促道。 最高長官輕輕搖頭,“不著急,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 說著,最高長官右手一抬,他身后警衛員立即執行,不過片刻,便從會議室外面帶著一個人進來,及至走到鏡頭前,將那人頭上的頭套摘掉。 顧玉禾頓時神色大變,“媽!”脫口叫到。 被警衛員帶進來的,正是在軍屬大院做物業保潔的一個保潔工,顧玉禾的生母。 隔著大屏幕,一眼看到女兒,她神色激動,卻是硬生生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哽咽出一聲來。 顧玉禾激動道:“我媽沒有犯法,你憑什么抓她!” 最高長官則淡淡笑道:“她數次趁著顧澤慕家無人,開鎖進門,有時甚至徹夜逗留,這樣,怕是也不清白吧!” 顧玉禾…… 她母親開鎖進門的鑰匙,自然是她給的。 顧家大人都死了,就剩三個孩子,她們三人常年在軍營不回家,擱著這樣一幢空房子,而她mama卻要自己住在租來的又破又爛的小屋子里,她心頭,怎么忍得。 便給了她mama鑰匙,她們不在家的時候,她mama便住進去。 “她的鑰匙是我給的,她進我家,也是我允許的,這樣,有問題嗎?”顧玉禾激動道。 最高長官道:“你自己覺得呢?” 顧玉禾眼底泛出恨色,“你們綁了我媽,分明就是想要用她來威脅我,讓她做人質,逼我將你們的人放了!” 顧玉禾語落,火蛇開口道:“別做夢了,這女人是顧玉禾的媽又不是我的媽,沒我的許可,她怎么可能有權利放人,再說……” 語氣一頓,火蛇朝顧玉禾看去,“再說,顧玉禾怎么可能為了這狗屁親情,放棄她謀劃五年多的大業!” 顧玉禾眼底波光一顫,嘴唇微動,卻是沒有反駁。 最高長官瞥了顧玉禾一眼,對火蛇道:“那你怎么就放不下你的親情呢?” 火蛇一愣,轉而大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