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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的小廝都審問一遍的好?!?/br> 不等齊煥反應,蕭煜就立刻點了禁軍統領的名,親自執行。 待禁軍統領一走,蕭煜不再多看齊煥半眼,轉而朝被五花大綁口中塞了布條的蕭祎看過去。 抬手示意,讓人將蕭祎口中的布條撤了。 布條取出,蕭祎頓時緩出一口氣,朝著蕭煜破口怒罵,“……豎子,當日就是你存心陷害,才讓皇后冤死,英國公府闔府被抄,讓我被父皇處罰,小人!” 胸中郁結了數月的怒氣,在這金殿之上,一泄而出,足足破口大罵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才漸漸停下,“這皇位,是我的,父皇親筆寫下的圣旨,這皇位,是留給我的!你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绔之徒,這皇位交到你的手中,只能毀了這萬里河山!” 蕭祎這話,若是在南安王一事之前說出,或許還能聳動人心。 可現在歷經叛亂和削藩,朝臣對蕭煜的認知,早就不是當初! 他話音落下,除了齊煥附和,并無人多言,也不是不言,實在是大家還沒有從齊妃那件事上緩過神來! 都說皇宮秘聞多,且件件駭人聽聞,可這也太驚悚了吧! 齊妃和蕭祎….. 待到蕭祎言落,蕭煜好脾氣的道:“這皇位我坐的確是不大合適?!?/br> 蕭煜此言一出,滿朝大臣,頓時一愣。 四殿下魔怔了? 蕭祎和齊煥也足足一驚,狐疑看向蕭煜。 蕭煜就悠悠又道:“我不合適,不過,你比我還不合適,我好歹還是個皇子,你呢,平民百姓,單單這一點,你就不合適?!?/br> 蕭祎正要張口,被蕭煜一語堵了回去,“你是不是想說,父皇既然已經傳位給你,自然也就恢復了你皇子的身份?就算如此,可是,你把齊妃給睡了??!你自己親手把自己極其微小的機會,給扼殺了!” 蕭煜一臉嘖嘖,狀似惋惜,搖頭道:“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又蠢又自大還無知,從你和齊妃顛鸞倒鳳那一刻起,你就和皇位,徹底無緣,并且,和活著,徹底無緣!” “就算我不登記,就算我不是儲君,作為父皇的兒子,我也有責任將你這人畜不如的東西斬首!” 說罷,根本不給蕭祎反應甚至辯解的機會,蕭煜便吩咐道:“來人,將刁民蕭祎帶下,同齊妃一樣,亂棍打死!” 蕭祎又怒又急,“你敢!我可是有父皇親筆寫下的圣旨?!?/br> 蕭煜不再多看蕭祎一眼,早就侍衛上前,將呼喊中的蕭祎拖下。 殿中,就只剩下魂魄具散的齊煥。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手中圣旨還在,蕭煜就這么把人給張殺了,而且……滿朝文武,居然無人攔下。 齊煥驚恐之下,做出痛心疾首狀,轉頭對一眾朝臣道:“四殿下蕭煜逆天而行,你們也要放任不管聽之任之?這可是陛下親手寫下的圣旨,陛下的囑咐,我至今銘記于心縈繞耳邊?!?/br> 陶曄就道:“是啊,陛下的囑咐你至今縈繞耳邊,可陛下沒讓你把蕭祎送到齊妃床上去啊,這事,你怎么就做出來了?” 齊煥…… 齊妃那樁事,是他的死xue。 眼見自己的話群臣并無呼應,而外面的板子聲已經傳進來,一聲一聲擊在齊煥心上,電光火石間,齊煥意識到,所有的希望,都沒了。 齊御醫連滾帶爬,行至齊煥腳下,扯了扯他的衣裳,“大哥,齊家上下數條人命,大哥一定要一意孤行嗎?” 齊煥……撲通跪地,“殿下,臣所為,皆是聽陛下遺詔囑托行事,并非臣擅作主張,至于齊妃,實在是臣教女無方,可齊妃乃妃位,她所言所行,臣無力更無權管教,還望殿下明察!” 將齊妃和蕭祎一事撇開。 齊御醫跟著附和,“是啊殿下,我大哥一向忠心耿耿,他所做之事,一定不是蓄意謀反,還望殿下體恤齊家上下幾代忠良,能網開一面?!?/br> 蕭煜點頭,“沒錯,齊妃的事,的確不是齊大人的錯,錯在齊妃,不能遷怒于齊大人,至于蕭祎,雖是齊大人找回來的,可齊大人也說了,是聽了我父皇的命令,如此一說,也怪不得齊大人?!?/br> 群臣越發不明白,蕭煜到底要做什么。 有人忍不住,就道:“殿下,齊煥之居心,可謂路人皆知,殿下莫要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了,齊煥今日之為,根本就是欲要奪位,若非齊妃不軌與蕭祎有染,穢亂宮闈,有違人倫,齊煥怕是就要得逞!” “是啊殿下!”一眾朝臣附和。 齊煥和齊御醫心驚膽戰汗流浹背。 說話間,禁軍統領回來,“啟稟殿下,沒有尋到被齊大人指使去尋找蕭祎的小廝,倒是在齊大人府邸,發現不少死士!”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告結 聽到死士二字,齊煥心頭突突大跳,果然…… 倏忽間,體內一股熱氣流竄,所至之處,只覺麻軟無力,口舌干燥,雙目呆滯,腦中混沌一片,喉頭腥味愈加濃郁。 蕭煜嗯了一聲,朝陶曄問道:“朝臣擅自豢養死士,是何罪?” 陶曄道:“與造反同罪,誅九族!”字正腔圓,聲似洪鐘。 齊御醫登時只覺眼前一黑,嗷的一聲就栽倒過去。 齊煥憋在嗓子眼的那口血,便在陶曄如雷的聲音落下,“哇”的吐了出來,“你好歹毒!”手臂抬起,有氣無力,指著蕭煜。 蕭煜斜昵他一眼,“多謝!” 揚頭掃過一眾朝臣,目光如炬,在他們面上一個一個凝過。 那些個家里豢養有死士的,一個個就像是被油煎火烤一樣,生不如死。 一陣地獄一般的靜默過后,蕭煜咳了一聲,道:“大理寺卿齊煥,擅自豢養死士,按照本朝律法,理應誅九族,只是念在他終于先皇的份上,只將齊家一門,滿門抄斬,即可執行!” 齊煥咬牙看著蕭煜,“你才要登基,就要行如此重的殺戮,你就不怕,這殺戮與你而言,是釜底抽薪?” 蕭煜一聲哼,“我實在是怕你齊家這把柴火把我的鍋給燒漏了!” 言落,當即有侍衛上來,將齊煥齊御醫拖下,另有禁軍直奔齊府。 待到大殿之上被清掃干凈,蕭煜威嚴立于金殿之上,冷冽的雙眼深邃不可見底,“今日齊妃一事,但凡走露一點風聲,我不介意將這朝堂大換血,反正已經開春,科考即將進行,有的是有志青年想要大展宏圖!” 一句威脅,嚇得滿堂朝臣諾諾應是。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主素日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放在眼里,想干嘛就干嘛的。 當年皇后還在的時候,這主就能一腳將皇后寢宮的門踢飛。 他若當真動了怒,把朝堂大換血,也未嘗沒有可能!反正,他也沒有名聲需要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