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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赤南侯府,怕是也難保一命!”顧玉青說的灑脫隨意,眼底波光清冷,帶著些許不以為意,卻又氣勢篤定,“可,您說的這一切,前提是,董策真的會被揭穿,不然,不過是您黃粱一夢罷了!” 南安王深邃的眼底浮上如刀之光,深深看著顧玉青。 顧玉青便任由他看著,用顧澤慕的話說,她就像一尊老佛爺似得,笑盈盈道:“王爺想必知道世子對我的心意,難道王爺就篤定,您不在,世子還會如您所吩咐的一般,在金鑾殿上揭穿董策?” 南安王頓時眼底波光一抖,不由心頭一縮,“你什么意思?” 顧玉青輕描淡寫道:“意思就是,你別做夢了,蕭睿不會揭穿董策的,他若是要揭穿董策,現在這宮里面,還能如此刻這般祥靜?怕早就沸反盈天了,而您,也不必被我禁錮的連一道木門都跨不出去!” 南安王頓時一怒,“你胡說,睿兒雖然對你有意,可他絕不會為了兒女私情就耽誤大事!” 顧玉青得意一笑,“是嗎?難道王爺就不知道一個典故?” “什么?” “英雄難過美人關!”顧玉青一面說,一面姿態悠然的品茗。 南安王面上的篤定便裂出一道細縫。 若是從前,他必定不會受顧玉青的蠱惑,可今日一早,蕭睿無端失蹤…… 心頭一旦生疑,這疑惑便若瘋草一樣長起。 正說話,如意推門進來,看了南安王一眼,對顧玉青回稟:“小姐,加冕大典結束了,四殿下有些乏,已經歇下?!?/br> 南安王晦暗陰鷙的眼底,登時狂亂。 不可能,蕭睿再怎么樣,也不會這般不分輕重的! 顧玉青斜昵南安王一眼,款款起身,“既是大典已經結束,王爺,請吧!” 伸手做出禮讓的姿勢。 南安王心中驚濤駭浪,壓著各色情緒,狐疑看向顧玉青,“你就這么放了本王?” 一臉匪夷所思。 顧玉青微微笑道:“王爺無召入京,端的可是謀朝篡位的大計,若無充足準備,王爺怎肯貿然行動。王爺擁私兵數萬,更是身邊武功高絕的暗衛無數,我若強行將王爺扣留宮中,或者……直接毒殺王爺,他們勢必要仗勢為王爺報仇?!?/br> “慧貴妃娘娘宅心仁厚,不愿生靈涂炭,王爺還是走吧!” 南安王越發不能理解顧玉青的話,“慧貴妃倒是為京都百姓考慮,你們既是知道本王實力,還放了本王回去,就不怕縱虎歸山自食惡果?” 顧玉青笑道:“縱虎歸山,除了自食惡果,也可以坐山觀虎斗??!娘娘一貫喜歡看戲!” 南安王登時臉色一沉,凝視著顧玉青,眼中瞳孔幾乎縮成一條細線,“但愿你日后還能這般穩得住氣!” 說罷,南安王甩袖離開。 今日一早,得內侍總管一番密保,他當即進宮,可進宮還未到靈堂上香磕頭,就被引到此處。 至此,他都無法驗證,內侍總管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一出了被囚禁的宮殿,南安王立刻便抓了一個路過的小內侍,問道:“加冕大典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內侍瑟瑟縮縮抖著脖子道:“奴才不知!” 南安王看他嚇得渾身發顫,料定他沒有說謊,甩手將他放了,帶著隨從一路出宮。 何必現在自降身份的去打聽,等到回去,問過蕭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堂堂王爺,竟然被顧玉青囚禁! 一路出宮,那隨從向南安王回稟:“王爺,世子殿下進了宮,便被內侍引到靈堂去上香,因著奴才去宮門口接他晚了些,世子有些不悅,并未讓奴才一同跟去,所以,奴才也不知,世子在上香之后,到底有沒有在大殿上揭穿四殿下?!?/br>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回稟 一腳跨出宮門,南安王道:“你去接他?為何要接他?”滿目不解。 隨從便道:“宮里的內侍來通傳,說是世子殿下被宮門口的侍衛攔下,需要奴才去接,奴才才去的?!?/br> “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王爺在靈堂上完香,同慧貴妃娘娘在偏殿說話的時候?!?/br> 南安王頓時…… 慧貴妃同他說話,一共也沒說了一盞茶的時間,便有宮人來報,說是有要事需要慧貴妃處理,慧貴妃便起身告辭。 慧貴妃前腳一走,他便讓宮人去傳他的隨從進殿伺候,可宮人出去尋了一圈也不見人,正回稟說尋不到,顧玉青便進來了,同顧玉青一同進來的,還有十個武功高手,一溜雁翅排開,守在門前。 若非他的隨從離開去接蕭睿,他也不會那般被顧玉青禁錮而出不的大殿半步。 他雖有武功,可他是堂堂王爺啊,難道當真要和幾個奴才動手?沒得失了身份! 若是這隨從在,情形就大不一樣。 這隨從就算是打不贏那些人,可到底鬧出些響聲來,不像方才,他就那樣悄無聲息無人知道的被軟禁了那么久! 一想起這憋屈氣,南安王心頭便如烈火灼燒。 一頭鉆進轎輦,南安王道:“好好的,宮門口的侍衛攔著他做什么?” 侍衛跨上馬車,車夫揚鞭而行,馬車開拔,侍衛隔著車簾,回稟道:“具體原因,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過去的時候,世子殿下正立在宮門口候著,攔住他的,是那個叫魏七的侍衛,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是不能確定世子的身份,故而無法放行!” 南安王拳頭一捏,“他難道沒有帶令牌來?” 蕭睿雖然甚少來京,更幾乎沒有經過宮,宮里的侍衛不認識他很正常,可他身上有南安王府的令牌啊,那令牌獨一無二,完全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只要令牌亮出,他堂堂南安王府世子的身份赫赫擺在那里,誰敢攔著他!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進了宮,他就沒有對你解釋什么?”隔著門簾,南安王又道。 隨從苦笑,還解釋,世子那樣子,根本就是想要直接將他生吞活剝了!“奴才去的略晚了些,世子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南安王冷笑。 怕根本就不是不高興,而是他蓄意為之吧! 他們無召入京,居心赫赫,此番進宮,宮中對他們豈能沒有防備。 明知如此,蕭睿還是將他跟前可以露面的隨從叫走,雖然自己帶了四大暗衛,可那些暗衛,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能露面,今日那種情形,暗衛根本毫無用處。 可見,蕭睿叫走他的隨從,根本就是另有居心。 不然,如何會那樣巧。 不早不晚,偏偏他叫走了人,顧玉青就來了! 就算這是個巧合,那蕭睿進了宮之后呢,靈堂祭拜過,難道他不應該第一時間來尋自己? 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