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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即將入京,到時候,只要稍稍挑撥,他們必定會對蕭煜這不學無術的皇子生出懷疑?!?/br> 周太醫聽著蕭睿和南安王這對父子篤定又自信的話,嘴角不由抖了抖,“王爺,世子,四皇子還未行皇儲加封禮?!?/br> “什么?”蕭睿和南安王滿目意外,赫赫朝周太醫看過去,異口同聲道:“沒有?” 周太醫心頭微動,道:“是有朝臣建議,讓四殿下立刻行皇儲加封禮,慧貴妃攔了下來!” “慧貴妃說,四殿下的皇位,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為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必須按流程行禮?!?/br> 南安王沒想到,慧貴妃一個婦人,竟然有這等見識。 換作旁人,好容易得了圣旨遺詔,怕是馬不停蹄的就上位了! “她倒是從容自信,可太后和皇上的葬禮,誰來主持!”她就不怕家國無君,生出動亂!”蕭睿一聲冷笑,道。 慧貴妃如何想,他怎么會知道,周太醫不過是把自己打聽到的,一一回稟罷了。 “四殿下加冕禮和陛下太后的下葬日子,慧貴妃已經交給欽天監去算。欽天監給出的結果,但是巧了,本月初八正是好日子,四殿下可于初八行儲君加冕禮?!?/br> “距離初八,只有四日,而太后和陛下的靈柩,最少也要停夠七七四十九天,如此,什么都不耽誤?!?/br> “等四殿下加冕禮過后,便能以儲君的身份,親自主持大局,待到陛下和太后入葬,四殿下再行皇位登基大禮?!?/br> 周太醫一一細細回稟。 待他言落,蕭睿嗤的一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語氣一頓,轉了話音,狐疑看向周太醫,“你不是說,蕭煜昏迷不醒?到初八行禮那日,他能醒來?就算醒來,他能支持???” 周太醫便蹙了眉頭,帶著不解,道:“四殿下的病,我從未親自瞧過,病情究竟如何,都是聽王太醫說的,這幾日,卻是還沒有見過王太醫?!?/br> 蕭睿便道:“按著你之前的了解,王太醫所說,蕭煜的身子,可是支撐的???” 周太醫立刻搖頭,“莫說支撐,根本就連醒都醒不來?!?/br> 蕭睿眼角一動,“那你覺得,王太醫可是騙你?” 周太醫當即道:“不可能。他騙我這個做什么!” 蕭睿眼中,便浮出冷笑。 南安王看向蕭睿,不大明白這兒子到底在盤算什么,“怎么了?”問道。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激將 蕭睿略略思忖一瞬,敲著他那把十二骨折紙扇,道:“若是初八那日,蕭煜果然現身行加冕禮,只能說明一點?!?/br> 說著,他語氣一頓,南安王頓時……臭小子,你倒是一口氣說完??! “說明什么?”眼見蕭睿不再繼續,南安王不得發問。 蕭睿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看著南安王,道:“現身加冕禮的那個蕭煜,必定是假的?!?/br> “假的?”南安王大吃一驚。 蕭睿一臉篤定,自負的傲然神色愈發濃重,嘴角輕蔑一勾,道:“假的,必定是假的。一個昏迷不醒甚至需要在御書房里養病的人,怎么可能說醒就醒,就算他能醒來,以他虛弱的身體,如何能經受住加冕禮那樣繁瑣勞累的儀式。所以,這個蕭煜必定是假的。如此,倒是給了我們兵不血刃的機會?!?/br> 蕭睿的話,南安王深覺有理。 不禁摩拳擦掌,面色發紅,“你是說,我們在他的加冕禮上,揭穿他?到時候,必定引起大亂,我們再趁亂行事?” 蕭睿點頭,“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從今天到初八,尚有些時日夠我們安排,之前的計劃,全部暫停,若是此次加冕禮成了,便不用出一兵一卒就能成事,若是不成,再做從前的打算,父王以為如何?” 南安王雙目泛著精光,道:“如此甚好,若是當真能不動干戈便能將這皇位掙到手,便是最好!慧貴妃……到底一介婦人,自以為聰明,卻是作繭自縛!愚蠢!” 蕭睿輕笑,“她不愚蠢,如何給父王機會?!?/br> 南安王頓時……這話聽得,怎么那么別扭。 只是眼下心潮澎湃,沒有功夫理會蕭睿這話里的機鋒,南安王主意早就打定,和蕭睿的帳,一切等著事成之后,慢慢算! 轉頭朝周太醫看去,道:“你從今日起,時時刻刻關注蕭煜的狀況,他有絲毫異樣,立刻來回稟,另外,王太醫那里,你多跑跑?!?/br> 周太醫領命,提腳而去。 蕭睿嘲蔑的看著南安王,“怎么?父王是怕孩兒分析的不對?” 南安王當即笑道:“謹慎些總是好的,畢竟非同小可!” 蕭睿撇撇嘴,起身道:“孩兒去趟赤南侯府。把東西給顧玉青送過去?!?/br> 南安王……“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惦記顧玉青?” 蕭睿一笑,“從頭到尾,孩兒都知道,她是在利用設計我,不過,我不在乎,我要讓她知道,就算她利用設計我,我也心甘情愿讓她利用,而且……穩cao勝券!” 面上的自信,是南安王從未見過的。 眼見蕭睿如此十拿九穩,南安王便不再多言,只道:“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蕭睿搖著折扇朝外走,行到門檻處,回頭幽幽道:“孩兒當然知道,孩兒再給顧玉青爭這皇后一位!” 說罷,大笑幾聲,揚長離開。 南安王頓時拳頭捏成鐵坨,“混賬東西!”咬牙切齒,沖著蕭睿早就消失的門檻,怒罵。 蕭睿抵達赤南侯府的時候,恰逢顧澤慕的馬車緩緩停下,元寶扶了顧澤慕下車。 一眼看見蕭睿,顧澤慕收了一路行來的滿腔心事,朝他道:“你怎么又來了?” 一臉嫌棄。 蕭睿渾不在意,笑道:“我來找你jiejie?!闭f著,將手中卷成卷的宣紙揚起,“給她送她想要的東西?” 顧澤慕瞥了一眼蕭睿手中的宣紙,笑道:“你倒是動作夠快?!?/br> 蕭睿笑道:“是我誠心足?!?/br> 顧澤慕翻了個白眼,“管你是什么,總之我jiejie現在不在家,你想要給她送東西,直接送進宮吧?!?/br> 說罷,一臉幸災樂禍,“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你敢不敢進宮?!?/br> 蕭睿作為封地世子,無召入京……縱然眼下皇上和太后都沒了,可任何一名禁軍都能無需命令直接將其捉拿。 “你jiejie沒回來?她在宮里做什么?”蕭睿蹙眉,不理會顧澤慕的挑釁,只問道。 話音出口,不由心頭發緊。 顧澤慕的眼睛,何其毒辣,如何看不出蕭睿此時在揪心什么,一笑,理直氣壯道:“當然是陪著四殿下了,陛下太后雙雙薨逝,四殿下不知傷心成什么樣,我jiejie作為他圣旨御賜的未婚妻,當然要陪著他了?!?/br>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