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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既是顧玉青作祟,這牌子,我們必定是遞不進去的,不如祖母直接進宮,我就不信,祖母到了宮門口,還能被人攔下不成,到時候進了宮,見了太后娘娘,非得將這事在太后娘娘面前說說?!?/br> 滇陽王妃怒火攻心,臉色難看至極,聞言,眼底波光微動,沉思片刻,抬頭瞥了陸婉珺一眼,道:“去把你頭上這支步搖換成八寶珠花,我們進宮?!?/br> 她是堂堂滇陽王府的王妃,又是赤南侯府的出閣女兒,不論是滇陽王府的情面還是赤南侯府的情面,她就不信皇上不給。 更何況,她這個年紀,立在宮門口候著,她就不信皇上能面子上過得去。 這個皇上,可是最最看重顏面的。 只要讓她進了宮,見了太后,她就有絕對的把握將赤南侯府的中饋拿來,更能在太后面前狠狠告顧玉青一狀。 到時候,惹得太后和慧貴妃對顧玉青不滿,這才算是真正出了這口惡氣! 小打小鬧算什么! 陸婉珺本是勸勸的話,沒想到滇陽王妃竟是點頭同意,立刻心頭怨惱一散,滿面歡喜回去換了珠花。 祖孫二人直奔皇宮。 她們出府的時候,顧玉青正在花廳同周秉德說話。 “……因著顧及慧貴妃娘娘和太后娘娘,陛下只對外宣稱苗疆八王勾結晨妃,欲用苗疆毒蠱謀朝篡位,晨妃已經被仗殺扔到亂葬崗,苗疆八王因著苗疆王室身份,陛下賜他白綾自盡?!?/br> “至于苗疆八王的兩個養子和府邸下人,那兩個養子不知所蹤暫且還在派人查詢,府中余下所有人,凡是苗疆八王入京后新買的,全部流放,跟隨苗疆八王多年的,當街問斬,今日午時執行?!?/br> “小姐讓奴才打聽的那個叫安穗的,早在陛下下旨問罪之前,就已經死了?!?/br> “好像是因為本就身上有傷,再加腹瀉腿軟,不慎落入茅房,又未被及時發現,等到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就氣息奄奄,后來苗疆八王的二公子雖然請了大夫醫治,可無力回天?!?/br> 顧玉青想過顧玉禾的無數種死法,卻唯獨沒想到,最終要了她的命的,竟是一個茅坑! ☆、第一千三十七章 過去 被顧玉禾這個頗為戲劇性的死法怔了好一瞬,顧玉青才嘴角噙著不由自主的笑回過神來。 若是當時沒有被撈起來,就死在那里,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周秉德說她當時身上還有傷,這傷……多半就是當日在宮里被穆崢易藥后亂性留下的。 傷在那種位置,又落到了冰天雪地的茅坑……只要一想到顧玉禾在茅坑里的樣子,顧玉青只覺心頭積壓許久的氣,終是消散些許。 遣散了周秉德,顧玉青才要端起茶盞喝一口,吉祥就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屈膝行禮,回稟道:“小姐,滇陽王妃和婉珺小姐出府進宮了?!?/br> 顧玉青一愣,進宮? 難道那小內侍不是來回絕她的是來請她進宮的? 倒是她思量錯了?“那內侍呢?” “內侍前腳走了不足半柱香的功夫,滇陽王妃和婉珺小姐出去的?!?/br> 顧玉青聞言,心頭哂然一笑,就說嘛,她如何能遞的進牌子去。 牌子被退了回來,卻又執意進宮……略略一思忖,顧玉青嘴角便勾起笑來。 這是她這姑祖母認定了是她在搞鬼,不信邪,要親自去闖一闖呢! 也好,云南地處偏南,慣沒有這樣大的數九寒風,宮門口又是極其的空曠,想來烈風也要比旁出更猛上些,讓她吹吹也好,沒準兒就真能吹醒她那顆做白日夢的心呢! 還想主持赤南侯府的中饋,這是當赤南侯府的人都死絕了嗎! 真是無法理解她們祖孫二人這種強大的,以自我為中心的,毫無邏輯可言的腦回路! 實在奇葩的與眾不同! 語落,見顧玉青并不說話,吉祥便問道:“小姐,要奴婢去宮門口那里盯著點或者囑咐魏七點什么嗎?” 顧玉青擺手,“不必!” 就算是囑咐,也是囑咐魏七拖延時間,讓她們多吹吹冷風。 “你現在去地牢將白薇和她爹帶上,送到四殿下府邸,交給明路,告訴他,他們打算如何結果穆崢易和穆崢邵,就如何結果白薇?!?/br> “另外去苗疆八王的府邸尋一尋,看能不能找到顧玉禾的尸體,若是找得到,就扔到母親墳前數丈遠的地方?!?/br> 也不知道她落到茅坑的尸體會不會被那些野狼野狗嫌棄。 顧玉青吩咐罷,吉祥立刻應諾執行。 此時已經是將近晌午,一直沒見到弟弟,顧玉青轉頭問如意,“小少爺呢?” “說是不到卯時就出去了?!比缫饬⒖袒胤A。 那么早……顧玉青心頭一嘆,做個隱帝,也真是不易。 只是……弟弟才十歲就已經是隱帝,當年被選中,估計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對方到底是相中了他哪一點,居然選了他一個孩子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隱軍之首。 難道是因為他從那個簡神醫處學來的醫術? 想到弟弟的師傅,顧玉青不由心頭一嘆……也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她那夫家,實在喪心病狂的讓人擔心。 如今是無法去瞧她一眼,等到將來蕭炎登基,必定是要去拜訪拜訪的,若無她,便無弟弟一身醫術,便也無那日御書房換血一事,無論從哪方面講,這位神醫,都是她的恩人。 午飯過后,小憩片刻,才醒不過片刻,吉祥就從蕭煜府邸回來,“小姐,明路已經將人收了,另外,明路說,如今府中對外一致口徑都是宣稱四殿下在西山別院打野物呢,明兒宮宴上,若是有人問起,小姐也只這般說?!?/br> 顧玉青點頭。 好在蕭煜素日就讓大家覺得不學無術放蕩不羈,不然,明日京都三品及以上官員并家眷齊聚的大宴,他卻缺席去打野物,還不知要如何被御史彈劾呢! 正說著,有個丫鬟進來回稟,滇陽王妃和陸婉珺灰頭土臉滿面怒容回來了,想必是在宮門口受了一場氣。 “小姐,她們心頭受了氣,興許又要遷怒于小姐?!比缫鈸鷳n道。 “怕她們呢,就算是遷怒小姐,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怒去唄?!奔楹吆叩?,轉而看向顧玉青,“是吧小姐?!?/br> 話音兒還未落,就有小丫鬟引了一個婆子進來,依舊是今日一早來傳話的那個婆子,沒了早上的目中無人眼高于頂,恭恭敬敬給顧玉青行了個禮,道:“小姐,我們老王妃請您過去一趟?!?/br> 她恭敬了,顧玉青對她的態度自然也就不似一早那樣冷淡,“何事?” “奴婢只是在外圍伺候,并不能近王妃和婉珺小姐的身,故而也不知到底什么緣故,若是從前在王府,奴婢還能使點銀子給里屋伺候主子的那些姑娘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