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9
說得通。 既與顧臻一事,朝政一事徹底分開,又向皇上陳明他心頭所愿,他的一切舉動,不過是個得不到愛的孩子為了得到愛而做出的魯莽舉動罷了。 雖然所做之事的確是不地道損陰德,可他的初衷,卻是為了分得那不公平的愛。 皇上就算是要懲罰,想必也不會太過如何。 顧玉青聞言,心頭冷哼,她怎么會讓蕭祎的如意算盤得逞,他構陷父親,謀害蕭煜,這兩個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男人,她怎么肯讓他得意。 “既然殿下毒害永寧侯府的三小姐只是為了讓陛下厭棄四殿下,那我是否可以認為,在三殿下眼中,所有的人命,不過是你手中兒戲,任由你拿捏cao控,就連尊貴如永寧侯府的嫡出小姐,在殿下眼中,也是毫無分量的草芥。永寧侯府與慧貴妃娘娘一脈相承,殿下尚且如此,那普通百姓,在殿下眼中,豈非連草芥都不如?” 隨著顧玉青的話,蕭祎胸膛劇烈的起伏,這個女人,他只想一刀戳死她,讓她閉嘴,“你休要給我扣帽子,永寧侯府一事,我承認是我心中嫉妒蕭煜才失去理智而為,這于黎民百姓有何干系,朝野上下,誰人不知我惜民愛民,哪一次發生天災人禍,我不是沖在最前面,這些事,父皇都看在眼里,不是你幾句挑撥就能抹殺?!?/br> 說罷,蕭祎轉頭,看向皇上,“父皇,兒臣有罪,兒臣愿意領罪,可眼下,顧臻一事,蹊蹺頗多,兒臣以為,無風不起浪,還是應該先派人到遼東一探究竟,無事最好,有事也好從速應對,至于兒臣的事,兒臣任由父皇發落?!?/br> “是啊陛下,縱然這封信函是假,可從戰場傳來的那兩封,卻是真的,陛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直沉默不知如何插話的公孫牧立刻接話道。 人人皆知皇上的疑心之重,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謂誅心。 “對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公孫將軍和三殿下一致認為,應該派人到遼東一探究竟,臣女無異議,不敢辯駁,可臣女也有請求,臣女方才說,有道理懷疑這一切都是三殿下和公孫將軍的蓄意陷害,既是如此,陛下既然讓禁軍搜查了赤南侯府,是否為了公平起見,也該讓人搜查三殿下府邸和公孫將軍府邸,畢竟,那兩封信函,是出自他二人之手?!?/br> 顧玉青提起搜府一事,蕭祎頓時心跳一頓,“父皇,兒臣所收到的那信函,是昨日夜里,王道生連夜送去的?!?/br> 皇上聞言,頓時只覺體內血氣翻滾。 王道生……分明是你傳喚的王道生…… 顧臻謀逆一事,從頭到尾,皇上之所以遲疑不定,一則是因為對顧臻人品的信任,二則,也是因為昨日夜里禁軍統領回稟之言:三殿下的貼身小廝引了王道生過去。 且不說蕭祎三更半夜傳喚王道生作甚,單單他出口之言與事實相悖,就讓皇上心頭的疑心愈發濃重。 這個兒子,手段有多陰毒,他還是了解的。 更何況,此事之前,永寧侯府那樁事,皇后通敵那樁事,所有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在一起,絕非巧合! 皇上心頭翻滾之際,顧玉青又道:“既然是出自王道生之口,那臣女便求陛下對王道生用刑,縱然重刑之下易有冤屈,可重刑之下,更多地是實話?!?/br> 皇上眼波微動。 蕭祎與王道生昨夜到底密謀了什么,他從蕭祎口中不好得到答案,可這王道生……抬手一揮,皇上道:“拉下去,審問?!?/br> 王道生聞言,頓時腿就軟了,當即砰砰砰磕頭,“陛下饒命,臣只是把自己所發現的東西交給三殿下,臣對朝廷忠心耿耿,難道就因為是臣發現了顧侯爺的通敵密函,臣就要被用刑嗎?” 顧玉青冷笑,“不對你用刑,難道對三殿下用刑嗎?” 王道生登時心頭一個激靈,顧玉青一句話,猶如一道醒神湯,讓他忽然意識到,如果三殿下所謀之事敗露,那他,將會是那個給三殿下背黑鍋的人,畢竟,這信函源于他,只要三殿下一口否認他自己所作所為,咬定就是他將信函主動送去,那三殿下便撇清一切干系,而他…… 一瞬間的醍醐灌頂讓王道生面色倏忽如土灰,轉頭朝蕭祎看過去,“殿下給臣說句話,臣實在……” 蕭祎恨不能立刻與王道生劃清界限,又如何肯替他求情,明知王道生扛不住重刑,蕭祎還是道:“父皇對你用刑,也是對你忠貞的考驗,你只實話實說就是,更何況,本王怎么知道,你給本王的那封信函,當真就是從文抵中發現,萬一……” 眉眼微動,蕭祎道:“萬一本王受你蠱惑蒙騙!” ☆、第七百零九章 相咬 顧玉青心頭冷笑,他這話,便是提前鋪路了。 一會,即便王道生受不住重刑,吐出真相,有了這句話做底,他縱然不能十分撇清干系,可對于顏面大于天的皇上來說,只怕也是明知蕭祎有貓膩,也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所有罪過全部堆在王道生身上,來保住皇家顏面。 蕭祎此言,只怕也正是利用了皇上這一弱點。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那就要看,你這算盤是否經用結實了。 王道生沒想到,蕭祎翻臉竟然翻的這樣快,他還什么都沒有說,他就急著同自己劃清界限,這分明就是已經開始朝他身上扣臟水,當即掙扎開拉扯他的內侍,朝蕭祎道:“殿下當真如此無情,我替殿下做事,殿下卻是連求情的話都不肯替我說?” 蕭祎眉頭一皺,怒道:“你少胡言亂語,你為朝廷做事,怎么就成了為本王做事,本王可不敢擔你這名!” 說著,蕭祎轉頭,向皇上舉拳,“父皇,這王道生,說起話來奇奇怪怪,只怕當真有問題?!?/br> 眼見蕭祎如此,王道生原本因為頭一次在御書房面見圣駕而顫抖畏懼的心,頓時被怒氣填滿,當即后背一挺,直起身來,道:“臣當真有問題,臣的問題,便是三殿下將臣妻女綁架,威脅臣幫他誣陷赤南侯顧侯爺,那封所謂的密信,根本不是臣從邊疆發來的文抵中發現的,至于那文抵的夾層,也是三殿下提前找能工巧匠做好交給臣的?!?/br> “臣先前所有的話,都是三殿下吩咐下來的,臣此時所言,字字真言,還望陛下明察?!?/br> 隨著王道生說話,皇上看向蕭祎的目光,便越發的陰毒粘稠。 綁架朝廷官員妻女,威脅其誣陷構害正在邊關苦戰的赤南侯……這居心…… 怒不可遏,皇上一把將手中捏著的手串朝蕭祎門面甩去,“孽障,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蕭祎不妨皇上的怒氣爆發的如此突然,來不及躲避,那手串便直直打在他的鼻子眼睛上。 鼻血登時噴出,他卻是因著眼睛的劇痛而無心去管鼻子,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