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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老二怎么了?” 一疊聲的發問。 口干舌燥,也顧不上其他,順手抓起一側桌上的一杯有些發涼的冷茶水灌下去。 手下一臉焦灼,“大哥,二哥在滴翠齋為了嬌嬌姑娘,和人大打出手,被官兵捉走了?!?/br> 苗大聞言,剛剛還緊繃的臉登時一松,跟著呼出一口氣,轉手將茶杯擱下,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水漬,道:“嚇我一跳,被人捉走了,再救回來就是?!?/br> 手下搖頭,“大哥,捉走二哥的人,是京衛營的高達?!?/br> 苗大將將才松下的一口氣,還未徹底落下,就倏忽又提起,提的太猛,直沖頭頂,因著心頭震詫,整個人便蹭的站起來,原本就沒有穿好的外衣,更是隨著這一猛然動作,嘩的落地。 “你說什么?高達?怎么是他?” 提起這個人,苗大就覺得頭痛。 京都的官宦,不論大小,五六成都被他密密的安插進去苗疆內應,能不能起到關鍵作用且不提,總之人是進去了。 京衛營負責京都安全巡衛,這個職務,官位雖是不高,卻是實打實的實權。 先前端王在時,端王府里,他自然是不少安插內線,更因著內線作用,京衛營的統領所娶之妻,便是他苗疆之人,那時候,他們行事,可謂方便。 可怎么也想不到,當今陛下的親弟弟,太后娘娘的親兒子,竟是說倒臺,嘩擦就那么徹底的倒了,連個給人緩和的時間都沒有。 繼端王之后,京衛營新一任總指揮便是四皇子蕭煜。 原本這個不學無術的皇子,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想著給他府邸安插個細作,簡直再容易不過,可事實卻是讓他瞠目。 不論什么樣的人,男女老幼,竟是一個都塞不進去,整個府邸,看著亂哄哄似一盤散沙,可實際那散沙卻猶如是刻意的排兵布陣,形成一個銅墻鐵壁。 既然蕭煜那塊骨頭硬的他啃不動,苗大便將目光鎖定到新任的京衛營統領高達身上。 男人嘛,不過是財權色三樣。 蕭煜縱然得寵,不過是個放蕩不羈的閑散皇子,能給高達什么別的權利和許諾。 至于財和色,只要高達提得出,他便給的到。 按著苗大的預測,事情本該順理成章,可被他派去出的人,卻是一茬接一茬的灰頭土臉歸來,莫說談條件了,才一張口,便被高達直接打了出來。 而且那家伙打人,不分男女! 為了給京衛營按插個自己的眼線,苗大可謂想破了頭,到最后,萬般無奈,只得自己親自出馬去見高達。 那次倒是好,高達沒有將他轟出來,可高達自己卻是借著去茅房的由頭,悄悄躲出去了,他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人從茅房出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涮了。 再后來,隨著高大上任,各處密探回饋過來關于他脾性的消息,苗大便徹底死了那條朝京衛營安插眼線的心。 不過一個京衛營,復國大業又不是非他莫屬,在京都行事小心些,莫要犯到高達手里便是。 可這次…… 一想到捉走苗二的人是高達,苗大就一顆心猶如落下萬丈懸崖,不停地落,卻始終觸不到底,那種惶恐不安,無邊無際卻又漆黑一團的朝他涌來。 “今兒京衛營當值的,正好是高達,聽滴翠齋那邊的人說,事出的時候,恰好高達巡邏到那里?!?/br> 得苗大發問,手下覷著苗大臉色說道,瞧著他青白的臉上,臉頰處一片潮紅,不由瞥了一眼腳邊冰冷的地龍,“大哥怎么不生火?” 苗大沒有接他這句的茬,沉默一瞬,道:“滴翠齋背后的靠山是誰?” 手下便道:“剛出事的時候,聽說那mama就派了人去求援,也不知是怎么,直到二哥被高達帶走,那靠山也沒有出現,她不過一個風月場的老bao子,明知道有客人從她這里被高達帶走要影響生意,可怎么敢去攔。只好高達前腳一走,她自己就親自急吼吼的出門,奔的卻是太醫院院判胡正的府邸?!?/br> 胡正? 苗大一愣! 一個太醫院的院判也敢給滴翠齋做后臺? 別的且不提,單單是滴翠齋隔壁的伊紅院,在端王尚未倒臺的時候,這伊紅院的背后主人就是端王本尊。 滴翠齋屹立伊紅院左側經年不倒,他一個小小太醫院的院判敢和端王叫板? 苗大縱是傻也知道,這胡正不過是個幌子,絕非這滴翠齋背后的真正主人。 風月場與賭場相同,魚目混雜,黑白通吃,有實力又有膽量敢接手這風月場的,勢力必定非凡。 據他所知,那些京都豪門世家,若是想要經營這種地方,只暗自cao控就是,根本不會多此一舉假以他手,更何況,還是一個太醫院院判的手,這簡直風馬牛不相及。 ☆、第六百二十八章 吐血 一 可太醫院院判這種官職,雖無實權,卻也并非誰都能指使cao控的了的,能將他推到臺前去做跑腿小丑,他背后的人…… 心思浮動,苗大一雙布滿滄桑的眼睛忽的迸射出一縷精光,嘴角便浮出一絲笑意來,“胡正那里,可是有人盯著?” “有!” “好,我們姑且不動,等看看胡正到底要去像誰求救!”苗大眼底那抹精光漸漸放遠。 手下卻是沒有他這份一瞬間沉穩下來的氣定神閑,滿面惶惶,道:“大哥,二哥那里怎么辦,高達一定要對他用刑的?!?/br> 苗大搖頭,“你呀,就是心浮氣躁,苗二不過是與人打架斗毆,這件事,京衛營縱然有權利捉了他,可最終還不是得送到京兆尹去處理,他高達有什么資格去審!” “等到了京兆尹手里,這件事,自然就能迎刃而解,眼下重要的,還是胡正?!?/br> 苗大的語氣,透著一種如同生姜一般的老謀深算。 他幾乎可以肯定,指使胡正的人,即便不是宮中貴人,也定是某個世家豪門里的女眷,因著身份問題,不能自己出面cao控,便用了胡正這顆棋子。 不論是胡正礙于對方身份威勢不得不依也好,還是他與那人共同分紅也罷,總而言之,能驅使得了太醫院院判的人,來頭必定不小。 他若是能趁機將這把柄捉到,以作威脅,那復國大業便就又打開了一條新的路子。 想及此,苗大心神不由有些激蕩,卻是渾然不覺,他的身上,正溫度徒升,潮紅的面頰,越發的guntang。 思緒升騰,其實也不過是眨眼一瞬。 苗大話音兒落下,手下當即就搖頭,急急道:“大哥,不是這樣,二弟當時情急之下,喊出了幾句苗疆話,被人揭穿,那高達是什么人,普通案件,他秉公處理,自然是要移交到京兆尹,可二哥喊出了苗疆話……” 想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