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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污染了牛乳?!?/br> 顧玉青頓時眼底之色暗下幾分,饒是早就心頭有了答案,可聽韓玉琦親口否定,到底還是有些許的失落涌上來。 更何況,猶是知道牛場看守嚴密,卻也怎么都沒想到,竟然到這種地步,一人一頭牛! 顧玉青沉默之際,韓玉琦覷著顧玉青的神色略略思忖,心尖打了個彎兒,看向顧玉青,“大小姐是想要從牛場弄些牛乳來用嗎?” 顧玉青眼皮微動,“你有法子?” 知道自己問對了,韓玉琦當即道:“不敢說萬全,只能說可以試一試?!钡降资巧倘?,說話說得自留三分退路。 顧玉青卻是明白,他這意思,基本就是十有八九,立刻便道:“好,一會你同我一路出門?!?/br> 韓玉琦點頭應下,轉頭回屋,去換出門的衣裳。一路心頭略略雀躍,他于顧玉青而言,利用價值基本從昨日將一切合盤托出起就算徹底喪失,可卻不明白顧玉青為何還要留了他住在府邸。 這種眼前一片迷茫讓韓玉琦惴惴不安,此刻能再次發揮自己的價值,讓他那驚懼的心,稍稍得到緩解。 畢竟,只有有價值的人,才有談條件的資格,甚至,才有活命的資格。 不然,別人憑什么幫你! 一番草草收拾,赤南侯府大門打開,徐徐駛出一輛平底綠呢馬車,卻并非顧玉青素日慣用的馬車,不過一輛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車輛,沒有一點赤南侯府的標志。 韓玉琦和周秉德并肩一左一右,分坐馬車車頭兩側,馬車內,顧玉青由吉祥如意陪著,手里抱一個掐絲琺瑯小手爐,一行人直奔王家莊。 雖說是距離京都較遠,但到底也是京郊,行了約莫一個半時辰的路,馬車便戛然而止。 車簾打開,登時有勁烈的冷風呼呼灌進來,“小姐,前面一里地就是牛場?!敝鼙轮噶饲懊娣较?,向顧玉青回稟。 “如意陪韓玉琦去取牛乳,到手之后,你們徑直回府,記著莫讓人跟了?!苯纪獾暮L格外的猛烈,捧在手里的小暖爐被顧玉青緊緊抱著。 如意應聲,躍身出了馬車,與韓玉琦并肩離開,顧玉青又細細囑咐周秉德幾句,馬車繼續前行,不過片刻便直直駛入牛場住宿地。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既是確定了對方與皇后有直接關系,總要親自見上一面,更何況,現在皇后被軟禁,皇后宮中一應人員皆不可自由出入其宮門半步。 若是這牛場的人當真是與皇后或者潛伏在皇后身邊的某苗疆細作直接聯系,此刻倒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馬車剛剛進入,便有人手持明晃晃的鋼刀,直朝馬頭前揮去,“什么人,這里皇家重地,豈能由得你們這些刁民隨意進入?!?/br> 聽口音,是京都本地人。 他兇神惡煞的聲音落下,顧玉青聽到周秉德略帶驕傲優越感的聲音含著怒意不緊不慢響起,“放肆!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是誰的馬車,也是你能攔下的,還不趕緊讓你們管事的來迎接!耽誤了正經事,你吃罪不起!” 吉祥抿嘴淺笑,低聲說道:“周大哥學太監還真是學的有模有樣?!?/br> ☆、第五百八十八章 兄弟 一 顧玉青嗔怪的瞪她一眼,“莫要胡說?!逼翚饧毬犕饷娴膭屿o。 周秉德話音兒落下,外面一片沉默,唯有被那大刀驚嚇到的馬兒,不時發出幾聲鼻音,因著這份寂靜,格外響亮。 那手拿大刀的人偏頭,滿目狐疑看著周秉德。 韓家幾代人都負責著宮里的牛乳供應,他們這些人,基本都是從爺爺輩太爺爺輩就跟著韓家做事,韓家是祖傳的家業,他們則是祖傳的長工,也算是半個韓家人了,對這牛場,甚是熟悉。 以往,宮里來人,也不過是來三五個青頭白面小內侍,大張旗鼓而來,由韓玉琦親自引著,在牛場有模有樣轉一圈,問一問牛吃什么飼料,每日下奶如何,再疾言厲色呵斥一通,讓他們務必手腳干凈,給宮里主子們供應的東西,不能有半點馬虎。 一遭流程走完,韓玉琦便點頭哈腰引著那些內侍公公去京都最好的酒樓吃上一頓,再塞些銀子,好生送了回宮。 這樣的事,他們早就習慣。 可兩個月前,韓家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好端端的,禍從天降,這歷經幾代的祖業,竟就是說沒就沒了。 當真是大晴天的劈了個雷,恰好就落在韓玉琦頭頂上。 眼下,韓家一家數口人不知流落何方,牛場新換的主人倒是沒有苛待他們,讓他們依舊按著原先的工種繼續勞作,除了那兩個cao著南方口音的管事日日都要宿在牛場,其余的,倒是和韓家那會,沒什么兩樣。 起先,他們這些舊人還心頭惴惴不安,深怕因著牛場更換主人,他們這份好差事就沒了,兩個月過去,每天還是該怎樣怎樣,大家心頭也就漸漸安穩。 閑下來的時候,也不免背著新主人一番議論。 若說新主人與韓家唯一的區別,那就是自新主人接手牛場,宮里只來了一次人,卻還是個宮女。 內侍趕車,那宮女坐在里面,兩人皆是百姓打扮。 進了牛場,也并不視察,卻是由新主人引著,那宮女直奔新主人的屋子,不知他們在里面說些什么,整個過程,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樣子,期間,那內侍便一直紋絲不動跟個泥塑似得守在門外,警惕的瞧著他們這些人,就跟防賊似得。 他那眼神,看的大家心頭格外膈應。 所以此刻周秉德一副太監腔說話,這手拿大刀的漢子登時就想起那日的事情,“你們真是宮里來的?” 說話語氣雖是較之先前軟和了許多,可眼神到底不善。 周秉德心頭嘀咕,難道是我學太監學的不像,讓他生疑?越發捏了嗓子尖聲尖氣說道:“廢話!不真從宮里來,還煮從宮里來!你哪那么多廢話,我家小主的身份,豈是你那對狗耳朵能聽得,麻溜趕緊的,讓你們管事親自來接?!?/br> 那漢子一聽周秉德出口“小主”二字,登時身上一個激靈。 皇城根下住著的人,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自然明白這小主二字意欲為何。 雖說他們駕的馬車并非以往內侍用的那種有著皇宮標識的馬車,不過只是個尋常的綠呢平底車,可也不能就由此判定他們的身份。 想他不過一個長工,何必較真,若真的惹了什么人,倒霉吃虧的是他! 京都這地界,隨便踩個什么人的腳,都有可能是個皇親國戚四品大員。 心思轉過,那漢子捏在手里的大刀便放下,語氣又柔和幾分,“管事去牛棚了,您幾個隨我前來?!?/br> 說著話,兀自引路。 周秉德從馬車上跳下,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