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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于她的小貴人使眼色,讓其提出顧玉青的手鏈有蹊蹺,引得陛下讓人去查檢她的手鏈,以發現其中藥粉。 眼下,事情有變。 竟是沒有一樁事情按著她的預定來的,就連她十拿九穩的手鏈,居然也不是在她的主導下落入旁人視線。 戴的好端端的手鏈,怎么會說掉就掉! 顧玉青與那手鏈的距離,比靜毓要不知近上多少,更何況,按著顧玉青素日為人,她豈是會甘心讓旁人奪了她的東西而無動于衷只會干著急! 再者,手鏈中有藥粉,也唯有自己和佟妃知曉,顧玉青根本就是被蒙在鼓里,她為何滿面做出這樣一副驚駭模樣。 她到底在驚駭什么…… 心頭千回百轉,隨著思緒加深,皇后捏著帕子的手,漸漸就開始冰涼。 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顧玉青的驚慌失措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引靜毓上當! 顧玉青明知靜毓心頭恨毒了她,但凡她的舉動有稍微一點異常,靜毓都會緊抓不放,更何況,眼下是這樣一個情形,靜毓當然就更不會放過顧玉青任何一點漏洞。 她必定要不遺余力的將顧玉青置之死地。 可…… 就在一股強烈的惶恐猶如洪水,鋪天蓋地漫上皇后心頭的時候,蕭靜毓終于是發現了那手鏈的秘密。 一顆滾圓的紅珠,其上一條似隱若現的細縫被蕭靜毓用頭上金簪的尖頭挑開,隨著圓珠裂成完整的兩半,蕭靜毓登時一聲驚呼,“父皇,兒臣找到證據了!” 她這一聲喊,可謂是中氣十足。 登時滿座賓客目光紛紛朝她看來。 皇上更是眼皮劇烈一跳。 證據!真的讓靜毓找到證據了?真的是顧玉青要謀害皇后而非皇后自掘墳墓? 不知為何,聽到蕭靜毓這一聲喊,皇上卻并不覺心頭一松。 甚至在蕭靜毓話音兒落下的一瞬,他甚至更加緊張。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在他心底,孰輕孰重,早已區分出來,只是事不臨頭,尚不知曉罷了! 皇后更是一雙眼睛倏然看向蕭靜毓手中的紅珠。 一眼看到那裂成兩半的紅珠中,光潔干凈,哪有一絲一毫的藥粉,皇后登時胸口一縮,只覺心尖猛地一抽,抬眸就朝顧玉青看過去。 恰好迎上顧玉青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在顧玉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皇后看的分明,赫赫然有四個字:自尋死路! 隨著腦中冒出這四個字,皇后嘴皮一顫,整個人便如同被吸干了精血的干尸,癱倒在一側扶手上,面色土灰,氣若游絲。只覺眼花耳鳴,天旋地轉。 盡管在旁人眼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似乎依舊一切矛頭指向顧玉青,她的嫌疑愈加嚴重,可唯有皇后自己知道,她謀了一個月的計劃,竟就這樣,滿盤皆輸。 到輸,她甚至都不知道,顧玉青究竟是如何得知她的計劃,顧玉青的目的又是什么! 耳邊忽遠忽近,傳來蕭靜毓亢奮的聲音。 “父皇,這手鏈里有機關,這里面,是空心的,必定是顧玉青將藥粉藏匿在這手鏈當中,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取出藥粉,與桔瓣一起,喂給了那貓吃,一定是如此?!?/br> 蕭靜毓激動的幾乎要拍案而起。 皇上兩眼看著那中空的紅珠,再看蕭靜毓手中手鏈,只覺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見過。 “就算公主所言就是事實,那白貓呢?宮中的貓,我又如何能控制了它,讓它在這宴席之上出現呢!”面對蕭靜毓的指正,顧玉青不動聲色道。 蕭靜毓當即一聲冷哼,“這還不簡單,你在宮中,自然是有同黨,至于是誰與你一起,謀害我母后,那就要看父皇明察了?!闭f著話,蕭靜毓毫不掩飾的直視慧貴妃。 既是被蕭靜毓如此直白的暗示,慧貴妃紅唇輕啟,“公主來的晚,尚且不知,這手鏈,是佟妃賜給顧玉青的,并非她自己本身所有?!?/br> 言外之意,很是明白,縱然顧玉青有心設計,她又怎么知道,佟妃今日要賜她手鏈,又怎么知道,這手鏈里,正好就有機關。 蕭靜毓道:“闔宮上下,誰不知道,佟妃與慧貴妃您,情同姐妹?!?/br> 她的話,算是咬定,佟妃慧貴妃皆是顧玉青謀害皇后的黨羽。 “就算如你所言,那皇后娘娘身邊宮女身上的藥粉,你又作何解釋呢?”顧玉青腦袋微偏,一瞬不瞬看著蕭靜毓,“你該不會要說,我與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也是一伙吧!” 語罷,顧玉青一聲冷笑,“公主還真是抬舉我!” 蕭靜毓一時間語噎,不知如何答起,便氣吼吼道:“你們的魑魅伎倆自是多端,我怎么知道你們又是如何做到!” 正鬧著,內侍通傳,佟妃宮中婢女并青紅趕到。 皇上一聲令下,命她們即刻進來。 ☆、第五百七十五章 尋貓 一 青紅與佟妃宮中婢女隨著引到宮人,并肩進來。 一入大殿,看到癱跪在地上,衣衫襤褸,滿面血痕的宮女,青紅登時面色素白,眼中驚恐無限。 不由自主抬手捂嘴,滿面凄凄。 與她同行而來的宮女,眼見此狀,更是嚇得小腿打抖,不知發生了什么,跌跌撞撞,與青紅并肩走入舞池中央,“撲通”癱跪在地。 “就是你給她尋了衣衫替換?”皇上從蕭靜毓處收了目光,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宮女,沉聲問道,聲音暗啞低沉,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那宮女聽聞皇上提起換衣衫一事,當即身子一顫,整個人匍匐趴在地上,以面貼地,顫顫巍巍道:“奴婢該死,是奴婢拿錯了衣衫,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以頭搶地,額前不過轉瞬,便是血rou模糊,她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拼命的磕頭。 皇上聽她如是說,當即咬牙道:“你是該死!” 那宮婢登時身子一僵,駭然猶如落入毒蛇游躥的蛇坑,下一瞬,就不及皇上發問,便解釋起來。 “奴婢原本是從浣衣局剛剛娶了佟妃娘娘今日宴席要穿的羅裙,正進門,恰好遇上她們進來,讓奴婢尋一件衣衫換上,她們二人,一個是皇后娘娘跟前心腹,一個是公主殿下跟前紅人,奴婢不敢怠慢耽擱,當即擱下佟妃娘娘衣裙,轉頭便尋了一件自己的,給她拿去?!?/br> “只是,陛下也知,佟妃娘娘宮中,奴婢們的衣衫,皆是一水兒湖藍,而佟妃娘娘今日宴席要穿的那件,顏色與奴婢的宮裝,幾乎一樣,奴婢情急之下,就一時眼錯,拿差了?!?/br> “等她們換好衣裙,奴婢送她們出了宮門,只覺她穿著奴婢的宮裝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反應過來是錯拿了佟妃娘娘的衣裳,直到奴婢回屋,一眼看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