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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記憶,是偽作的記憶,并非真正的蕭煜。 心頭狠狠一抽,仿似被人釘入一根粗重的木楔,眼皮抬起,眸光流轉,兩道目光落到蕭煜身上,滿是心疼。 上一世擦肩而過,這一世,定是不負時光! 思緒紛擾間,駱志松已經開始徐徐回稟,“……三殿下與公孫牧密謀,將豐寧發往遼東的軍需物資換水,不僅換了棉衣,就連稻米,也都由今年的新米換作陳年舊米?!?/br> 陳年舊米…… 戰場廝殺,缺糧少水之時,難免要斬馬為糧。 可若用陳米為炊,陳米與馬rou,逢吃十有九死,縱然躲過一劫,必是身體受損,嚴重影響戰斗力。 故而,為以防萬一,朝廷軍糧,皆是當年新米。 此番蕭祎偷梁換柱,若說掉包棉衣是為了引起軍中內亂,牽出暴動,可這以陳米作新米,又是為何? 難道為了要除掉父親,他當真連遼東之戰徹底不顧? ☆、第五百二十五章 緣由 松顧玉青知道的事情,熟知軍務的蕭恪與蕭煜,同樣一清二楚。 隨著駱志松話音響起,二人皆是氣息隨之凝重。 語氣略頓,長吁一口氣,駱志松繼續道:“……另外,此次送到戰場的兵刃補給,是常年未用之物,許多已經生銹,刀刃變鈍?!?/br> “三殿下說,這些都是公孫牧的意思,公孫牧之言,以顧侯爺在軍中威望,他擔心分了三六九等的棉衣不足以引發暴動,唯有真正的戰場失利,才能亂了將士們的心,更能讓陛下生疑?!?/br> “他不是要用此要了顧侯爺的命,他是要讓陛下以為,顧侯爺戰敗,實乃他已私通遼國?!?/br> “而四殿下,作為顧侯爺的女婿,與顧侯爺乃一丘之貉,屆時,待顧侯爺戰敗之訊傳至京都,他們就會想方設法讓陛下對四殿下府邸大肆搜擦?!?/br> “再趁機將早就備下的私通遼國之書信,假作是從殿下府中搜出,以落實顧侯爺與殿下之罪名?!?/br> “實乃端著一箭雙雕之計!” “公孫牧那狗賊!”待駱志松言畢,蕭恪忍不住,當即捏拳怒罵,“枉他披著人皮,心思竟是這般歹毒!” 怒氣之下,蕭恪一張小臉,漲的紫紅,相較而言,蕭煜卻是面色泛白,帶著不動聲色的沉穩,可細察,卻能發現,他太陽xue處,突突直跳,額頭青筋,早就暴起。 覆于椅子兩側扶手上的手,將扶手緊緊捏住,隨著一聲吁氣,只聽得“咔嚓”一聲暗響,顧玉青轉頭,就看見,蕭煜竟是將那梨花木的椅子扶手,從中捏斷。 好在斷裂處尚算整齊,并未刺入其掌心。 這些年,蕭祎與蕭鐸明爭暗斗,縱是斗得再怎么兇狠,面對涉及國之根本之事,卻都是理智的明白,何事可為何事不可謂。 比如上次的端王作亂事件,再比如,南越楚天鍺事件。 他們一致的選擇,都是矛頭對外。 若是連家國都不保,這皇位爭來,還有何意義! 這個道理,人人都懂。 這次,蕭祎怎么就……雖盛怒攻心,可尚存的理智還是讓顧玉青心底泛上疑惑。 目光從蕭煜手掌處收斂,對上這個前世今生的駱志松,深吸一口氣,顧玉青道:“公孫牧做出這樣的安排,蕭祎難道就不曾拒絕過?” 顧玉青所問,也是蕭煜心頭疑惑。 以他對蕭祎的了解,他就算是恨毒了顧臻,也斷不會趁著顧臻在前線作戰時,背后搗鬼,更何況,是這樣陰險毒辣之事。 蕭祎若要行事,怎么也要等到顧臻凱旋之后。 駱志松聞言,朝顧玉青看過去,道:“三殿下原本并不同意,只是,公孫牧對他說,他會繼顧臻之后集結十萬大軍,再向遼東發動猛襲?!?/br> “顧臻戰敗,落魄而歸,遼東必定得意,此刻公孫牧率軍親征,正好打遼東一個措手不及,必能大捷!” “正是公孫牧此言,蠱惑了三殿下,他才點頭應允公孫牧所施之計?!?/br> 顧玉青聽著他的話,心頭恨得發癢。 這個公孫牧,當真是……老jian巨猾,陰險歹毒! 他所謀之事,不得不說,除了齷齪卑鄙外,其實,是行得通的。 一旦父親所率大軍戰敗,趁著遼東不妨之際,公孫牧若能得當把握時機,確能一舉得勝。 他這勝利,可謂是踩著父親以及此次作戰幾萬忠魂尸骨換來。 雖過程不恥,可結局到底榮耀,難怪蕭祎要點頭答應,這樣一舉多得的事情,陰翳如蕭祎,又怎么會不答應。 一想到蕭祎與公孫牧此番謀劃對父親所造成的傷害,顧玉青捏著帕子的手,就格外用力。 她身側,蕭恪更是怒目直視駱志松,仿佛駱志松就是公孫牧與蕭祎的重疊體一般。 駱志松乃蕭煜安插在蕭祎府邸之人,之后如何安排,自然要由蕭煜吩咐。 長久的沉默過后,再開口,蕭煜的聲音帶著陰沉的暗啞。 “蕭祎那里,你只不動聲色的應付就是,但凡有和風吹草動,及時讓人傳話,切記一點,必不能讓他與公孫牧交心。之后我有何動作需要你配合,會讓明路通知你的?!?/br> 蕭煜說罷,駱志松當即起身,領命行禮告退。 畢竟,蕭煜這里,他不能久留。 若非此次事情特殊,他也斷不會親自登門回稟。 待駱志松離開,蕭煜與蕭恪和顧玉青,自然又是一番相商。 及自從蕭煜府邸離開,已經漫天星子閃爍。 搖動的馬車里,顧玉青逼著眼睛,腦中回蕩著駱志松那些話,心頭悵然,一些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今日隨著駱志松的出現,豁然開朗。 難怪上次大方寺的事情,蕭煜能與她在毫無相商的前提下,完美配合。 原來,她讓吉祥用飛刀將消息傳到蕭祎府中的時候,那消息,早就通過駱志松,送到了蕭煜這里。 至于當日蕭鐸衣袖中那柄護身小刀…..顧玉青深深記得,蕭鐸的那柄小刀,刀柄上,其實是并未雕刻什么字跡的。 那該是被蕭煜偷梁換柱了吧! 蕭煜……究竟有多么深厚的勢力,她竟是半點猜測不到! 之后的日子,不論是蕭祎和公孫牧一方,還是蕭煜與顧玉青一方,皆是按照自己先前的謀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轉眼,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 宮中設宴,作為蕭煜的準王妃和蕭祎的準王妃,顧玉青與公孫琦,自然也要盛裝參與。 數日不進宮,中秋這日,顧玉青特意來個大早,原本想著在宴席開始前,與太后娘娘說些貼心話,卻是不成想,她來的早,有人比她,來的更早。 馬車剛剛遙遙挺穩在宮門前,扶了吉祥如意下車,顧玉青就看到公孫琦正立在宮門前,嘴角含笑,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