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2
! 還有……白氏明知那藥粉的藥效有多霸道,為何就不肯相信她的解釋呢?剛剛的解釋,她字字肺腑。 倘若方才事出之后,白氏對她,能一番溫言軟語的安穩,能當著侯爺的面給她討個公道,她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將白氏恨到骨髓! 可惜…… 白氏扶了丫鬟離開,因著花廳之中,賓客未散,她只得強忍著腰疼,重新梳洗一番,折返回去,熬命似得,奉陪到底。 賓客本還等著聽她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白氏卻是自折返回來,除了應付的淺笑,便一言不肯多說。 有好事者忍不住,直接去問,白氏卻也只是敷衍一句,“四殿下喝醉了酒,早被明路接回府去了,那丫鬟能找得到才怪!至于婉晴嘛……也是下人少見多怪,那孩子得了風寒,有些發燒罷了?!?/br> 白氏說的輕描淡寫,可眉宇間的晦澀卻是讓人覺得絕非如此。 只是她不肯說,大家也不好再問。 推杯換盞,直至子時之后,大家才怏怏散去,送走賓客,白氏登時如失了精魂的干尸,一頭歪到在一側丫鬟懷里,半昏半醒,氣若游絲。 婉晴那里發生的事情,此刻永寧侯府上下,除了跟著白氏去的那幾個貼身丫鬟外,旁人一概不知。 喧鬧了一天的府邸,總算是隨著董策一步三搖進了新房,漸漸沉寂下來,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越發凸顯了這份靜謐。 只是靜謐之下,究竟涌動著怎樣的洶涌澎拜骯臟齷齪,卻是無人得知。 攬了白月棠在懷,董策滿腔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及至開口,卻是說道:“在你進門前,我母親要把她一個貼身嬤嬤的女兒塞到我房里給我做通房?!?/br>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安睡 窩在董策肩窩,白月棠如小貓般,愜意的蹭了蹭臉頰。 這場期待已久的婚事,總算是隨著喜帕上抹殷紅,徹底成真。 對于董策所言之事,白月棠心底并未激起分毫漣漪,半瞇著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今兒這一天,她著實勞乏。 董家迎親的隊伍雖是過了晌午才至,可她卻是卯時不到就起了,現在及至寅時,整整熬了十一個時辰! 鳳冠霞帔,雖是每個女子從及笄禮過后就開始期盼的心頭最神圣的夢,可那東西,也真真是太過沉重,頂了一天,脖子后背都是酸痛。 董策的話,忽遠忽近,飄在耳邊,因著對枕邊人的信任,白月棠至略略動了動羽睫,咕噥道:“母親要如何,隨她吧?!?/br> 白氏不喜她,她自然對白氏也無感情,可到底那是董策的母親,白月棠絕不會因為自己,讓董策夾在其中為難,但凡她能為董策做的,哪怕是受些委屈,她也甘之如飴。 董策聽她這樣不上心,當即一個轉身,以手撐床,坐直起來,微微前探了身子,雙手捧住白月棠的臉,面帶焦急,道:“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別的事聽她的,也就罷了,這件事,卻是斷斷不能隨她,我和你,就我們兩個人,日后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過日子,不要什么通房妾室,有你,我就夠了!” 似是生怕白月棠犯糊涂,董策一面說,一面搖晃白月棠的頭。 白月棠一身沉沉的瞌睡,頓時被董策搖醒,雖因著缺眠,頭疼的厲害,可心里卻是因著董策一番話,滿是甜蜜。 彼此相依相伴一生,再無旁人……仿若神仙眷侶! “好,我曉得了!”白月棠睜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眉眼彎彎,看著董策笑,眼前這個男人,她終其一生,也看不夠。 董策抿了嘴角,總覺白月棠沒有將他的話當回事,又道:“母親當時向我提,我一口回絕,可以母親的性子,她不定不會罷休,還會再找你,無論她怎么說,你只記住一點,也不必頂撞她,只說家里的事,你事事聽我的,讓她有什么話,盡管找我就是?!?/br> 白月棠知道,他是害怕她頂不住白氏yin威,才將所有事情一人扛過,心頭只覺暖烘烘的,點頭道:“好?!?/br> 董策偏頭,看著白月棠,“真的記下了?” “記下了!” “你可千萬記著我的話,別松口哈,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們不招惹那些糟心事。左就不過是煎熬幾天,等過了雙朝回門,我們就盡快搬出去,這幾日,你且先忍一忍?!倍哂值?,滿目都是歉意,總覺對不起白月棠,讓她跟著他吃苦受罪。 白月棠滿心甜蜜,伸手拉了董策,“好了,我都知道了,快睡吧,再過一個時辰不到,就要起來去敬茶了!” 董策順勢躺下,說起敬茶,又是忍不住的囑咐,“一早敬茶,母親多半又要為難你,你只不要多言,將該走的禮數走了,余下的,一切有我,萬萬不要一個人逞強?!?/br> “還有,母親若是要隨意罰你這樣那樣,你可別傻乎乎的一個人就領了,我們沒錯,為何要讓她罰,她罰你,不過是就是想要變著法的為難你!” “你記住沒?”董策嘀嘀咕咕說著,轉頭去看白月棠,卻是偏頭之際,見白月棠早就氣息均勻,不知何時睡著了,雙手環攏,抱著他的胳膊,嘴角含了一抹淺淺的笑。 董策看著,登時只覺心頭如同被春雨浸濕……這樣對他百分百信任的女人,他這一生,必是不能負她。 就這樣靜靜看著白月棠,一會暢想他們以后的日子,一會又擔憂明日一早的敬茶,董策眉頭時松時皺,徹夜未眠。 及至卯初,有負責給白月棠梳洗的丫鬟便窸窸窣窣的過來叩門,喚他們起床。 白月棠累極,睡得沉,沒有聽到響動,董策卻是輕輕將自己的胳膊從白月棠手中手中抽出,在她額前輕輕一啄,翻身下地,披了外衣,給那丫鬟開門。 見竟是董策來開門,那丫鬟眼底當即飛過異色,董策卻是視而不見,只壓低聲音問道:“侯爺和夫人那面,可是已經起來了?” 丫鬟聞言,當即搖頭,“侯爺宿在書房,奴婢不知是不是已經起來,夫人卻是尚未起床?!?/br> 得那丫鬟此言,董策轉頭吩咐立在一旁的另一個丫鬟,“你去夫人那邊候著,什么時候夫人起床,你什么時候再過來告知?!?/br> 那丫鬟得令,轉身而去。 待她離開,董策就對負責梳洗的丫鬟吩咐道:“你且先廊下候著,等我叫你,你再進來給少奶奶梳洗?!?/br> 說罷,不理會那丫鬟眼底面上的震駭驚詫,兀自轉身輕手輕腳合了房門。 從昨兒白氏當著董策的面,那樣一番詛咒怒罵白月棠起,董策對白氏,就徹底涼了心。 明知今兒的敬茶禮上母親要肆意刁難白月棠一番,董策不能任其為所欲為。 別的不說,母親尚未起床,月棠就不用早起,等到母親那邊開始洗漱,她再裝扮,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