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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頓時這種想法就蕩然無存了。 他還真是……低估了他家王妃,一天一只……怕是一天兩只也吃得下…… 呃……思緒似乎飄的有些遠了…… 明路如是說,蕭煜就記起來了,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那還是剛剛征得父皇恩準,同意賜婚,賜婚的圣旨還未發,只是得了話音兒,他就高興地什么似得,扯了明路駕車直奔京郊幾個村落。 他不僅在府里養了雞,準確的說,他在府里養了不少雞。 幾乎是以掃蕩的模式,花高價,將京郊三五個村子里村民散養的那些白蘆花雞,全部買回。 算下來……沒有三百只,也得有二百九十只。 那些雞一路叫囂的跟著他,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了王府,惹得門口看門的大黃一陣狂吠,那場面,活生生的雞飛狗跳啊。 現在回憶起來,蕭煜仿佛都能看到滿天狂飛的雞毛。 府上管事聽到狗吠聲,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一臉如臨大敵般的急吼吼趕來,結果……至今蕭煜都能清晰的想起他那張由白轉綠的臉。 再然后,他就甩手將那幾百只雞盡數交給管家,讓他安排,只吩咐下去一句,“這些雞,將來留著給王妃坐月子用?!?/br> 那時候,府中上下,除了明路,還無人知道,究竟誰是王妃呢! 思緒及此,蕭煜恍然明白,難怪最近幾次見管家,他頭上偶爾總要沾些雞毛呢…… 有了這個插曲,蕭煜要見到蕭恪的那份迫切心里,忽的就減了那么幾分,冷靜下來,思緒也就分外清楚。 牽了那匹閃電,一面朝外走,一面吩咐明路,“之前不是讓你去查蕭恪,卻什么也沒有查到嗎……” 牽著自己的那匹馬,跟在蕭煜斜后方,聽這話音兒,知道是又有任務,明路當即精神抖擻,與方才那個垮著臉一副要死不活行尸走rou的樣子,判若兩人。 黑黝黝的眼睛,綻著精光,如同鋒芒。 蕭煜繼續道:“換個方向去查,從當年給蕭恪做接生婆的嬤嬤查起?!?/br> 明路面色凝重的點頭領命,“現在就去?” 蕭煜嗯了一聲,“現在就去” 出了府,兩人一左一右,兵分兩路,各自縱馬揚鞭,疾馳而去。 蕭煜到達宮門口的時候,剛好趕上蕭祎從宮里出來,兩人走個照面,一眼看到蕭祎滿面陰沉,陰鷙的眼底閃著狠辣的光澤,一片紅血絲昭示著他徹夜未眠,蕭煜就嘴角帶上笑容,“三皇兄,這么早下朝?” 蕭祎正出神,沒有看到蕭煜從對面行來,忽聞聲音,頓時抬頭,猛然間,來不及掩飾眼底的那抹憎惡,可嘴角又牽強的扯出笑意,整個面容,就格外扭曲。 “嗯”的一聲,算作回答蕭煜的問題,眼底浮上狐疑之色,“你今兒竟然這么早起來?” 蕭煜聞言,露出狡黠一笑,“對呀,二皇兄沒了,我擔心三皇兄一個人寂寞索然,特意決定,從今兒起,改邪歸正,再也不做那不學無術只知吃喝玩樂的的浪蕩子,我也要上朝了,就是今兒第一天,有些不適應,緊趕慢趕的,你們還是三超了?!?/br> 蕭煜一副確有其事的認真模樣,蕭祎聞言,頓時眼皮一跳。 他要轉性子……眼底精光閃爍,隨著蕭煜的話音兒,不自覺的就露出殺氣,面色愈發陰沉凝重。 蕭煜看著蕭祎這個模樣,“噗”的一笑,伸手在蕭祎肩頭重重一拍,“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臉都綠了,放心放心,只要有你在,我一輩子不上朝,天天吃喝玩樂!” 看著蕭煜面上夸張的笑容,蕭祎眼皮一陣跳,下垂的手不禁捏成拳,攥的咯咯直響。 ☆、第四百六十七章 猜測 “你上不上朝的,又不礙著我什么事,我又什么不放心的?!睌苛诵念^面上的神色,蕭祎吸了口氣,竭力做到不動聲色。 蕭煜聞言,眨著眼睛笑道:“三皇兄成日都說要為父皇分憂,眼下,我這不求上進,在父皇眼中,也算得上是一憂了,況且,三皇兄不是常說,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怎么現如今,又說和你沒關系了?” 你…… 蕭祎氣的咬牙,論斗嘴,他縱是長出一萬張嘴來,也說不過蕭煜,只得耐著脾氣,說道:“你也知道,你這樣子惹得父皇憂心了?既是知道,也不說改了,真是越大越不成體統?!?/br> 擺出兄長的姿態,繃了臉,顯得一本正經。 蕭煜瞧著蕭祎,分明是氣的太陽xue突突直跳,捏著拳頭只想朝他身上招呼,可偏偏又要忍著,不禁大笑,道:“三皇兄,你這么憋著,累嗎?” 蕭祎頓時…… 可惡! 鼻翼張弛,呼吸漸重,只是等他回過神,蕭煜早就揚長走遠。身子回轉,看著蕭煜漸漸消失的背影,蕭祎眼底心頭的那抹恨,愈發的重。 雖然昨夜那件事,父皇之后并沒有再追究,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可今兒早朝,父皇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同他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有關顧臻傳回的遼國戰事,有大臣各抒己見,他也跟著一同分析,可父皇,從始至終,將他做透明人…… 若非因為顧玉青是賜婚給蕭煜的人,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未進門的兒媳婦,父皇怎么會如此對他,絕不會,他可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可今日……一口惡氣重重喘出,蕭祎只覺,若非將蕭煜鞭尸萬里,心頭這口恨,他終其一生,也無法散去。 這廂,蕭祎抬腳間都帶著nongnong的怨氣,舉步出宮,那廂,蕭煜也一路行至蕭恪所住宮院。 年齡尚小,還不能外出開牙建府,在宮中卻是已經脫離賢妃,另擇宮院而居了。 此時雖然已經散朝,可也不過是天光大亮,距離皇子們上課的時間尚早,蕭恪卻是已經起床洗漱畢,手里拿著一根不粗不細的樹枝,抽抽打打,左一下右一下的,在院中閑晃。 蕭煜左右瞧了瞧,趁著無人,縱身一躍,翻身踏著宮墻,飛到蕭恪院中墻根下一棵茂盛的大樹上。 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半坐半躺。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下方的院落,也是他運氣好,恰好,蕭恪就在他身下。 蹙眉凝著蕭恪,原本以為,不過是十歲的孩子貪玩,才拿了樹枝到處晃悠,正還心頭唏噓,這孩子什么毛病,大早起的玩樹枝子,可隨著他目光緊跟蕭恪動作,漸漸就看出些門道來。 狀似毫無目標的亂晃,實則他根本就是在練習劍法招式。 意識到這一點,蕭煜頓時屏氣凝神,眼底精光匯聚,也不再看蕭恪,只盯著他手中上下翻飛的樹枝看。 一招一式,都是精準的恰到好處,雖是樹枝,他也并無真正的運氣,可不時的,蕭煜還是能從那樹枝的尖端,感受到劍氣凜凜。 這也就罷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