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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何,你都要比她多出一倍,此言可是作數?” 公孫牧頓時太陽xue突突跳起來。 莫說他沒有那么多銀子,縱然有,他也買不到太后手中那樣的珍奇異寶啊,就算買的到,他又有多大的膽子,要蓋過太后一頭。 倘若他當真備下一倍數量的嫁妝,只怕是要傾盡將軍府所有不說,還要因為財產超出俸祿太多,引得那些御史擠破頭的彈劾他,最終得個被抄家的結局。 可剛剛才上嘴唇碰下嘴唇,說出去的話,讓他一個堂堂將軍,如何收得回來! 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紅,公孫牧都要嘔死了。 明明只是來為女兒求個親,求陛下個恩德,怎么這話題扯來扯去,就成了這樣了呢! 公孫牧不說話,蕭煜卻是不愿意再與他耗下去了,直接給了公孫牧最后一擊。 “公孫將軍想要將女兒嫁給本王做正妃,并非不可,只是本王也有幾個條件,只要公孫將軍的女兒滿足了這幾個條件,什么嫁妝不嫁妝的,縱然她是凈身進門,本王也毫無半句怨言?!笔掛厦嫔銎娴睦潇o。 公孫牧心頭一震,眼底涌上幾分不可思議,接著卻是柳暗花明的欣喜,“莫說殿下幾個條件,幾十個也無妨?!?/br> 話出口,公孫牧頓時后悔。 他這話里的意思,怎么聽都像是女兒嫁不出去,要貼錢嫁人一樣。 可說出的話,卻是再無更改的道理,只得硬著頭皮佯做什么都沒有品位出。 蕭煜嘴角邊上就勾出一抹笑意來,“公孫將軍說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br> 言外之意,您方才兩倍嫁妝的事,還沒個了結呢! 公孫牧聞言,面上登時掛不住,卻也只得厚著臉皮,道:“殿下的條件是何?” 皇上眼底也不由得蓄上幾分好奇。 “本王為事,向來講究緣分,本王與顧玉青歷經插簪禮和山洪逃難,這樣的記憶,在本王心頭不可磨滅?!?/br> “公孫琦想要做本王的王妃,就需得也要滿足以上兩點,她的插簪禮,簪子由本王親自插上,并且與本王一起經歷一場山洪?!?/br> 公孫牧聽著嘴皮就是一顫,脫口而出,“小女已經過了及笄禮?!?/br> 蕭煜面上頓時浮上愛莫能助,“???那本王的第一個條件,她就做不到!”語氣里,一副那就怪不得我的樣子,擺的足足的。 “不過,話都說道這個份上,本王還是將第二個條件也說出,免得橫亙在心頭,難受?!?/br> “顧玉青自幼失母,她從小經歷的磨難,可謂頗多,著實讓本王心疼,公孫琦想要進本王的府邸,與顧玉青并肩為妃,那就需得與顧玉青一樣,不說自幼失母的吧,反正成親前,她得亡母,否則,她有母親,顧玉青沒有,本王心疼顧玉青會心酸難受?!?/br> 失母……46 ☆、第四百三十八章 圣旨 公孫牧覺得蕭煜說的,簡直不是人話。 哪有為了嫁女兒,就讓人家原本有母親的,變得沒了母親才能出閣。 這不是刁難人又是什么。 怒氣膽邊生,公孫牧惱怒道:“殿下這條件,是有意為難老臣了?” 蕭煜毫不客氣的說道:“沒錯!你明知父皇要將赤南侯的女兒賜給本王為妃,還要逼著父皇另下旨給你的女兒賜婚,你的女兒是女兒,人家顧臻的女兒就不是女兒!” “你若真心疼女兒,那便答應了本王的條件,本王眼睛不眨,一定迎你的女兒進府,你若做不到,還是不要再糾纏父皇,縱然父皇礙著多年情面答應了你,難道你就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就不怕本王一個失手,你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睡醒午覺的獵豹,戰斗力十足。 蕭煜兩眼放著冷光,面上慵懶的意味不再,可氣定神閑的姿態依舊,最后一句話,生生讓這歷經沙場的老將軍,打了一個激靈。 他是放蕩不羈的皇子,從小到大,說話一貫混賬,舉朝皆知,公孫牧更不是頭一次見識,上一次蕭煜在宴席上怒懟楚天鍺的一幕,他當時還拍手稱快,可當蕭煜的矛頭指向他自己,從看客變作當事人,公孫牧的心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上反倒是眉眼微動,嘴角笑意從未減弱。 他這兒子……雖說混賬,可混賬也有混賬的好處,多少年了,但凡他遇上面子上下不來臺的事情,只要將蕭煜叫來,幾句話解決,沒有什么話,是他說不出口的。 冷眼脧了公孫牧一眼,蕭煜又道:“公孫將軍也是世家后代,明知此時顧侯爺正在沙場拋頭顱灑熱血,將心比心,您這樣在背后搗鼓人家女兒的婚事,您就不怕此事傳出,被人戳你將軍府的脊梁骨?” “本王勸你,有功夫在這里和我父皇磨牙,還不如琢磨琢磨,給你女兒找個好人家,嫁到本王府上,本王將話撂下,她定不得善終。該說的,本王都說了,公孫將軍想的通透最好,想不通,也無所謂,您大可以放手一搏,反正本王又不吃虧!憑白賺一筆嫁妝,將來給顧玉青買花戴?!?/br> “你……”公孫牧頓時一口氣提不上來,只覺心口錚錚的疼,明明是立在御書房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動不動,可腳下的地面卻像是一瞬間變作浮云,他只覺腳下一軟,向后連連幾個踉蹌。 蕭煜涼涼看他一眼,不再與他多言,轉頭朝皇上作揖,“父皇,兒臣還要去和母妃商量給顧玉青送什么見面禮呢,就不多陪您和公孫將軍聊天了?!?/br> 皇上頷首,蕭煜揚長而去,徒留公孫牧望著蕭煜的背影,眼底陰毒幽怨的冷光愈漸濃稠,如同一塊漆黑的濃墨,轉身之際,蕭煜一眼瞥見公孫牧眼中的恨意,卻是無所謂的挑挑眉。 只要他不娶公孫琦,與公孫牧,遲早都是政敵。 更何況,為了顧玉青,他可以得罪任何人,卻不能讓他的姑娘受委屈。 蕭煜離開,皇上看著公孫牧,突然一瞬間的有些同情他。 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間。 滿京都的人都知道蕭煜和顧玉青之間那些生死一瞬的事情,盡管這賜婚的圣旨尚未下發,可到底也是勢在必行的,他公孫牧來此一出,居心為何,著實是讓皇上心頭惱怒的。 他所謀的,根本就不僅僅是他女兒的婚事,更是想要以此打壓顧臻罷了。 心頭微微一沉,皇上就以手托腮,不言不語,默默注視著公孫牧。 而公孫牧,卻是要提上那一口被蕭煜刺激的上不來的氣,陰沉怨毒的面色緩了良久,那口氣才算是將將送上來,不動聲色的捏了拳,卻是在皇上跟前笑道:“陛下,四皇子殿下……還真是性子直爽,今日他的一席話,卻是讓老臣徹底死了心?!?/br> 說著,面上堆砌出一副不得已的苦笑。 皇上瞧著公孫牧的樣子,托在手上的臉頰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