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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浮光掠影,顧玉青飛快的回憶那一晚上的事,想要尋出一絲端倪來將整件事與蕭祎扯上關系。 皇上一怔,“陸久政?”目光落在蕭鐸面上的一瞬,拳頭緊捏,怒氣就跟著旺了幾分,“讓他們進來?!?/br> 顧玉青心中的疑惑,同樣彌漫在皇上心里,甚至,這一刻,皇上開始有點相信了蕭鐸的辯解。 整件事,若非蕭祎暗中插手,不然,陸久政怎么就到了蕭祎的手中。 隨著木門“咯吱”一聲被開的大展,蕭祎打頭,陸久政緊隨其后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他們身上,而顧玉青卻是被御書房門口一張面孔驚得心頭一縮。 那個押著陸久政行至御書房門口的人……分明就是那夜三個黑衣人中,那個至始至終都立在窗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盯著窗外雨勢的那人……他替蕭祎押了陸久政來…… 心頭一閃,顧玉青心中疑慮大開。 他原本就是蕭祎安插在蕭鐸跟前的人。 上一世的記憶跟著鋪天蓋地而來,難怪,難怪上一世,每每蕭鐸安排了什么絕密的事情,十有八九蕭祎都能提前做好防御應對,原來蕭鐸那里的消息,早就讓這個被蕭鐸當做肱骨的人送走了。 顧玉青看的真切,背對大門而跪的蕭鐸卻是一無所知,冷眼瞧著已經木然的蕭鐸,顧玉青眼底浮上冷笑,論手腕,蕭鐸終究是比不上蕭祎。 心思劃過,目光不自覺又朝蕭煜看去,在以后的日子里,隨著蕭鐸被扳倒,蕭祎的下一個目標,改就是蕭煜了。 一個比蕭鐸陰狠狡詐百倍的人……顧玉青心頭對蕭煜的那份擔心和心疼,紛涌而來。 只是隨著她的目光遙遙看過去,恰好與蕭煜一雙眼睛對住,他的眼底,看向她的,是滿滿的柔情,無論何時何地。 思緒紛飛,實則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轉瞬,蕭祎已經抬腳行至與蕭鐸并肩的地方,頓足行禮,他身后,陸久政面無血色。 ☆、第四百章 對峙 隨著陸久政真真切切出現在面前,蕭鐸強行克制了不斷渙散的瞳孔,壓著心頭那份驚懼,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陸久政的出現,讓他心頭那份惶惶不安,豈是說克制,就能徹底克制住的。 眼角不住的抖動,下垂的雙手,冰涼沁骨,顫抖不能自已。 幾次深吸氣,蕭鐸終是勉強維持住了表面那份看上去的鎮定。 行禮過后,蕭祎說道:“父皇,今兒一早兒臣去大方寺辦事,恰好遇上在大方寺躲難的陸久政,便將其帶回?!?/br> 顧玉青一瞬不瞬的看向蕭鐸。 在蕭祎大方寺三個字出口的一瞬,蕭鐸面上好容易蓄回的一點血色,迅速的消失不見,整張臉,蒼白到泛著青光的地步,喉頭滑動,眼角的抖動越發明顯。 心頭冷哼,顧玉青蝶翼一般的羽睫微顫,這就害怕了嗎?你還真真是讓我高估了你! 皇上眼底浮上疑惑,“你去大方寺做什么?” 蕭祎則是不慌不忙,緩緩答道:“最近幾個月,京城時常發生孩童丟失的案子,京兆尹忙的焦頭爛額,也毫無頭緒,求到兒臣跟前,希望兒臣能助他一臂之力?!?/br> “涉及民生,又是在皇城根兒下的事,兒臣早就懸心,只是因著此事不在兒臣權轄范圍內,兒臣不好擅自越權,才一直有心有力無處使,接了京兆尹的話,兒臣當即便派人私下打聽搜尋?!?/br> “昨兒得到消息,說是有人在大方寺附近見到丟失的孩子,兒子連夜帶人到大方寺搜查,可剛剛進了大方寺的寺門,兒臣就看到他?!?/br> “因著陸久政綁架赤南侯府的顧大小姐,此事實在重大,兒臣不敢多耽擱,立刻便親自綁了陸久政回府,只待今日天明朝散,將他帶過來由父皇審問?!?/br> 說著,蕭祎才后知后覺朝顧玉青看了一眼,“沒想到顧大小姐也在?!?/br> 待蕭祎語畢,皇上含著怒氣重重一哼,身子略略向后,斜靠在椅背上,整個上半身幾乎撐在右半邊的扶手上,手中一串通翠的玉石念珠用力一甩,珠玉相撞,重重砸在書案上,迸發出清脆的聲響,嚇得陸久政雙腿一抖,撲通跪下,癱坐在地上,面色死灰,沒有一點生氣。 皇上惱怒瞪著陸久政,說道:“你的命,還真是大!”說的咬牙切齒,“你說說吧,為何要綁架顧玉青!” 陸久政聞言,嘴皮哆哆嗦嗦,幾次張嘴想要說話,卻就是嘴角微翕,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內心極度的驚恐讓他已經是肝膽欲裂,皇威凜凜,又豈是他能經受的住的。 好容易幾個吸氣,陸久政面前擠出一點力氣來,說道:“臣綁架顧玉青,是想從她口中逼問出一批黃金的下落?!?/br> 顧玉青聞言,眼底波光微動,蕭煜卻是頓時提了口氣,一瞬不瞬看向顧玉青,滿眼都是牽掛。 “黃金?”皇上一雙陰鷙的眼睛朝顧玉青瞥了一眼,審視的目光略略停頓一瞬,轉眸又看陸久政,“什么黃金!” 陸久政哆哆嗦嗦就道:“臣……臣……臣先前的祖宅里,有一批黃金,當日被查抄,據二皇子殿下所言,那批數目不菲的黃金落到顧玉青手中,臣……” 由始至終,陸久政不敢抬頭,只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癱坐在那里,帶著驚懼的氣息,喃喃說道。 陸久政話音兒才落,一直注視著顧玉青的蕭煜就道:“你這話說的我怎么就聽不明白,你藏在祖宅密室中的金銀珠玉,當日不是被二皇兄親自帶人查封嗎?我記得,當時還造了冊的,怎么就又憑空冒出一批黃金呢?” 陸久政顫顫巍巍說道:“二皇子說,那批黃金,是顧玉青威脅他,他迫不得已才讓她在他查封前秘密拉走的?!?/br> 顧玉青聞言,發出嗤的一聲冷笑,笑聲冷冽如霜,帶著鄙夷和嘲蔑,“陸大人還真是瞧得起我。你密室中有什么東西,我怎么會知道,竟就威脅了二皇子殿下,私吞了你的黃金。更何況,我能拿什么威脅的了二皇子呢!” 陸久政聽到顧玉青的聲音,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身子一抖,猛地抬頭,眼底帶著nongnong的恨意,在木屋中,他被兩個黑衣人一頓狂揍,此時臉上烏青還沒有消散,看的格外觸目驚心。 “你拿什么威脅二皇子,我不得而知,可我的那些黃金,一定在你手中??v然此時那些黃金已經不屬于我,但那時贓物,你也不該私吞?!眲倓傔€驚懼惶恐到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此刻卻是猙獰可怖,幾乎揮著拳頭直視顧玉青。 顧玉青冷眼回視,“是不是在我這里,不是你一句話說了是就是的。當日親自監理此案的人是二皇子,是非曲直,還是由他說比較好?!?/br> 顧玉青怎么會看不出,此時陸久政一口咬住那黃金不放,無非是受蕭祎指使,想要再給蕭鐸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