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7
險,才沒有主動冒進,以身試險?!?/br> 蕭煜嘴角噙上笑意,“腦子還算靈光?!?/br> 明路頓時……不過,這樣嚴肅的話題,他自然是不好默默腹誹或者腦補什么不合時宜的內容,繼續道:“只要派人將城南居民區暗暗仔細搜,一定能發現異常?!?/br> 蕭煜面上笑容越發濃盛,“你覺得派何人去比較妥帖?既能安然抽身,又能不引起對方注意,還能尋到對方老巢?!?/br> 蕭煜的話雖是疑問,可明路跟了蕭煜這么多年,這話音兒里的意思自然是明白,當即苦了臉說道:“奴才去比較合適?!?/br> 蕭煜這才將身子坐直,伸了個懶腰,慵懶說道:“那就去吧,今兒天黑之前,務必給我結果?!?/br> 明路…… 待到明路翻著小白眼領命離開,蕭煜換了一身醬紅色錦緞直追,坐了馬車入宮。 今日是蕭祎釋放楚天鍺出天牢的日子,怎么能少了他。 更何況,他還要見一個非見不可的人,蕭恪。 ☆、第三百二十二章 火上澆油 近些日子,有關蕭恪的一切事情都讓蕭煜心頭對他越發的捉摸不透。一個是被遺忘在角落幾乎從不被人提起的皇子,一個佯裝不學無術紈绔不羈的皇子,蕭恪會不會如他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真實一面。 蕭煜篤定,一定有。 只是,那一面,又是什么呢? 隱隱約約,蕭煜有著強烈的預感,蕭恪對顧玉青,絕對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而正是這非同一般卻又捉摸不透的感情,將蕭煜心頭百般煎熬。 蕭煜出門的時候,顧玉青正坐在廊下花架下,聽黃嬤嬤細細回稟。 “小姐,昨兒穆赫直至半夜才從外面回來,出去的時候焦躁暴怒,回來卻是滿面踏實,想來是他擔心的事情已經被確認了?!?/br> 吉祥如意裝病,監視穆赫的事只能交給黃嬤嬤。 顧玉青聞言,頷首點頭,目光凝著一旁紫色的夕顏,如喇叭一樣的花朵里,沾著幾滴晶瑩剔透的露珠,被散散陽光一照,七彩繽紛,幻化多姿,幾乎讓人忘記,這不過只是一滴尋常的露水而已。 穆赫…… 他所牽掛的人是不是已經被確認安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相信,吉祥如意的確是身負重傷,重要的是,今日楚天鍺從天牢出來,穆赫會第一時間將這消息遞給楚天鍺。 “今日穆赫必定還要出府,嬤嬤不必再跟著他,只將廚房的徐婆子盯緊了就是?!?/br> 黃嬤嬤聞言應諾,“是。大小姐,明日的及笄禮,當著那么些賓客,這個南越皇子,當真敢行不軌之事?” 黃嬤嬤實在難以想象,堂堂一國皇子,怎么就生的這樣齷齪卑鄙。 顧玉青嘴角噙了冷笑,“宮宴都能成為他謀求赤南侯府的手段,更何況是我的及笄禮。更何況,從天牢出來,他就要被遣送離開本朝折返南越,若不抓住明日機會,他將再無機會,你說他會不會呢?” 黃嬤嬤眼中閃過惆悵,“這……真真是讓人不省心?!?/br> 閑話幾許,花廳議過事,穆赫便尋了過來,一眼看到穆赫,顧玉青想到前日如意對他腿上肌rou的一番描述,不光不自覺從他腿腳劃過。 忍了心下厭惡,努力扯出笑意,說道:“你怎么來了,可是好些了?第一次進宮就被嚇得暈過去,當真是jiejie考慮不周,本想詢問你一番的,偏偏昨兒府上有事,我不得不出去,哪成想竟是就走了整整一日功夫,快過來坐,和jiejie說說,怎么就偏偏那么怕那南越皇子?” 穆赫提腳上前,在顧玉青下首椅子上坐下,“jiejie,我暈過去不是被南越皇子嚇得?!?/br> 顧玉青佯做震驚,“不是?jiejie分明看的真切,他一說話,你面上神情便不對勁,若非被他嚇得,難不成你和他之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交情,讓你一見他就那個樣子?” 說著話,顧玉青眉眼彎彎帶著一臉笑,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盯著穆赫。 穆赫若是用心細看,會從顧玉青眼底看出殺氣。 可惜,一則他從不將眼前這個姑娘放在眼里,二則,一心只想著他自己的事,壓根就沒有認真看顧玉青半眼。 “jiejie!”提起宮宴上的囧樣,穆赫一副小孩子被人當眾羞羞氣急敗壞的樣子,撒著嬌嗲聲說道。 嗲的顧玉青登時身上汗毛倒立,再一次不自覺去看穆赫的小腿。 這人心里是該有多扭曲,分明已經老的不像樣子,卻腆著一張童子臉,在她面前賣萌打滾。 胃里頓時翻江倒海。 “好了好了,快告訴jiejie,宮宴上究竟怎么回事?那日可是把jiejie嚇壞了?!鳖櫽袂鄰娦袎毫诵牡浊榫w,面色焦急道。 穆赫昏迷了那么久,回到赤南侯府,蘇醒過來,卻也并沒有人對他提起宮宴上的事,再加上沉香閣丑事涉及皇家顏面,皇上處置的密不透風,縱是一眾賓客回府之后有膽子大的敢私下議論,可那沸沸流言到底也傳不出高門大院,更傳不到穆赫耳中。 此刻,他還不知道楚天鍺被關天牢呢。 楚天鍺先前的計劃如何他倒是清楚,此刻見顧玉青提起楚天鍺時并無異樣,只當是因為他的昏厥,楚天鍺計劃沒有實施,故而笑道:“jiejie,我暈過去,估計是因為酒水喝的太多的緣故,當真和那南越皇子無關?!?/br> 至今,穆赫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酒量,在南越堪稱第一,這些年跟著楚天鍺,也算歷經腥風血雨,縱是心中畏懼楚天鍺,怎么就到了昏厥的地步呢。 顧玉青聞言,眼底微光浮動,似有陰云翻滾,對上穆赫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你與那南越皇子素無往來,怎么就被嚇成那樣,原來是我誤會了。想想那日,當著一眾賓客的面,還那樣對他咄咄逼人,當真不應該?!?/br> 穆赫眼底頓時亮光一閃,“jiejie,要不明日你的及笄禮,我們請了他來如何?也當是賠罪?!?/br> 顧玉青心頭頓時冷笑! 賠罪?虧他說得出口。 楚天鍺對父親出言不遜,對姑蘇家出言不遜,對本朝出言不遜,倘若他真是顧家血脈,縱然并非因為楚天鍺而暈厥,可因著這些,也該對他恨之入骨,又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即顧玉青便拒絕,“雖這件事jiejie冤屈了他,可說到底,他百般蔑視父親,單單這一點,也不請他來。更何況,當年外祖一家慘遭滅門,就是他指使了他手下童子軍造成的,楚天鍺可謂是我赤南侯府的死敵,你怎么能讓jiejie請他。將其千刀萬剮也不能解心頭之恨呢!只巴不得一個雷將其劈死?!?/br> 聽到顧玉青如此詛咒楚天鍺,穆赫眼底亮起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微瞇了眼睛,迸出一縷精光,懸于桌下的右手不自覺捏成拳。